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頭領好像對泰國那邊有些忌憚,他語氣變的平和,道:“大家都是去華夏區發財的,沒必要在這裡就傷了和氣,不如我們賭一把,贏了的進陣,輸了的走人。”
泰國頭領沉聲道:“怎麼個賭法?”
“一邊出一個人,一對一!”
泰國頭領眼神裡兇光一閃,道:“可以。”
“你們太憋氣了,都是一國的強者,要賭就乾脆賭大一點嘍!”
“嗯?”雙方頭領同時看向小和尚羣中,這句話的聲音就是從這裡面發出的。
郝飛一點也不掩飾,抱着小猴子繼續說道:“華夏區資源雖多,能夠安全得手的肯定有限。你們兩邊這麼多人,反正遲早都要對上,不如就在這裡解決,誰輸了,這次就別去華夏區發財了。”
雙方都用兇戾的眼神看向郝飛,他卻一點都不在乎,自顧自的幫小猴子捋毛,道:“我說的是事實,現在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什麼,陣法的效果還會變弱。”
半晌之後,泰國首領點頭道:“他說的是有道理的,這次紅花會的那位,只需要一個團隊,其他的只能打野食,而且第一批已經去了,能留下的資源的確不多。”
印度首領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顫動,半分鐘後,他也一咬牙,道:“賭就賭,輸的一方,這次不再參與掠奪行動!”
泰國首領點頭,道:“羅波瓦,你去。”
他身後一個精瘦的漢子出列,來到了兩隊中間,所有人都後退,留出了大片的場地。
印度首領看見對方派遣的人身材消瘦,內心也是微微一喜,道:“哈特里,你去對付他,小心點。”
叫哈特里的年青人要比對方強壯一些,也是印度這邊除首領外最強的一個,他先是做了幾個熱身動作,才走出了隊列。
“離十二點沒多少時間了,開始吧。”泰國首領淡淡的說道。
“哈!”羅波瓦大喝一聲,搶先進攻,一個飛膝撞了過去。
哈特里側身輕鬆躲過,反手一肘去砸對方後腰。
羅波瓦居然不閃不避吃了這一擊,但他同時也是一擊反肘,擊打在對方肩胛處,兩人都捂着傷處退了幾步。
“好!”印度首領情不自禁的發出叫好聲,這一次換傷很明顯是他們佔了優勢。
哈特里活動了一下肩膀,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
羅波瓦也稍稍扭了扭腰,緩解了一下疼痛,再次先手攻了過去。
兩人纏鬥在一起,印度這邊的選手實力要高於泰國這邊,但是泰國選手悍不畏死,用的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局面居然有些僵持。
“羅波瓦,時間不多,快點!”泰國首領催促道,彷彿是他們這邊佔了大優勢。
正在激斗的羅波瓦身上忽然冒出淡紅色的光芒,速度加快了一倍,趁着對方還沒反應過來連續兩拳揍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兩拳很重,但在哈特里的承受範圍之內。被偷雞的他大怒,身上同樣冒出土色的光芒,速度也忽的變快,比對方更快。
他要還以顏色,連續幾拳轟在了泰國選手的身上,吧對方打的鮮血狂吐,退了開去。只是他也不太好受,對方居然有反傷的效果,有一半的傷害被反射了回來。
“反傷?”印度首領也看出蹊蹺來。
泰國選手雖然吐血不止,但是臉上卻是猙獰的笑意。他大吼一聲再次衝鋒,好像這具身體根本沒有痛覺!
“就看看是你先倒下還是我先倒下!”印度選手也被徹底激怒了,他也怒吼着衝了上去。
這次,泰國選手不再出拳,而是仰首挺胸任由對方擊打。印度選手也是毫不留情,拳出如風,“呯呯啪啪”的擊打聲不絕於耳。
印度首領已經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照這樣下去,勝利一定是屬於自己這邊的。反傷又怎樣,沒有超高的防禦和血量,那就是個笑話。
十幾分鍾後,渾身是血,已經被打的走形變樣的泰國選手終於倒下。
印度選手也不輕鬆,他同樣不是高防禦高血量的坦克,反傷也讓他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生命,力氣也消耗殆盡了。
“我們贏了!”印度首領哈哈大笑。
泰國這邊的人在其首領帶領下緩緩向前走去,首領邊走邊說道:“他是你們小隊裡的強者吧。”
“是的!”印度首領傲然道:“哈特里是僅次於我的高手,打贏是必然的,這次你失算了。”
泰國首領越走越近,他笑道:“但羅波瓦是我們這邊實力最低的,用他換取你們一個強者,我覺得很划算。”
“你什麼意思?”印度首領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對方靠的太近了:“你別再靠近了。”
泰國首領此時已經走到場中兩人旁邊,他突然一個飛肘,轟在了身心俱疲的哈特里臉上,直接把他打飛,在半空中化成白光消失。
“迎戰!”印度首領大驚,明白了對方根本就沒打算和他打賭,只是一切已經晚了。
兩隊八人混戰在一起,印度這邊原本就弱一些,在失去了哈特里這名好手之後,劣勢就更大了,加之被人算計,他們都起了畏懼心理,根本無心戀戰。
十幾分鍾後,戰鬥結束,印度一方全滅,而泰國這邊未損一人。
泰國首領轉頭看向不遠處盤腿誦經的老和尚,笑道:“老師傅,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可以啓動陣法了。”
老和尚無奈嘆了口氣,正要起身,就聽見有人說道:“你們輸了,並不能享受陣法。”
泰國首領聞言,轉頭看去,見還是那個連眉毛都沒有的和尚,就笑道:“能享受陣法的人已經死光了,死人是沒辦法享受的。”
郝飛伸個懶腰,道:“但是你們打賭輸了,願賭服輸。”
泰國首領殺意凜然,他微眯着眼睛死死盯着郝飛,沉聲道:“誰說我們輸了,只有勝利者纔是站着的,而我們都站着。”
郝飛笑道:“他們雖然死了,但的確是贏了。這場賭博我也有參與,所以……”他站起身來,正色道:“我還在這裡,這場賭注依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