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配合還是有的,但是沒經過磨合,默契度就不夠,這才減員減得厲害。現在羅伯特的一聲呼喊,絕對起到了領頭作用,加之他那一矛已經奠定了勝利,所有散人玩家自然隨之猛攻。
被圍攻的最後一名高手,在堅持了十幾秒之後,也宣告死亡。同時死亡的,還有另一邊被郝飛亂拳錘死的羅伯特分身。
“那個人渾身是血,已經受了重傷,我們幹掉他!”羅伯特富有感染力的聲音再度響起,目標直指郝飛。
不得不說,他對人性的把握很精準。散人玩家們剛經歷了勝利,正是士氣大振的時候,特別是活下來的這三十幾個,自信心爆棚,頭腦熱血上涌。別說被羅伯特故意弄的全身血污的郝飛,就是一個全須全尾的高手,他們也敢衝一衝。加之羅伯特精準的插入混戰,竊取了勝利的果實,就給了大家一種剛剛是這個人帶領獲勝的錯覺,所以三十多人都沒有任何的猶豫,嗷嗷叫着就衝了上去。
面對三十幾個殺紅了眼的玩家,郝飛可不想被人海戰術困死,雖然羅伯特混在玩家中間朝着他冷笑,他也只能轉身就跑。這一跑,更是助漲了三十多人的信心,全都追着他跑動了起來。
華夏輕功很實用,不像老外的技能,什麼跳躍、彈射之類的,或不夠持久,或不夠自由,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很快,這支追殺隊伍,就被拉開了距離。郝飛就像火車頭,在前面領跑,後面跟着一長溜的玩家,以速度快慢排成了長隊。
郝飛還沒有遠攻的手段,這種情況只能繼續跑。降龍掌或許能打出,但是僵硬時間也足夠後面人追上來了,萬一被纏住,這就得不償失了。爲今之計,只有跑下去,總有人會徹底掉隊,也總有人會清醒過來。
羅伯特見人海戰術無法困住郝飛,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放慢了速度,退到隊伍中游,截住剩下的十餘名玩家,輕聲道:“大家別追了,讓前面那幫傻子去追,我們趁這個時候去搶寶座。”
十幾個人被他一說,奔騰的熱血平靜了下來,瞬間醒悟。是呀,只有傻子纔去對一個跑的極快的高手窮追猛打,佔領寶座纔是最重要的。
羅伯特當然沒有這麼好心來提醒大家,他指着剩下的六個寶座說道:“兄弟們,我們這幾個剛剛也算是並肩作戰的兄弟了,這裡有六個座位,可我們有十幾個人,怎麼分?作爲一起戰鬥過的兄弟,自相殘殺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來,你們呢。”
他嘴裡雖然說的正氣凜然,眼神卻是兇戾狠辣。這句話已經爲這件事定了性,誰敢說個不字一定被亂拳轟殺成渣。一眼橫掃過去,十幾人全都一臉的堅毅。
時間寶貴,羅伯特也沒有時間再大放厥詞,他伸手一指,道:“你們看,那邊寶座上只有一個蠶蛹,難道我們還能讓一個蠶蛹佔據一席之位?這種事情說出去絕對會被別人笑上一年!我們去把這個寶座搶回來,那個醉鬼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不足爲慮!”
六個座位十幾個人分,的確是不夠。當然,再多搶一個也不夠。但是,這搶的過程中,總不會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吧,那醉鬼再不濟,拼掉一兩個也是沒問題的吧。再退一步講,就算醉鬼沒反抗,或者被嚇跑了,保不齊自己就是能搶到座位的哪一個呢?
十幾個玩家只能這麼想着,因爲沒有時間去給他們深想了,羅伯特就大喊一聲,帶着頭衝鋒了。
這個時候不跟着衝鋒,必定會成爲衆矢之的,而且十幾人去幹一個喝大發了的,想必不會太難。
郝飛人在奔跑,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早在羅伯特截住後面半截隊伍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他又有陰謀要產生了。
在羅伯特還是叫做弗蘭克的時候,他就親眼見過陳清源的天蠶功,也知道蠶繭裡面就是活人。現在陳清源不在,而這麼大一個蠶繭又是如此的顯眼,以他的狡猾,很容易就推斷出來蠶繭裡面的人是誰。
郝飛知道酒爲天的武功不錯,但是具體有多高,他不清楚。之前他根本沒想過護着蠶繭的酒爲天會被圍攻,這種意外不在他的預計範圍之內,所以他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酒爲天身上。
不能再跑了,再跑就來不及支援了,郝飛只能返身接戰。十幾個玩家眼睛裡閃着嗜血的光芒和身撲上,他們現在熱血沸騰,天王老子也敢動一動。
郝飛以少打多,不敢用速度慢僵直長的潛龍勿用,用的是以靈巧和要害打擊爲主的要飯捉蛇掌。
雖然有十幾個玩家圍攻,真正能圍住他的也就五六個,郝飛混子功護體,完全不顧這些人的攻擊,雙手手指不停變換招式,從各種角度發動攻擊。
背心捱了一拳,但是郝飛一個鎖喉捏碎了一個人的咽喉。腰際被砍了一刀,郝飛又是兩個鶴嘴擊碎了另一個的太陽穴。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雙方互攻了起來。
這種打法郝飛其實是很吃虧的,混子功防禦再強,消耗也是巨大無比的,就算能打贏,最後一定也剩不下多少內力了。但是他沒有辦法,只有這樣才能速戰速決,不然無法支援。
另一邊的羅伯特,同樣也在看着郝飛,看見郝飛不再逃跑而是開始搏命,笑容難以掩飾的爬到了臉上。
“殺啊!”他嘴裡大吼,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原本衝在最前面的身體也因此慢了一拍,被後面的人趕上。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在計較他是不是真的受傷吐血還是在作秀了,雙方距離已經不過五六米,一個鏢手已經一鏢扔出,隨後三個人齊頭並進,同時攻向酒爲天。
酒爲天原本是倚着寶座喝酒,眼睛一直是閉着享受的,直到玩家殺到面前,這才微眯着雙眼看了一下,手中出現一把森寒的腰橫秋水雁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