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廣從沙坑中爬了出來,即使礦石甲蟲擁有着強大的防禦,但在他猛烈的攻擊下還是徹底死亡了。
王廣走到沙坑邊上,雙手合十,對着坑裡面唸叨了什麼。
這是他的習慣,每次戰鬥勝利之後,都要爲對手詠誦佛經。
至於失敗了要不要詠誦佛經?如果你戰鬥失敗後還有心情和力量的話,那就看情況了。
在詠誦了一段普通人難以理解的佛經過後,王廣將礦石甲蟲的屍體收到了揹包裡面。
看着礦石甲蟲那幾乎完整但屍體,王廣的眼睛閉上了一秒。
雖然礦石甲蟲的防禦力強大,但屍體之所以能保持得這麼完整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他或者說混血巨人的攻擊方式。
混血巨人這個種族因爲職業只有格鬥者,所以戰鬥的方式都大同小異——用連續的攻擊將敵人置於死地。
然而作爲佛門中人,在現實中王廣的戰鬥方式都是以防禦爲主,即使主動攻擊也都儘量一擊致命,減少敵人所受到的痛苦。
但是在遊戲裡,因爲缺少一擊致命的手段,所以他只能通過連擊來解決敵人,這毫無疑問提高了他們的痛苦(至少王廣是這麼認爲的)。
“回去吧。”王廣轉頭朝着泰坦遺蹟的方向走去,他今天已經不太想在進行殺戮了。
……
“靠!這不公平!憑什麼你的技能都那麼變態!”胡斐被幾根藤蔓綁成大字形,無能的狂怒着。
“只是你不懂自己技能的正確使用方法而已。”劉無煙反駁到。
“我會用又怎麼樣?誰想得到你一個技能居然有三個效果,這玩個屁啊!”胡斐繼續無能狂怒。
之前他明明都要贏了,那隻被扔出去的野狼都已經飛到劉無煙的面前,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劉無煙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灌木叢,擋住了飛過來的野狼。
然後胡斐的腳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草。
那些草散發出來的味道讓胡斐的大腦一整恍惚,隨後就被突襲而來的藤蔓打了個措手不及。
最後在前有藤蔓,後有食人花,腳下還有安眠草的情況下,胡斐遺憾戰敗(被虐殺)。
劉無煙沒有回答胡斐,而是用技能召喚了幾根很細的藤蔓,然後這些藤蔓隨手從地上各捲起一根樹枝。
他想用事實說話。
再劉無煙的操控下,那些藤蔓拿着樹枝耍起了劍法。
“懂了嗎?技能不止要看效果,還要看使用的方法。”劉無煙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被藤蔓綁主的胡斐。
隨後,所有卷着樹枝的藤蔓一起劈向了胡斐。
“靠!!!”胡斐發出一聲大叫。
很痛,但是沒多少傷害。
胡斐看着掉了大概百分之一的血條,又看了看面前那些躍躍欲試的藤蔓,開口到:“要不我們換一個沒這麼耗時間的方法怎麼樣?”
“呵呵。”劉無煙輕呵兩下,沒有理會胡斐。
……
“嘭!”
夜醒在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他第一次打中了木樁的中心位置。
“哈——哈——”夜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手臂從平舉着的動作慢慢的軟了下來。
“啪。”手中的槍弩掉落到地上,夜醒雙手扶着膝蓋,不讓自己倒下,手心和額頭佈滿了汗水。
即使在遊戲中也是會累的,雖然體力沒有現實的消耗大,但在經過幾個小時的訓練,聚精會神的對着一個目標發射了數百、甚至上千發的子彈,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消耗讓夜醒早就疲憊不堪了。
墨梓走到夜醒旁邊,作爲一個沒有系統訓練過的普通人(可能還不如一般的普通人),在幾個小時後就能擊中非移動目標的中心了(雖然很可能是因爲運氣),可以說是挺有天賦的了。
不過其實仔細想想,夜醒的天賦在之前就有所展示了。
在他們的第一個任務中,夜醒用巨弩多次瞄準了並擊中了狩獵者,在狩獵者狂化後也用巨弩引誘了狩獵者,雖然巨弩的精準度比槍弩高了很多,還有墨梓在指揮,但第一次使用巨弩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天賦顯而易見。
聽見墨梓的讚賞,夜醒勉強的擡起頭,在黃昏光輝的照耀之下,夜醒的眼神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閃耀。
墨梓看到他的眼神微微一笑。
“乾的不錯。”
和第一次完成任務後發給夜醒的消息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是由本人親口說出來的。
夜醒的嘴角揚起一個看不出來的角度,然後渾身一軟,朝着地上到了下去。
“唉——”
墨梓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夜醒,沒讓他用臉着地。
“沒事吧。”墨梓扶着夜醒問到。
夜醒無力的搖了搖頭,他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體力透支了而已。
“不用這麼拼的,玩個遊戲而已。”墨梓對夜醒說到,雖然這個遊戲不太簡單,甚至還可能和“天道”有關係。
“嗯。”夜醒小聲的應到。
墨梓把夜醒扶到了一旁的石頭上,讓夜醒先坐好,然後自己調整了動作。
“上來。”墨梓背對着夜醒,伸出雙手說到。
“??”夜醒看着墨梓突然的行動,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怎麼,不喜歡別人揹你?”墨梓看着一動不動的夜醒,“我也不會抱人啊,車類工具我也沒造,難不成還要我用扛的不成?如果你能接受的話也可以拖你回去。”
夜醒搖了搖頭,比起其他幾種方法,背的要好多了,只是活木頭爲什麼突然想揹他了。
“沒什麼。”墨梓看出了夜醒心中的想法,解釋到:“只是時間不早了,你每次都是在五點之前就下線的吧?現在的你靠自己肯定是走不回去了,只能靠我揹你回去了。”
夜醒聽見墨梓的解釋,合情合理,但他還是不想讓墨梓揹他,總感覺有點丟人。
“行了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時間不早了,我都想把你扔在這讓自己恢復體力了。”墨梓擺了擺手,“快點,在過一會我就該主意了。”
夜醒看着面前半蹲的墨梓,心裡瘋狂的糾結,最後因爲自己的性格原因,還是選擇了趴了上去。
“呵。”墨梓笑了笑,以他現在的體力揹着一個人行走也沒什麼壓力,在確認夜醒不會掉下去後,墨梓站了起來。
在黃昏下,墨梓微笑的揹着有些拘束的夜醒,像是父子,更像是兄弟朋友。
“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