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寒與凌雲志剛踏上二樓,就聽到一陣驚心動魄的呻吟聲,聲聲刺耳入骨,聽的兩人觸骨銷魂。凌雲志看似放蕩不羈,卻是心細如塵,走過一扇門前,恰好那門沒有合上縫,露出一點兒空隙,傾眼細瞧之下,只見一對男女正在牀上坐着不可告人的勾當,嚇了凌雲志急忙收回眼神朝冷星寒望去。
冷星寒忽瞧見他那面紅耳赤汗流浹背的樣子,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緊隨這那黑衣男子身後,剛轉過拐角便聞到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煙氣是從房門上方的天窗冒出來得。星寒對煙氣敏感也能聞出是那種的煙的味道,但是蔓延出的那種味道感覺怪怪的,吸進鼻中感覺十分舒服,不由得心下一驚,暗道:“好奇怪的味道,難道是毒品。”
冷星寒怕自己纔不準,回頭瞧了身邊的凌雲志,凌雲志首次皺了眉頭,沉思了片刻默默地點了點頭,肯定他猜得不錯,就是毒品。
兩人從小在一起長大,一起練武,一起上學,早已是心有靈犀,只有對方稍有個什麼細微的動作就能猜出想要說什麼,做什麼。兩人就這樣一路走來,凡是穿過的房門,不是酥麻的呻吟,就是呼天喊地的歌曲怪調,比南腔北調還要難聽,再不就是難聞的煙氣,生生入耳,陣陣驚心,難怪剛開業一個月,就成爲了Z是最大的夜總會場所,兩人此時也已經明白了其背後的勢力非同小可,那楊天嘯與戰神幫是什麼關係,居然會在戰神幫的地盤上猶如貴賓,這時兩人有陷入了苦苦的沉思。
“兩位,到了,我就不進去了。”
冷星寒順手從懷中取出五張百元大鈔,一把塞進他外衣西裝的口袋內,十分闊出的笑道:“兄弟,真的很感謝你。”
那人驚見冷星寒出手如此大方,從來每人給自小費在三百元朝上,今天一個看上去相貌不凡,氣質怡人的小哥出手如此大方,驚喜的像吃了蜜糖心裡甜滋滋的,嘻笑道:“呵呵,你們既然是楊少爺的朋友,我們戰神幫的朋友,何必這麼客氣,現在又收你的錢,你看這樣如何是好啊。”
這種人都是見錢眼開的貨色,冷星寒豈能不知,故意向凌雲志使個眼色,凌雲志心領神會,一把摟住那人,像是見到親兄弟一般,呵呵笑道:“相遇就是緣,交個朋友嗎?說不定以後我們遇到難事還指望你老哥幫忙哩。”
凌雲志說着有從懷中抽出幾張,也不知道是多少章,也塞了進去,只見那黑衣錢鼓鼓的,那人激動的說道:“好說好說,只要兄弟有難處,就來俱樂部找我李志堅,這裡的兄弟沒有一個不認識我得,兄弟想要什麼貨色的我都能給你辦到。”
凌雲志嘿嘿淫笑道:“那就多謝兄弟了。”
“呵呵,兄弟跟我客氣什麼,好了不打擾你們了。”
“好”
劉志堅轉身走了,冷星寒立時朝他舉起大拇指,凌雲志自豪道:“嘿嘿,這算的了什麼,有錢能使鬼推磨,交個朋友說不定以後對我們有用處。”
“噹噹噹”
冷星寒三記敲門聲之後,只見房門緩緩地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冷麪寒霜,一臉憤怒表情的韓闖。老熟人見面分外眼紅,冷星寒直視着他那兇狠地眼神只笑不語,兩人就此定在一處,互相對視,個不相讓。÷
這時,只聽裡面一陣雄渾的聲音響起,道:“韓闖,是否天逸三皇到了。”
凌雲志靠在門外,瞧了韓闖一眼,天不怕地不怕的哈哈笑道:“武皇走了,只來了我們兩個,應該不算爲過吧。”
“哈哈,說得好,凌雲志不愧是凌雲志,前幾天一招打敗瑞旗四王中的豬王錢豪,猴王李毛東,我楊天嘯早有心一見,今日相見卻是恨晚呀。”
藝高人膽大,凌雲志一把推開擋住門的韓闖,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冷笑道:“手下敗將,難道還想打嗎?”
