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殺聲震天,慘叫連連的地方,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了寂靜,靜得可怕,靜的讓人恐懼,這是真實的戰場,人命賤的不如草,到處是血,到處是斷臂殘肢,再神經彪悍的玩家看到這個戰場,也只能接受遊戲公司提供的催眠治療,幸好這種治療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馬永貞與肥春都不屬於神經強悍之人,兩人足足接受了十分鐘的治療才終於適應了戰場的血腥與殘酷,這種適應不是冷血的接受,而是系統將戰場暫時性的美化,使玩家眼中看到的一切都變得很卡通,很舒服。
馬永貞與肥春咬了咬牙後讓系統恢復原樣,如果不恢復的話,兩人將沒有辦法繼續正常的遊戲,這同時也讓很多玩家退出了此款遊戲,但退出的人宣傳之下,又有更多的好奇者與自認爲膽大的玩家加入進來。
人類的適應能力很強,遊戲雖然把戰場的殘酷與冷血表現出來,但其實與真實的戰場還是有所不同的,至少遊戲公司曾經根據多款血腥電影,及做過數十萬人的圖片調查,從而做出能夠讓大多數普通人接受的戰場。
馬永貞與肥春是大多數普通人中的一員,戰場只是斷頭斷手斷腳骨折之類的,開膛破肚,腸子亂掛的情況沒有出現,這是遊戲公司做出的改動,只是斷頭斷手斷腳還是可以讓人接受的。
接受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兩個可憐的戰場菜鳥渾身是血的開始搜屍體,他們選擇的是完整的屍體,花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終於搜到讓儲物包滿的食物,全部是又黑又硬的饅頭。在搜食物期間,兩人分別撿了一面破盾與一柄生鏽的大刀,並且還找出了三十多名的裝死黃巾難民兵。
驚奇出現了,這些難民們居然願意歸附到兩人的旗下,兩人分別獲得了各17名的黃巾難民兵,這是最低階的兵種,只要他們能夠帶領這些兵打些便宜戰的話,不但他們可以獲得到好處,這些兵也會隨之升階。
難民兵自已會去找合手的兵器,也可以找到財物,食物等等東西,所有的東西都會將最好的放在前面,供長官選擇,等長官選擇完後,才輪到手下嘍囉選擇,若有餘下,則可以放進儲物帶中,儲物帶若滿,也可以讓兵士們扛着抱着,有輛獨輪車的話更好,堆放在上面。
“嘿嘿,有兵有糧了,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便宜可撿。”馬永貞興奮的說道,肥春也在一邊奸笑。
但兩人興奮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順着坑凸不平的土路走了沒多久,地面就傳來轟轟轟的聲響,兩人臉色大變,手下的難民兵自然也是屬於滑溜級別的,在兩位官長朝旁邊雜草叢躲時,難民兵們早就藏好了身影,這讓兩位官長自愧不如。
那轟轟的漢軍騎兵呼嘯而過,甩給造反份子們一溜的煙塵。
此處是何地屬於大漢十二州的哪個州?此處還有多少黃巾兵及多少漢軍?最近的城池在哪個方向?一切的情報,兩人都不知道,只好彼此對視一眼後,開始猜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就指一個方向。
天色漸漸暗下,如水般的夜波盪而開籠罩着整個大漢的天空,夏日的蚊子,那如鼠聲又如鳥的蟲叫聲此起彼落,望着潔白的月亮,再看看荒涼的環境,一股蒼涼與寂寞的感覺油然而升。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肥春又開始擺弄他的詩,這貨經常在不合適的環境,說出不合時宜的詩句。比如現在明明是夏日,周圍雖然有死人屍體,但不是凍死的,是餓死的,此詩不應景吶。
“哇,哇,哇。”幾隻烏鴉非常合時宜的站在枯萎的矮樹上叫喊道。
馬永貞撿起一顆石頭就扔了過去,烏鴉撲騰着逃竄而走。
古時人們常說烏鴉的叫聲預示着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馬永貞與肥春在現實中都是無神論者,但到了遊戲中可就得信了,因爲遊戲是有神的,這個神的名字叫系統。
遊戲公司在做廣告的時候就常說非熱血與強悍的男兒莫入此款遊戲,非堅強的男兒莫入此款遊戲,下面還有七八個非,而這些個非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此款遊戲很折磨人,慎入,慎入。
馬永貞與肥春現在就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無數的野狗正吐着舌頭冒着綠光,嘴裡低低吼叫着將他們團團包圍,包圍的原因是他們宰了兩條比較小的野狗,然後連毛也不拔的就架在壘出來的竈臺上烤着。
“媽的,什麼時候野狗也有如此的團結精神了。”馬永貞鬱悶的喊了一聲,一腳踢翻那烤了很久也沒有脫毛的野狗屍體,吶喊一聲就朝野狗衝了過去,野狗羣也不甘示弱,吼叫着朝小馬哥奔去,雙方轟得一聲撞在一起。
馬永貞跟肥春都沒有想到,兩人進入“活路”這款遊戲的處/女戰居然是跟野狗打的,而且還是被野狗打得落花流水,兩人各自死了三個難民兵後,慌忙撤退,這次的戰敗成了兩個之間的秘密,誰敢捅出去就跟誰急。
“丟人啊。。。”馬永貞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十四名難民兵怒斥道。
十四名難民兵絲毫沒有羞愧的表情,他們雙眼空洞毫無生氣的看着馬永貞,聽着馬永貞口沫四濺的在那裡說着話,後來馬永貞也發現沒什麼意思,手一揮就讓這些兵兒各自活動。
“小馬哥,看來練兵不是這麼練的。”肥春同樣一臉的難看,任誰被野狗打敗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不過說實在話,總共三十六個人挑戰快有一千的野狗羣也實在是有勇氣。
剛開始是隻有幾十頭的,結果消滅了這一羣后,兩個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無數的野狗就跟之前黃巾難民面對漢軍一樣,前赴後繼的涌上來,人類在如此的邪惡力量面前,也只能抱頭鼠竄,而野狗似乎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待這兩人跑出百來米後,野狗也就停了追擊了腳步。
兩人逃出來後才明白根本不是他們殺了兩隻野狗的問題,而是他們公然佔領野狗領土,這才使得野狗攻擊他們。兩人有些搞不明白,這狗日的野狗什麼時候將人類的領土劃爲自家領土了,但這個問題屬於自然災害問題,兩人是得不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