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二唐韜直接跳了起來,大罵道:“死胖子,你再亂說小心我揍你!”
唐純隨後接着說道:“大哥,說話要講證據。而且,我把你弄下去,收益在哪裡?是人都知道,爸也常說,家族以後是要交給二哥的,要弄也是弄他,弄你有個屁用。”
糖斬撓了撓頭,臉色忽又笑得像個彌勒佛似得,道:“我就隨口說說,開個玩笑,真要懷疑你們,早就暗中調查了,還能對你們直說?打草驚蛇?”
唐韜搖頭道:“大哥,這種話可不能亂開玩笑,會影響我們唐家的團結的。”
唐畫天也連忙說道:“說着玩的,都別當真。笑笑,你也是的,說的也太直了。”
糖斬笑着坐下,道:“哈哈,你們就當我放了個屁,你們繼續。”
唐畫天看向唐純,道:“純純,你最聰明,你覺得咱家族裡誰最有可能?”
唐純站起身來,道:“爸,一時半會我也查不到是誰在搞鬼,不過,有件事情怕是很麻煩了。”
唐畫天:“什麼事?”
唐純嘆道:“哎,大哥玩遊戲,二哥在學着打理生意,只有我是個閒人整天無所事事的,揹着個紈絝的名聲。不過混這麼久總算有點人脈,黑道上有消息傳來,有人重金請了殺手來對付大哥,很厲害的殺手。”
唐畫天大驚,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道:“還有這種事?這可是在中國!笑笑,你趕緊躲一躲!”
糖斬聞言冷道:“殺手?”
唐純道:“外國的殺手很難來中國做生意,但是本國的就簡單多了。大哥,我知道你現在有兩下子,但那是在遊戲裡,現實裡的武功雖然也正在逐漸發展,可是遠沒有遊戲裡那麼誇張。我認爲,現實裡的武功,也就是力量速度全面的提升,真要輪到殺人,還是專業的厲害一點。更何況,這次請的殺手,不但是職業的,而且還是古武世家裡出來的人。”
糖斬皺眉:“那是你沒玩過這遊戲!古武世家會公然和我們作對?”
唐純點開一個顯示屏,操作之後,點在上面道:“就是這個人,綽號‘絕症’,是山西紅拳門的棄徒。之所以是棄徒,是因爲他與人比武,從來都不留活口,雖是習武奇才,但老是殺人門裡也實在包容不下,這才把他驅除了出去。可怕的是,他不但功夫了得,在去國外避難的時候,又掌握了單兵軍事,防不勝防,所接的單子,從未失過手,在國際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殺手。”
屏幕上是一張國際通緝令,裡面的人一臉的兇相,臉上有道小小的刀疤,身材健壯精悍,糖斬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此人的兇戾之氣。
“果然是絕症,我在國外就有所耳聞,這個人每次接單子,都不止殺一個,幾乎能把目標周圍的人都殺光,應該是有心理問題。”唐韜也湊了過來。
“能不能花錢擺平?”唐畫天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爸,”唐韜嘆道:“怕是不行,不說這些有名的殺手都是講操守的,我想,他敢接我們唐家的單子,怕是對大哥的興趣更大一點。”
“找人!”唐畫天急道:“我們也可以找人啊。”
唐純微微點頭,道:“找人倒是個辦法,不過爸,一般人肯定是不行,必須是那些古武世家的高手。只是這個殺手什麼時候來我們並不知道,我們找了高手過來幫忙,總不能留人家一輩子。”
唐畫天臉色頹了下來:“那怎麼辦?總要想個辦法啊。”
糖斬走過去,抓住唐畫天的手道:“爸,你別急,不就是一個殺手嗎,咱唐家的防禦也不弱,只要萬事小心點,頭疼的是他。老三,就這麼點資料?”
唐純道:“還有一些資料上沒有的,據說這人是個武學奇才,精通多家拳術,而且有一手精準的暗器功夫。要說弱點也有,就是喜歡把人活活打死,所以遇上高手往往會受傷,把自己陷入險境。當然,這些說法我只是道聽途說收集來的,不能作爲依據。”
唐畫天急道:“這麼厲害?哎!只怪我把心思都放在生意上,從來沒有在意過這種事情,我早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唐韜安慰道:“爸,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大哥多少在遊戲裡學了點功夫,只要小心別中毒就好了。我倒是認識幾個高手,玩過遊戲之後一般的職業拳手都不在話下,可惜他們都是外國人,也不能在中國常駐。不過我有個想法,我去請他們過來,輪流守着大哥,每人一個月,你們看怎樣?。”
唐純道:“不用那麼麻煩了,外國人盡是些什麼摔跤柔道拳擊什麼的,根本對咱中國的武術不瞭解,很難對付古武世家的弟子。我這裡還真有幾位古武世家的弟子,只要肯花錢,還是能請到的,不管怎麼樣,先把人請來再說吧。”
“對對對!”唐畫天連連點頭道:“錢不是問題,先把人請來再說。”
“那就先這樣說了,我去看看能請來多少。”唐純伸個懶腰,微笑着拍了拍糖斬的肚子,轉身離開。
唐韜也跟着離開,邊走邊道:“這裡的防禦也要加強,我讓威廉來一趟,給大哥做個安全屋。”
“好好好,儘快。”唐畫天這才稍稍有點鬆氣。
糖斬等人都走出去之後,才問道:“威廉是誰?”
唐畫天道:“威廉是韜韜的學長,國際知名的保鏢和防禦專家,很多國家的重要人物都找他設計和完善防禦系統。”
糖斬微微點頭,笑道:“爸,你不用太緊張,這是中國。倒是你自己要小心點,別被人家給劫持了,用你來威脅我,那我只好自己抹脖子了。”
“別胡說,就算我死了,你們三兄弟也要好好的活着,這樣才能替我報仇啊。”唐畫天嚴肅起來。
“得得得!這個話題太悲傷,咱不聊了。我得進遊戲練功了,反正我們都小心一點吧。”糖斬從椅子旁邊拎起一把造型和遊戲中一樣的長刀,晃悠着也離開了這裡。
房間裡就剩下唐畫天一人,他一臉頹廢的仰坐在椅子上發呆,就這樣過了十來分鐘後,才從衣兜裡掏出電話,撥通了號碼,輕聲道:“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