韓闖最恨別人提起他的畏忌,立時非常惱火,挺拳朝凌雲志的後腦擊去,凌雲志背對韓闖,嘴角微微一笑,不閃不避一直朝正前方做的一個年紀二十一二上下,國字臉,虎眼龍睛,氣勢超凡,不怒而威的黃臉楊天嘯走去,哈哈笑道:“難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一狂待客之道嗎?”
自始至終,冷星寒皆在一旁站着,不住的環顧四周所坐的衆人,房內一共有七男兩女,其中瑞旗四王自己是認識的,其餘的應該是正東大學裡的貪狼海飛,色狼吳勇,坐在她們身邊的兩個女子應該是他們的女朋友,其實剛開始星寒也不是很肯定,自從經過一樓迪廳那職業女子的打扮與她們相比就能分辨的出是學生。然後將目光轉向正襟危坐深藏不露的楊天嘯身上。
楊天嘯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好,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的凌雲志果然有膽色,韓闖過來,我可不想讓人說我楊天嘯不動待客之道。”
韓闖狠狠地瞪了凌雲志一眼,忍氣吞聲的回到楊天嘯的身邊,凌雲志一瞧見那邊坐的是瑞旗四王,還有兩位不認識的,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今天是開什麼的,大家都在。哦這不是正東二狼,興會,興會。”
貪狼海飛曾經與人幹架,不小心被刀子劃破了額頭,眉心處
留下一道兩寸長的刀疤,越發英氣逼人,正瞧見凌雲志向他走來,丟下懷中的女朋友站起身來,哈哈笑道:“早就聽說過天逸三皇中飛皇凌雲志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凌雲志呵呵笑道:“客氣,客氣,都是他們忽悠的,怎能與你們兩位相比,看連女朋友都有了,哥哥長得大方的體,水靈如玉,你瞧我與星寒還是光棍一個,兩位真是比我們幸福呀。”
說着,冷星寒已經走了進來,緩緩地走到楊天嘯的旁邊,專門給兩人留下的座位,笑道:“話已被雲志說盡了,我要在多嘴就顯得沒情趣,天嘯兄不會怪罪吧。”
楊天嘯果然見過大場面,說出的話氣魄逼人,道:“呵呵,好,好的很,一動一靜文物具備,難怪天逸學校能被你們治理的欣欣向榮與世無爭,我楊天嘯從來不佩服什麼人,星寒老弟是我有史以來佩服的第一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可惜新佑仁良兄弟回國了,尚卻遺憾。”
冷星寒笑道:“不錯,實施無常,變化萬千,許多事情都不我們能左右的,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挽留不了只能隨他而去,每當回憶之時,心中仍有一絲不捨的思念留戀,只要看得透想的明白,其實遺憾也是鏡中花月。花月混了,仍有重聚之日,或許是昨日,或許今天,也或許是明天。”
楊天嘯聽得意味深沉,點頭稱讚,不住的拍手叫好道:“好,說得好,星寒老弟的話讓人耳目一心,受益匪淺,坐,請坐。”
今天所請的人皆在,楊天嘯冷冷一笑,道:“今天請大家來也沒甚是大事,除了彼此認識之外,就是想與兄弟們探討一下關於今天夜裡將要公測的《天下》。”
話音剛落,兩人互視一笑,心如明鏡早已猜出他的用意,凌雲志試着問道:“楊兄想在遊戲了發展嗎?”
