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心地善良,溫柔多愁,眼見着土丘之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玩家在刀光劍影中艱難的掙扎,無助的傷感,悲情的死去,不由得激起她那多愁善感的情緒,作爲一個女玩家怎能忍心隔岸觀火,不顧人家的死活。
思雨心知兩人中包撞板輕功最好,快如流星,雖然口頭上不願意,卻是心軟嘴硬的善良男兒,一身俠氣。衆人皆是爲寶藏而來,那些女玩家只是出自新奇有趣也跟了來,不料受到牽連,思雨悶悶不樂,故作傷心之態,原本極不願意的包撞板立刻就範,豈料羣虎包圍之勢已成定局,只見那滿山遍野的霹靂虎,如萬馬奔騰之勢,瘋狂的咆哮着驚心動魄的呼嘯山河之聲,電閃雷鳴般居高臨下,那山風再起,虎借風勢,沙塵翻飛,張地而起,普天蓋雲,隱天蔽日,黃沙滾滾如波濤,瞬間將衆人淹沒沙塵之中。
風沙漸起萬丈高,狂風虎嘯勢滔滔。黃沙氾濫,山腳下的衆玩家還在那裡殺得氣性,乍聽山風呼呼,虎嘯嗤嗤,黃沙隨風勢怒卷而來,大有口吞日月之勢,驚得衆人急忙收手,展開身法拼命地朝山丘之上奔來,可惜一切都發現的太遲了,人在快也快不過風,兩隻腳拼命跑怎能比得上四隻腳的兇獸,狂風塵沙頃刻將衆人掩埋其中,霹靂虎羣站在塵沙之外,迅速圍成圓形將沙塵中的衆玩家圍個密不透風,只能風消煙散塵沙退卻,在展開攻勢。
思雨瞧得臉色煞白,心中焦躁,惶恐道:“啊,現在可怎麼辦?”
包撞板翹着嘴皮,嘿嘿陰笑道:“怎麼辦,涼拌唄。”
星寒一臉嚴肅道:“不好辦,誰下去都會沒命。如果當時這些玩家不各自爭持自相殘殺,消弱實力,或許還有一拼之力,現在羣虎氣勢高昂,勢不可擋,就憑剩下來這十幾個武功不俗的玩家,根本無回天乏術的可能。”
包撞板心中樂道:“山腳下還有幾個女流之輩的玩家,剛纔我也看了,武功平庸之極,皆是靠幾個有恃無恐的男玩家保護,算是避過了瑞旗四王的殺身之禍,不過面對羣虎四十來只恐怕是凶多吉少。”
思雨來回凝視着兩人逐漸認真起來的表情,失落道:“那怎麼現在幹什麼,難道就站在這裡觀望着下面的情況而坐視不理嗎?”
包撞板聽得心中咯噔一聲,無語道:“思雨女俠,不是我們不想下去,就算我們下去也是送死,你說我一個人對付兩三隻霹靂虎還可以,你讓我去面對三四十頭,那就是讓我去當點心,我真的無能爲力。”
思雨急忙道歉道:“雲志,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請你不要生氣。”
包撞板嘻嘻笑道:“我知道,我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的心思我是十分明白,眼看着他們送死,是誰都不會坐視不理的,只不過現在他們是虎落平陽,咱們是騎虎難下,眼睜睜地瞧着玩家被老虎當做點心吃了,挺可憐的,我和星寒現在正在想辦法,或許有一線生機。”
“嗯”思雨心中一喜,甜蜜的笑了出來,包撞板瞧的口水直流,微微點頭,看的思雨面色緋紅急忙將頭垂了下去,伴着手指默不作聲。
星寒輕瞧他一眼,一臉沒脾氣,道:“雲志,你想出辦法了沒有,怎麼一直髮呆癡笑,想什麼哪你?”
