“四萬多的攻擊力,加上技能的加成,剛剛那一刀的純攻擊力至少達到一百萬,厲害!可惜,反傷的效果他無法抵禦,否則我們還能再打幾個回合的。”聖騎士殘破的兩半身體化成了白色的光芒,但是沒有消失,而是結合在一起,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可惜了我這一套暗金級別的神裝,它可是我花費了畢生積蓄才攢起來的。”現在聖騎士的身上穿的是一套麻布縫製的新手裝,他惋惜的看着碎成小塊的鎧甲碎片,嘆息搖頭。
酒爲天手中還有剛剛準備給血刀玩家灌藥的酒,現在他胸中堵的慌,耳朵什麼也聽不見,只是一口氣喝完整整一瓶,隨後長嘆一口氣道:“擁有重生技能的大聖騎,只有梵蒂岡的第一聖騎士阿波羅才擁有。你不叫查爾曼!”
“聖騎士是不允許說謊的。阿波羅是我的教名,也是遊戲名,而我的本名就是叫做查爾曼。當然,你隨便叫我哪個名字都沒有錯。”聖騎士也從空間袋中取出一瓶酒,擰開瓶蓋,道:“他是第一個殺死我一次的人,我敬他。”一瓶酒灑了半瓶在地上,剩下半瓶也是一飲而盡。
“真是沒想到。”酒爲天盯着查爾曼,道:“你貴爲全世界第一騎士,也來幹這種侵略別人的強盜行徑。”
“我不認爲這是侵略!”聖騎士大聲說道:“你看,現在全人類都因爲這個遊戲而受益,所有人都能擁有一副強健的身軀。而你們華夏,更是掌握着用內功改善身體,達到長壽的目的,這是多麼神奇而偉大的發明。但是這種發明,你們卻自私的藏匿起來,這種行爲在我看來,就是在謀殺其他人的生命!”
“哈哈哈……”酒爲天仰天大笑,道:“我自家的東西,藏起來又怎樣,這就是你們聯合起來搶劫的原因?真是虛僞!”
“我承認!”聖騎士抽出釘錘和法典,道:“我們的做法是不妥,但我們是爲了全人類,對此我問心無愧,即便墮入地獄也無怨無悔。”
“那你就去下地獄吧!”酒爲天彎刀橫擺,擺出進攻的姿態。
“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等這次行動結束以後,我會回教廷接受審判的。”聖騎士說完便主動發起了衝鋒,釘錘凌空砸下,簡單粗暴。
酒爲天面露冷笑,轉眼人已經滑到對方身後,手中彎刀一轉就斬了下去。
但這一次並不是公平的決鬥,老法師的風刃已經從後面偷襲到了。
酒爲天驚聞身後有破空聲,只得半路換招,反手連劈,斬散了這三發風刃。
聖騎士的釘錘也順勢橫擺,帶着他在空中轉了一百八十度,砸向招式已經用老的酒爲天。
“啪!”清脆的金屬聲音響起,酒爲天手中的血刀擋了一下便斷裂成碎片。釘錘凹凸不平的金屬尖頭絲毫沒有受到阻礙,依然呼嘯着砸了過來。
酒爲天腳下一滑,轉眼間就退出去七八米。但他左手臂在不斷的顫抖,剛剛的一擊已經刮到了臂骨。
“哈哈哈哈……”老法師在空中大笑,道:“作爲華夏區的本土玩家,你難道不知道,血刀門的彎刀,沒有一定的邪惡值是無法驅動的。看樣子你是一名刀手,沒有刀在手,你還能怎樣?”
“別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我怕他們還有援軍過來。”聖騎士擺出了衝鋒的架勢。
“不可能的,馬克說那個太監的戰力比他還要強,又有托馬斯和花鬼葬暗中輔助,沒可能這麼快過來支援的。”
“你沒發現,他們兩人已經很久沒有信息傳輸過來了嗎。”
老法師一驚,連忙打開通訊,一會兒後,皺眉道:“失去信號了。”
“肯定是死亡了,你應該知道,不再華夏區內,就無法聯繫。”聖騎士高舉雙手釘錘,道:“知道梵蒂岡聖騎士的玩家很多,但知道我教名的人,只有各個國家的高層。這個人的來歷,一定非同小可。”
老法師不再說話,慢慢地揮動法杖,青色的漩渦慢慢形成。
酒爲天嘆道:“阿波羅,你徹底放棄聖騎士的榮耀麼?居然要聯手對付我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抱歉,我已經做好下地獄的準備了!”聖騎士渾身綻放出熾白色的光芒,一陣陣頌歌在半空中響起:“就讓我用最神聖的技能【神愛世人】,來爲你送行!”
“自由自在的風啊,請眷顧您的信徒,留在此地吧。風之眷顧!”老法師亢長的咒語剛剛吟唱完畢,平地便颳起了強烈的旋風。
這股青色的旋風以酒爲天爲中心,越縮越小,最終壓縮成一人大小,緊緊的纏繞住他。
這是風縛術的進階版:風之眷顧。
沒有兵刃在手,被束縛住的酒爲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聖騎士的釘錘呼嘯着朝自己頭上砸下。這一擊有多麼強大他很清楚,但是高階的定身術並不容易掙破,除非他使用出自己的底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酒爲天這一詩句剛說出口,他的身上便發出耀眼的暗金色光芒,高階的風系定身術瞬間失去了效果。
但聖騎士的釘錘已經臨頭,酒爲天速度再快也不能全身而退,權衡之下,只得伸出左臂去推這一下,棄車保帥。
這個時候,忽然一股吸力出現在他身後,力量非常龐大。這簡直是雪中送炭,藉着這股吸力,他雙腳一蹬,險險避過了這一錘。
“俠客行?”郝飛出現在他身後,笑眯眯的說道:“不會是太玄經吧?”
酒爲天看見郝飛心情大好,居然不理睬虎視眈眈的兩個對手,掏出一瓶酒大喝起來。
阿波羅轉頭看向老法師,道:“安東尼奧大法師,看看此人的戰鬥力。”
安東尼奧掏出探測器戴上,道:“呵,明面上只有一千多,但我猜至少要乘個十倍。”
阿波羅沉聲道:“或許,托馬斯和花鬼葬就是死在他手上。”
老法師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他喝下一瓶深藍色的藥劑,平舉法杖,口中喃喃有聲。
平靜的沙漠上開始出現微風,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