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扎菲克一副拼命的架勢,嘉文一臉冰冷的緊盯着他,既沒有言語,也沒有行動。(.ps8_&&吧)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印度阿三到底有多狠。見過厚顏無恥的人,卻是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後還死皮賴臉的人,所謂的古國文明,難道就出這種民風嗎?
身後,幽蘭飄香看出了不對勁,蓮步輕移出現在嘉文身邊,低沉着說道:“嘉文,他動的是真格,況且現在收拾他們,對我們的任務不利,時間不多了,不能這樣僵持。”
聽完幽蘭飄香的話,嘉文梗着脖子,做出一副嘲諷的樣子盯着神經緊張的扎菲克,抿了抿嘴脣,冷笑道:“跟我玩狠的?”
“不,我也不願意看到事情是這樣的結果,但我們真的沒有惡意,這是一場誤會。”
扎菲克高舉着巨劍,能量光環的波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處在金光的籠罩下,但臉部抽搐的表情證明着,他很痛苦,由超級技能蓄勢待發所帶來的壓迫感讓他一步步走向頻臨發動的邊緣。嘉文等人是因爲任務時間不多了,而他,卻是因爲最後保命的底牌時間不多了。
嘉文冷笑着搖了搖頭,對於阿三的厚顏無恥,他算是徹底領教了。西歐區和自由女神區的傢伙們是討厭,但至少還沒無恥到這種地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無可非議,嘉文此時是穿新的主,他賭不起。
緩緩收回誅神弒魔劍,嘉文擡手指了指扎菲克,冷笑道:“來日方長。”
丟下這句話,他驀然回頭,朝着一干人等使了個眼色,帶着衆人直徑朝着山下走去…
望着華夏區一干人等離去的背影,扎菲克在第一時間收回了集結的能量。突然一屁股癱倒在地,嘴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上冷汗直冒。剛纔那一幕,在別人看來是危險,但對於他來說屬於千鈞一髮。他所集中的是手中武器娑羅巨劍的附帶技能佛光普照。如果一旦發動,那麼這裡的人都將無差別的受到十倍的超級攻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會在這一個自毀技能中灰飛煙滅。很顯然,他並不想這樣做,但在面對強大對手的威脅沒有了對策時,他不得不賭一把。但事實證明,他贏了。但他贏得是這麼的不光彩。
“會長,你沒事吧?”
索菲第一時間衝到了扎菲克面前,趕忙伸手將他扶起,眼見着他滿頭大汗,一臉蒼白,也有些愧疚難當。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的自大和狂妄,對於那羣強悍的華夏區隊伍來說,簡直如同螻蟻一般。這次若不是扎菲克,他絕對相信,光那名叫做風魂的變態傢伙,就足以掃平他們每一個人。
扎菲克無力的擺了擺手,深吸了口氣,看着屬下的一羣人苦澀的問道:“還計劃嗎?還算計嗎?還有非分之想嗎?”
面對失去機會後的威脅,此刻東南亞區的玩家們都作出了一個姿態,沉默。包括狂妄的袁月明少也不例外。或許是這恬不知恥的傢伙從心底裡感到了一絲良心發泄後的愧疚,也或許是真的被剛纔那從天而降的凌空一擊給嚇破了膽,他,比任何人都安靜。
“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一名魔法師有些緊張的看着扎菲克問道:“現在我們已經得罪了他們,說不定他們什麼時候就會朝我們動手。”
“走吧,我們儘快通過多麗絲軍營。”另一名東南亞區的騎士說道。
“走?”扎菲克一臉苦澀,黯然的搖了搖頭後,嘆息道:“如果走得了,我們還用得着在這裡呆上五天嗎?”
“袁月明少,你們菲律賓玩家不是說很有頭腦嗎?你給拿個主意啊?”
索菲此刻將矛頭對準了袁月明少,在他的潛意識中,他忽然感覺是受到了袁月明少的煽動和誘騙,才導致事情變成了這樣的局面,他殊不知,其實他比袁月明少更無恥。
袁月明少如同看小丑一般的看着索菲,翻了翻白眼後,一身不吭的帶着三名屬下轉身離開。他已經感覺到了,爲了這次事情的解決,這羣印度阿三會將所有罪名推到他的頭上,讓華夏區的玩家將他碎屍萬段,然後保全他們印度國的利益。這就是這羣阿三的做派。但他並不是羔羊,更不會任人宰割。
“快點快點,時間要到了。”
天空飛雪在前引路,不斷的朝着身後的衆人催促。她是最有時間觀念的,對於這些微末小事,卻是看得極重。
一行人匆匆到達前殿石橋邊,聽着天空飛雪不間斷的催促,嘉文將手中的紫金七彩玫瑰遞給了她,沉聲說道:“你跑得快,你先進城把任務交了不就得了?”