包撞板打了個不吝,定了定神,靜靜地極目張去,只見腳下煙塵盡散,衆玩家各持刀劍,將四個女子圍在中間,各個緊緊靠着身子憂心忡忡地對持着兇悍的霹靂虎,一副同仇敵汽的樣子,瞧着包撞板心中一喜,道:“早
這樣不好了,落得現在失魂落魄,六神無主,才知道團結,太晚了,最多能苟延殘喘的多掙扎一會罷了。”
包撞板口中說個不亦樂乎,乍聽身後有慼慼的腳步聲傳來,兩人不覺望身望去,只見樹林內躥出幾批玩家來,各個如狼似虎,甚是雄壯,想必也是前來奪寶的玩家羣夥,一批接着一批,連續來了四起,爭先恐口,總計人數二十一人左右。
星寒瞧得大喜,道:“如果有他們加入,咱們擺成一字長蛇陣,或許能夠衝殺進去,就是不知道他們願意不願意。”
那四夥人出來樹林,驚見林外不遠的小草山丘之上站着兩男一女,好像也是奔着寶藏來的,心想自己人多,也不屑打招呼,三步並作兩步躍上小丘,正欲跳下去爭搶,剎那間望見前方羣虎遍地,虎踞龍盤,霹靂山之上仍有猛虎往山下狂奔,腳下已有數十人被圍困在此,急忙剎住腳步,心中恍然大悟,難怪寶藏近在咫尺,三人居然不下去爭奪,傻傻地站在上面觀望,原來已經到了羣虎的地盤,不由得驚嚇的吐口而出道:“我的媽呀,這裡不是人呆的地方,寶藏不要了,我們趕緊離開。”
那帶頭的玩家話說的心中竦慄,後面也有三夥玩家衝了上來,突然見到下面的場面,兩眼下的發直,還有的實力弱者已經雙腿倒在草丘上不聽使喚,道:“天啊,霹靂虎成羣,老大,咱們扯吧。”
“走”
說走就走,第一個衝上來的帶頭玩家,收住腳步就要回撤,包撞板一個箭步閃至他的身旁,手臂一攔擋住他的去路,笑道:“連着都怕了,你還算是男子漢不,是男人的就不要走,給我留下來。”
那玩家冷笑道:“我操你媽的,你想死呀,日,你他媽的瘋子,想下去找死,就自己去,我可沒有閒功夫在這裡浪費時間。”
那玩家出言不遜,思雨站在一旁,惱怒道:“你人怎這樣,一點兒文化素質都沒有,討厭。”
那玩家乍瞧思雨這天生的尤物,垂濓三尺,口水直流,心花怒放,淫邪笑意道:“小娘們兒,怎的,想找操嗎,老子正急着哩。”
“哈哈哈哈”
一衆手下皆是十八九歲,年長的也二十多一些,看上去還沒有脫去學生氣質,出言不遜,流氓下流,氣得思雨快哭了出來,傷心道:“無恥。”
星寒站在一旁不管不問,其他三夥兒在一旁看熱鬧。直喜得那玩家笑的像豬八戒照鏡子般面目全非,樂此不疲,以不屑的眼神冷視包撞板。
包撞板微微笑道:“兄弟,話說的太重了,馬上向思雨道歉。”
那玩家仗着人多,氣勢凌人,一把挑開包撞板的臂膀,手指直點他的天靈,滿口侮辱,沫腥飛濺,道:“我日你孃的奶奶,到你媽的歉。”
包撞板微微直笑,口中話語略顯陰柔,說出的話極爲刺耳,道:“你在說一次,試試。”
“試你孃的,我操死你。”
包撞板一聽,頓時暴怒,手掌一扯,一把抓住他的指頭,只聽‘咯吱’一聲,立時被包撞板扭斷兩截,冷笑道:“你還是學生吧,老師有沒有教過你怎樣說話,有沒有交過你對待女孩子要有禮貌,你他媽的太狂妄了,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包撞板說着更加惱火,掌勢連番煽起,霍霍生風,只因包撞板怒火中天,手法太快,陰勁兇狠,那玩家毫無反應能力,在抱着手指吃疼得同時,左右開光,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皮骨暴痛,臉頰竦軟,好
似快掉了一般,剎那間失去了直覺,只敢鼓包包的,辭實實的,宛然成了一張豬臉,青一塊紫一塊,看着傷心,問者流淚,可憐楚楚,病懨懨一副蠢豬模樣。
衆人吃的猛然一驚,皆看不出包撞板是如何出手,疼的那玩家叫苦連天,不知吼叫道:“小子,你他媽的什麼貨色,惹來了老子有你吃的好果子。”
