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師兄,你和白師兄都是頂尖的高手,這一戰看得我是心曠神怡。不過兩位武功相差不多,再鬥下去怕是有傷和氣,今日就算是平手,改日再戰如何?”郝飛雖微笑着說話,眼神卻是精亮。
劍無痕的內力不多,知道強行再戰,這丐幫玩家必定會強插一手。反正他揚名的目的已經達到,衆玩家那崇拜敬仰的眼神已經讓他很是受用,也就借坡下驢了。
“兄弟說的不錯,再鬥下去只會傷了和氣,今日之戰就算平手!”劍無痕抱拳。
“劍師兄明理!”郝飛也抱拳道:“不打不相識,兩位師兄不如趕緊療傷,改日兄弟我做東。”
白推陰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就是郝師兄吧?”
“是我。”
“哎呀,光顧着打架了,真是怠慢了,還請郝師兄恕罪啊。”
見到白推陰對郝飛如此殷勤,劍無痕也恍然大悟,之前的君山比武全區皆知,最後的勝利者不就是姓郝嗎。自己雖然沒見過,但也零零散散的聽說過,而且論壇上也有記載的。
“原來是郝師兄,久仰了!”劍無痕連忙抱拳。
“劍師兄劍術高超,我早就聽劍走下三路提起過多次了。”郝飛其實從沒聽他說過,但現在是互相吹噓,總要有點真實感。
“那小子啊,最近倒是挺用功的。”劍無痕抱胸點頭,師兄風範盡顯無疑。
郝飛還有事要辦,幾千人站在這裡聽他們三個吹噓,已經有點不自在了,於是朝劍無痕抱拳道:“改天再請劍師兄喝酒,今日兄弟我實在是有事要辦,還請見諒。”
劍無痕抱拳還沒放下呢,聞言再次用力握了握,道:“那就不打擾郝師兄辦事了,改天還是我來做東吧。”
白推陰也道:“哎,今天是在咱們武當山相遇的,自然是由我來做東了!”
“那怎麼行,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還是我來做東!”
“我做東!”
“我來!”
“停停停停!”郝飛連忙叫停,道:“再爭下去沒完沒了,不如AA制吧。”
劍無痕:……
白推陰:……
“哈哈哈!”郝飛尷尬一笑,道:“這樣吧,誰喝醉了誰付賬,可好?”
“本該如此!”
“一言爲定!”
三人終於分別,郝飛由白推陽領着去見他的師傅:木道人。
木道人是武當首屈一指的長老,劍法正是玄門三大劍法之一的【兩儀神劍】,而內功是武當派正宗純陽無極玄功心法。
“你若是沒有一個十足的理由,就算貴爲丐幫大師兄,也沒資格見師祖。”
木道人身材高瘦,長鬚長眉灰白夾雜,顴骨頗高,眼神銳利,嘴脣削薄,沒有什麼仙風道骨的樣子,卻散發着一股逼人的氣勢,叫人不敢直視其雙眼。
“師傅,剛纔弟子差點出糗,還是這位郝師兄解得圍。”白推陰在其面前也是不敢擡頭,只是抱拳說情。
“你以爲我不知道?”木道人端坐蒲團之上,盯着白推陰肩膀,那裡雖敷了藥,血漬卻還沒刷掉。他面色不愉,嗔道:“臨戰對敵,需得敵我皆明。那華山弟子使的乃是三階劍法,你這兩儀劍法單人使來卻是二階半,需得雙人配合方得超越三階,你都忘了嗎?”
白推陰哪敢作聲,只能低頭挨訓。
木道人繼續說道:“武當功夫之精要在於一個纏字!何爲纏?不是簡簡單單的纏住對方兵刃,而是全方位的纏,纏身、纏功、纏神!你呢,一味的去纏別人的兵器,真是死腦筋!”
想到氣處,木道人狠拍了一下地面。
這一掌拍下,地面都跟着一顫。郝飛也是嚇了一跳,哪裡想到會跟着一起挨訓,也只能低頭不語。
而白推陰卻熟知老道的脾氣,連忙陪着笑臉道:“師傅,是弟子錯了,只是那華山弟子使的是三階的功夫,我這二階半打不過也正常吧。”
“哼!”木道人冷笑,道:“我怎麼會收了你這麼愚鈍的徒弟。還好,推陽比你要聰明多了。”
白推陰笑的越發燦爛,連忙從空間袋掏出茶壺茶杯,倒上一杯熱騰騰的清茶奉上,道:“師傅教我,下次遇上必定打得他哭爹喊娘!”
木道人微微點頭,隨後又搖頭瞪眼道:“放屁,同時武林同道,不可造次!”
白推陰低眉順眼:“弟子明白。”
木道人道:“你要對付他,其實也不難。華山的奪命連環三仙劍,的確凌厲,但是,我們武當卻是比他們全面。你只需使輕功與之纏鬥,必可完勝。”
白推**:“師傅,這個辦法我也想過,但是剛纔幾千人看着呢,我要是跑來竄去的和他打,不說地方夠不夠大,場面不好看啊!”
“哼!比武生死要什麼好看!”木道人冷哼,但還是接着說道:“不想使輕功,那就只能針對劍招下手。三仙劍出手必定需先手劍出華山,這一招乃是由上而下的攻招,你封住他的上盤就行了。”
白推陰小聲嘀咕:“不好封啊!”
“哼!”木道人站起身來,並指爲劍,刷刷刷在白推陰身前連點,而後問道:“如何?”
“原來如此,多謝師傅!”白推陰面露喜色。
郝飛對劍術研究不深,看的雲裡霧裡。
“小子,要見師祖,總得有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吧。”木道人終於看向郝飛。
木道人是武當長老,但是郝飛知道,書中的木道人野心極大。他爲當上武當派掌門,建立了幽靈山莊,化身老刀把子,策劃天雷行動,殺死了同門,最終如願當上了掌門。
這個人不能叫人信服的,郝飛想了想,道:“晚輩剛從戰場回來,在裡面遇見了貴派的大師姐陳清源,是她託我帶個口信給張真人,還必須要親口對他說。”
木道人眉頭微皺,一雙眼睛盯着郝飛揹着的黑布包只看。
郝飛不知道他能不能看穿死河月布,只能強裝鎮定。
片刻後,木道人突然展眉一笑,道:“我明白了,你在這裡等着吧,我現在就去稟告師祖。”
木道人說走就走,也不見他怎麼動作,整個人就移到了門外,隨後腳尖在山石上一點,身形拔高,脫出了郝飛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