楊天嘯自信道:“我打算在第二世界裡組建一個幫會,我知道大家都是網遊高手,手底下兄弟人人都買了這遊戲設備,想必今夜在線人數一定會超過九位數,我打算在裡面集合中原的所有玩家在一起組建幫會,雄霸《天下》。”
“哦”
海飛一聽,心喜道:“這個提議不錯,只要有錢轉,有美女玩我無所謂,反正我拿一幫子兄弟都是一個性子。”
吳勇不知點頭道:“不錯,昨天我還有這個打算,現在楊兄既然帶頭了,我也不好說些什麼,再說人多力量大,就憑中原的玩家人數,稱霸《天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二狼聽後立時就同意了,一邊的瑞旗四王各個皺着眉頭,想來也有打算在遊戲內發展,楊天嘯的話讓他們爲難起來,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答應,畢竟人家勢力雄厚,財大氣粗,哥哥又是中原四大黑勢力之一的社團,隨便一句話就是天崩地裂,那裡幹得罪,一直沒有明確的態度。
李毛東笑道:“楊哥,你這突如其來卻是讓我們受寵若驚,讓我們四人考慮一會兒在做決定如何。”
楊天嘯道:“當然,我也不強人所難,只要還是看大家的想法。”
凌雲志心中暗罵,什麼強人所難,明白着是鴻門宴,簡直與逼供沒什麼兩樣,如果不答應,我看就連這個門恐怕也不怎麼好出去,就算走了出去,恐怕以後也別想在各大高校混了,一狂果然是一狂,一出手就是手段狠辣。
楊天嘯立時將目光轉向凌雲志,凌雲志推手笑道:“你知道這等事不是我這個花花公子能做的主,星寒是天逸的靈魂,一切就憑他的一句話,我是沒有什麼怨言,只有服從,服從,再服從。”
冷星寒笑道:“天嘯兄的提議卻是很好,我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不包括我們兩個,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不喜歡拉幫結派,走上這條路也是出於無奈,他人咄咄相逼,我與雲志已經想好要在《天下》內作一個無拘無束的遊俠,學校裡的同學他們願意加入天嘯兄的幫會我們決不干涉,不知天嘯兄一下如何。”
楊天嘯狂笑道:“我知道,恐怕各大高校沒人不知道兩位的爲人作風,星寒兄的話卻是說的仁至義盡,在這裡我楊天嘯就先謝過兩位兄弟的好意了。”
凌雲志笑道:“楊兄說那裡話了,我們兩個原本就沒有這個打算,楊兄既然有意我們求之不得,而且還是揚我中原聲威,雖然我們兩個不加入,也就對支持。”
天逸也表了態,這可急壞了瑞旗的四位,正當楊天嘯將要說話之際,只聽門外傳來一陣尖銳憤怒的聲音,道:“我是來找人,你們爲甚沒不讓我進去。”
冷星寒一聽,似曾熟悉,凌雲志也點了點頭,只見房門已被撞開了,楊天嘯惱羞成怒的朝門外站着的一個卿麗靚穎的女子瞧去,不由自主的緩緩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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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眨眼之間已經過去了三年,三年前的邢天峰是一個柔弱斯文膽小怕事的有志青年,當他遇上她終於在這茫茫人海芸芸衆生之中墜入了愛情的漩渦,愛河如深淵,初次墜落就會難以自拔,沒有久經風雨的邢天峰竟在瞬間失去了一切,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天意的折磨。三年後的他已是今非昔比,英氣逼人。
邢天峰的出現,黑道上的人說他是一個傳奇,逍遙會裡的兄弟說他是一個神話。一個文質彬彬,氣宇不凡,處事果斷,冷靜從容,戰無不勝的神。從前她說他很懦弱,其實他並不懦弱,只是不願與人爭執;她曾說他很膽小,其實他藝高人膽大,只是不想多惹是非。
三年前的某一天夜裡,默默無名靠當廚師打工的他,在一夜之間成爲了中原四大勢力之一逍遙會的霸堂堂主,三天之內利用閃電式的攻勢,將幾個對逍遙會十分有威脅的小幫派狂轟亂炸,最後以兵不血刃就將衆幫派給收歸旗下,他的能力很強,他的功夫很高,他爲人很隨和,他處事很果斷,他砍人從來不用刀,他手下的兄弟與他一樣只傷不殺,道上給他一個稱號“仁刀”,卻不知他用的是一把古兵“霸刀”。
月夜朦朧,皎潔的光華早已消失殆盡,清風似乎加大了風勢,夜空中的沉雲隨風而起,逐漸張牙舞爪略顯瘋狂。道路上很靜,除了來回飛馳的轎車偶爾穿梭一趟,就再沒有見一個人影,就連往常街旁擺地攤的小販也飄影無蹤,使得邢天峰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邢天峰穿過馬路,走至那三年不曾來過的相約酒吧,不由得露出淡淡地笑意。霓虹燈依舊閃着紅光,十分突出的應着門面招牌,邢天峰的心也來回幾個上下打轉,徘徊了好一會兒,總算平靜了下來,邁步走了進去。
酒吧內做了不少的人,奇怪的幾乎都是男子,除了幾個酒吧的吧女陪着幾個顧客賠笑之外,只有一個身穿白衣裙,面如芙蓉,神色漠然的女子透過玻璃門慌張地朝外面的大街上張望片刻收回目光朝前方望去,一瞧見邢天峰走來,立時露出十分緊張的神色,不知該如何開口,嬌軀已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艱難地開口道:“今夜,你不該來。”
邢天峰環顧衆人那心懷不軌的醜態,微微坐下位置,笑道:“當我拆開信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今天是有來無回,但是我還是來了。”
那女子一瞧見衆人那殺人的眼神,心中恐慌,道:“爲什麼?”