包撞板乍聽,越發兇狠,掌勢一留力道,一直打下去,嘴裡樂呵呵,道:“兄弟,嘴夠硬朗的,看來剛纔的果子不夠吃,我再給你加點兒顏色,讓你吃個夠。”
星寒在一旁竊笑,道:“思雨,這下雲志可爲你出氣了,剛纔雲志沒有催動內力,所以這混蛋只疼不傷,現在雲志推動內力,再加上他的寒冰之氣,這混蛋不被凍成冰人才怪哩。”
“啊”思雨心軟,見那無禮的玩家斷了一指,臉皮腫的成了豬形,也就消了氣,急忙道:“雲志,算了吧,放了他。”
包撞板無奈道:“就你心軟,好啦放了這混蛋。”
包撞板收了手,那玩家急忙捂住臉推開羣夥當中。擡頭冷視包撞板,震驚道:“你就是天逸三皇中的飛皇凌雲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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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聽天逸三皇之名,另外三夥立時炸開了鍋,不由得齊刷刷的朝包撞板瞧去,星寒巍然一震,道:“怎會這樣,難道他們都是中原玩家。”
星寒猜得不錯,遊戲內是按照那個地方的玩家在那裡登陸,就會在附近的城市出現,玩《天下》的學生居多,三皇的大名耳熟能悉,這來者的幾夥人大多是中原各大學區的人,故此一聽凌雲志一名,變認了出來。
包撞板冷笑道:“呵呵,還碰到熟人了,你是哪個學校的。”
那玩家在皇者面前,那個囂張跋扈,嚇得失魂落魄,道:“我是魯風學校的學生,大哥是一狂手下死神之一,韓闖,他在遊戲叫擎天霸。”
包撞板仰天大笑道:“我說是誰,難怪在《天下》內如此飛揚跋扈,原來是韓創的手下,不錯,真是一個可造之材,學是白上,越上越像黑社會。”
那不敢自報姓名的玩家聽得心驚,低頭苦道:“在你面前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連我媽你都敢罵,連我女朋友你都敢不懷好意,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現在已經淪落成敗類哩”包撞板越說越氣憤,緩緩地的伸手從背後拔出朴刀,冷笑道:“兄弟,從來沒有人侮辱過我凌雲志,在現實中沒有,在《天下》內也沒有,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這令你在現實中足已成名,有他們在一旁作證,你說我今天能放過你們嗎?”
那玩家慌得六神無主,急忙求饒道:“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在《天下》內修行不容易,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包撞板冷喝道:“你不敢,你敢的很,揭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我見的多了,你居然如此蠻橫,想必在《天下》內功夫一定不錯,這樣也好,你們一起上,我只出一刀,如果一刀後你們沒死的話,算你們走運,我也不再追究;如果你們一不小心躲不過我這口刀,很不幸的死去,你可以回去告訴楊天嘯或韓闖,說人是我凌雲志殺得,要找我算賬,隨時奉陪。”
包撞板冷笑着右手持刀,立定草丘,道:“衆位魯風的牛逼大爺,大家還擔心什麼,趕緊亮兵器吧,如果真的被我一刀宰了千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這個帶頭大哥,他好威風八面呀,啊,哈哈哈。”
(繼續廢話,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