天空飛雪有些氣結,翻着白眼沒好氣的喝道:“你白癡啊,這是團隊任務,必須一起去。”話到此處,她卻突然間顯得不慌不忙起來。撅着嘴說道:“都是那羣該死的阿三,耽擱我們這麼久的時間。”
這時,一旁的夜無風打着哈哈笑道:“張大美人,你急什麼,不是還有十幾分鍾嗎,就算是爬,也能夠爬到桑坤魔帥府邸吧?”
一行人伴隨着胡言亂語的玩笑進了城。交任務的時間不偏不倚,當嘉文把紫金七彩玫瑰交到桑坤手中時,整個結緣任務的時間剛好到達,這或許也是冥冥之中的巧合,但現在衆人關心得更多的卻是能夠得到怎樣的獎勵。
桑坤魔帥捧着紫金七彩玫瑰,臉上的激動神色,就差沒抱着嘉文當場親上一口。但在他的興奮下,卻是視乎忘記了什麼。四周眼巴巴盯着他的玩家們正在期盼,最後卻是盼來了桑坤的唯一一句讓他們氣結的話。謝謝!
這句話說完後,桑坤魔帥在衆人錯愕的表情中,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的衝出了大門。他要去哪裡,衆人已經沒必要關心的。現在留給他們的,除了鬱悶,還是鬱悶。
謝謝,多麼可恨的字眼。這兩個字對於衆人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很熟悉,但在這關鍵的時刻,在經歷九死一生獲得這束該死的花後,得到的就是這兩個字,噢,不,確切的說還是一個字組成的兩個字。這讓衆人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廉價勞動力也沒有這樣使喚的吧?即便是上古洪荒時期的奴隸,至少也還可以得到某件東西或是食物吧。現在衆人感覺自己已經淪爲了奴隸的奴隸。
“他…他就這麼走了?”
天空飛雪一陣亞然後,指着已經空蕩蕩的門口,側身錯愕的看着嘉文。
嘉文歪了歪脖子,很是無奈的攤了攤手。滿懷期望過後的失望,這是一道心理上無法承受的鴻溝。九死一生的努力,換來的結果卻是這樣,他除了無奈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孃的,這NP,太操蛋了吧?”
夜無風緊鎖着眉頭,視乎這一切像是晴天霹靂。
失落的陰影籠罩在衆人的心間,就如同發現這個任務,然後滿懷激動的去完成一樣。不同的只是他們現在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沉默許久,在沒有任何結果的情況下,嘉文回頭掃過’奄奄一息‘的衆人,翻着白眼道:“走吧,一羣沒了精神的主。”
帶着鬱悶的心情,衆人踏出了這個讓他們從期望走向失望的門檻。但剛剛踏出門檻的衆人,卻是奇蹟般的發現了能夠讓他們發泄的工具——東南亞玩家。
大門外的街道上,袁月明少帶着他的三個菲律賓手下直愣愣的站着。眼見着華夏區衆人出來,急忙一臉賤笑的迎了上來,那樣子,彷彿是古代的太監伺候老佛爺的奴才摸樣。這讓鬱悶的衆人又增添了一份感覺——驚奇。
“額…額…各位…各位華夏區的朋友們,我…我們…”
“你們什麼啊你們,一句整話都說不了。”
袁雲明少支支吾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鬱悶之極的風吟出口打斷。原本就夠鬱悶,現在又來一個添堵的主。衆人自然沒有好臉色。
袁月明少面對華夏區玩家們差異的目光,再一次將他的厚顏無恥發揮到了極限。急忙開始解釋起來。什麼他是被那羣印度阿三煽動的。什麼他原本屬於華僑後裔。什麼大家曾經都是同一個祖宗,什麼願意鞍前馬後,誓死效力。這些能夠讓人起上三層雞皮疙瘩的話,讓原本鬱悶的華夏區衆人卻是如同看猴子一般的看着他。但他並沒有因爲這種目光而有任何的退縮,甚至開始了變本加厲。
“偉大的華夏民族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民族,我是這個民族的後裔,我感到無比驕傲,我願意…”
“得得得…”
天空飛雪機靈靈打了個冷顫,忙擺手制止了那如蒼蠅一般的聲音繼續侮辱耳朵。一臉古怪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幹嘛?”
天空飛雪的這一句話卻是讓滔滔不絕的袁月明少突然愣住了。或許此刻他的心裡也要想,我到底要幹嘛?剛纔那些肉麻的話都是我說的嗎?或許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再一次記起了無恥兩個字怎麼發音,一時間變得木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