邢天峰笑道:“那是因爲你林心兒,你是我這一生中最愛的女子。還好你沒有令我失望,在你心中還有我的存在,這我就心滿意足了。”
林心兒一聽,嘩啦流出淚水,道:“我對不起你,你趕緊快走,黑豹要殺你。”
邢天峰淡淡笑道:“你太傻了,我既然進來了,你以爲還能逃得了嗎?”
林心兒傷心的哭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不是我見錢眼開,一心想跟着黑豹風光,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你明知道這是個陷阱,爲何還要自投羅網。”
邢天峰沒有流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只是微微笑道:“心兒,你變了,這三年來你變得比以前成熟了,我真的替你感到高興。”
“天峰,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人見人愛的林心兒了,今天的我已經出賣了自己的所有,包括我的自尊,還要我的靈魂,我已經不再純潔,能在見你一面我已經很開心了,過去是我錯了,這個錯已經無法挽回,我不應該見錢眼看,過分吹求名利,導致自作自受,作繭自縛,你是一個好男人,是我拋棄了你,爲了獲得一點點兒毒品我又出賣了你對我的感情,我已經不再值得你去留戀,你還是快走吧。”
邢天峰心中聽得如萬箭穿心般,緊緊地握着一個細長的透明酒杯,只聽“啪”的一聲,硬生生捏碎酒杯,鋒利的玻璃如刀割般滲進皮肉,手掌心涌出大片鮮血來。邢天峰沒有痛苦,沒有失落,而是憤怒的握緊拳頭,冷吼道:“黑豹,是不是黑豹那畜生乾的。”
乍見邢天峰的手掌流血,林心兒眼淚噶然而止,慌忙地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面前,道:“你的手。”
邢天峰忽見他走來,左手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順着關節滑至掌心,將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條貼在她的手掌心上,微聲說道:“心兒,我的命就全在你一個人手上,一會兒我會幫你逃脫這裡,你儘快離開按照我上面寫的去做。”
邢天峰說着血淋淋地手順勢一起,一巴掌打在林心兒的漂亮臉蛋上,五指血淋淋地手印順着她的淚人臉蛋流了下來,同時間林心兒的嘴角已經滲出血來,這一巴掌沒有留一分力氣,剛開始心中還是有些後悔自己打的太狠,但是爲了能救自己脫險,他不得不這樣做,怒喝道:“你給我滾開,我從此再也不要見你這無恥下賤,連尊嚴也放棄的女人,給我滾。”
邢天峰說着拿起桌旁那瓶紅色葡萄酒瓶,咕咕咚咚地狂飲了起來。
林心兒捂住血紅的臉蛋,哭的跟淚人似的,十分可憐道:“對不起,天峰。”說着轉身快步跑出了相約酒吧。
林心兒一奔出酒吧,站在遠處的黑豹早將那裡發生的一切看在眼內,冷冷笑道:“今天絕對不能讓邢天峰活着走出酒吧。”
那狗子道:“豹哥,那林心兒哪?”
黑豹淫笑道:“一個失去生命中一切最寶貴的東西,你說她還有什麼生存的價值嗎?今天一點兒毒品的誘惑,就讓她甘心出賣愛情,你說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還值得你去動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