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夏侯淵三人束手,高唐戰事完結,三大諸侯’聯手7之勢宣告瓦解,對抗李天龍完全失敗。
當這個消息傳到已然佔據了東萊、北海、齊國這青州南部三郡的曹洪、李典、于禁、樂進四人耳中之時,四人只覺晴天一聲霹靂,被雷的外焦裡嫩!
怎麼可能?
纔不過一天時間而已,二百餘萬人竟然全敗!
不對,是一百餘萬,青州早就投靠了李天龍!
“這如何是好!?”
已經佔領臨淄的曹洪雙目失神。夏侯淳、夏侯淵、陳宮三人被俘,四十萬大軍潰散,陳登、曹豹被俘,八十萬大軍被一網打盡。這消息對他打擊太大了。
不說夏侯淳兩兄弟與他乃是發小,感情深厚,單說這半數力量頃刻間的潰敗,對於曹*的算計有多大沖擊,曹洪心知肚明。
夏侯淳的失敗,使得投入青州的八十萬主力大軍頃刻間喪失一半。
而且,潰兵帶回來的各種負面消息,極大程度上打擊了己方的士氣,使得多數人對幽州軍產生了一種不可遏制的恐懼!
甚至,對曹孟德這個主公都失去了信心。
人家能用神蹟,那是天命天子,你有甚資格,有甚本事去爭奪呢?
這是許多人的想法。這樣的思想蔓延開來的惡果就是,不但剛剛佔據的青州三郡動盪不穩,便是兗州根據地,也開始暗流涌動,人心不安。
也就是說,曹*出兵青州,幾乎已完全失敗,不但沒撈到好處,反而波及了本土,是得不償失!
曹洪思慮了半天,拿捏不定,便立刻遣人送信與鎮守在齊國與濟南國邊境般陽縣的李典,鎮守在齊國與樂安國邊境昌國縣的于禁,鎮守在北海與樂安國交界灌亭的樂進,將這三人齊齊召到臨淄,準備商議處理辦法。
不一日,三人先後抵達臨淄。
“諸位,你們說該怎麼辦?”
曹洪將事情從頭到尾細數一遍,沉聲道。
三人也早知了這消息,這些天都愁眉苦臉。
說起來,如今高唐縣戰敗,青州劉岱的投靠,使得李天龍在青州已經有了絕對的優勢。他們幾個麾下這四十萬人馬,根本就是給人送菜的,沒有作用。
青州,李天龍必得。
而要是幾人仍倨守這幾處關隘城池,死抓着青州南三郡不放手,那麼最終的結果,就是如高唐一般,與幽州軍大戰一場,其遭遇恐怕與夏侯淵三人也沒什麼不同。不是他們怕了幽州軍,他們畢竟沒親身體會過幽州軍的恐怖,只道聽途說,還真難以讓幾人信服。
只因爲李天龍太過勢大了。那高唐,除了幽州本部五是萬竟然人馬之外,還有青州兵約一百多萬,俘虜的徐州兵六十而李典等人合力才四十萬,拿什麼去對抗?
更重要的是,如今曹*正全力攻打豫州,四人沒了後盾啊!
“現如今,襲取青州之策已然失敗。但我們不能允許豫州之戰也出現失誤。否則我等如何對得起主公的知遇之恩?”李典緩緩開口:“青州之敗,無可挽回,但兗州,萬萬不能出錯!我的意思,是放棄青州三郡,退回兗州,竭力防守,同時安撫兗州內部,使其平穩,讓主公安心取下豫州,纔是最穩妥的處理方法。”
于禁頷首道:“我也贊同李將軍看法。青州不能守,也守不住。既如此,還不如痛痛快快放棄。但兗州無論如何也不能出錨,否則..四人商談良久,終於敲定,決定次日便即大軍開拔,放棄青州,退回兗州。
自麴義攻下高唐,俘虜夏侯淵等一干衆人之後,便動作緩慢,三天一個鎮集,五天一個縣城,並未作摧枯拉朽之勢,急速攻佔青州。
爲的,其實就是給李典等人時間,安安穩穩,和和平平將青州全境不費一兵一卒,完全拿下。
事實證明,郭嘉的推測確實沒錯,果真,不五六日,便聽聞曹洪軍已然撤回了兗州。
這時候,麴義才呵呵笑着,揮軍南下,一城一郡,很快就將青州大部囊括到了手中。
此前,在曹洪等人遍地搜刮財物,即將準備撤退的時候,卻有徐州使者來訪,竟邀其聯合,共抗李天龍,阻其南下。
曹洪毫不猶豫拒絕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兗州內部已然激流動盪,若還不回軍,恐怕內亂一起,就不好收場了!
徐州使者被拒絕,當下很是不爽,回去徐州,只道曹軍闇弱,不敢抗敵,並且已然撤出了青州南部三郡。並建議陶謙吃下這塊肥肉。
陶謙聞言很是心動,心道,何不趁此機會香下一二郡,一來彌補陳登曹豹之敗的損失,二來擴張徐州地盤呢?
要知道,曹軍撤退,幽州軍尚未完南下全佔領青州,北海、東萊二郡正處在政權真空期,此時卻是取下這二郡的最好時機。陶謙本就對這兩郡垂涎多年,此時機會送到嘴邊,便有意咬上一口。
但他這幾年垂垂老朽,失了年輕時的果斷,多了優柔,心下有些猶豫,便召集麾下文武準備先行商討一番,再做定論。
麾下文武爭執不下,陳登之父陳圭認爲幽州太強,這般作爲無異於虎口奪食,激怒了對方,容易遭到反噬。而另有人以爲,當趁機取下東萊、北海二郡,壯大徐州。
兩方人馬爭執良久,最終,陳圭妥協了。
只因對方提了一句,若取下這兩郡,便是真守不住,到時候視情況陳圭心憂陳登,不能反駁,只得沉默以對。
商議終於有了結果,陶謙大喜,便遣麾下大將孫觀、尹禮二人,備領兵五十萬,一路取道姑慕,入北海:一路取道諸縣,過北海高密,轉而取東萊。
又令糜竺、王朗二人各爲軍師,輔佐二將,取得二郡。
話說糜竺乃徐州大商,早年便與幽州聯繫緊密,深知幽州可怕。他也時常試着向陶謙進言,盡述幽州之強。但奈何一來他是商人,雖徵辟爲從事,但仍不甚受到重視,二者又有政敵作梗,言道他心向幽州,褒敵而貶己,於是陶謙更加不親近他。
此番被任命爲行軍軍師,也是政敵作梗而致,雖有心不接令,沒奈何陶謙強硬,值得委曲求全,隨孫觀發兵青州。
不兩日,兩路大軍備自到了姑慕、諸縣,休整半日,便即進軍青州,入了北海範圍。
孫觀大軍一路高歌猛進,連下數城,是志得意滿,另一邊,尹禮也同是這般。
二人心中明瞭,只道這二郡政權真空,卻是好取,心中一點點謹慎完全消散。
便是糜竺與王朗二人,都是這般認爲。
這天,孫觀大軍打下雖安,馬不停蹄,便要直奔鄰縣安丘。
大軍迤邐而行,大將懶散,如遊山玩水,士兵放鬆,談笑無忌,完全沒有半點警戒之心。
五萬大軍行至一處山坳,忽然間,四下裡喊殺聲大起,孫觀駭的魂飛魄散,擡頭一看,迎面一將手執巨錘,引軍從山坡上殺奔過來!
孫觀連忙喝令大軍抵抗,一邊執兵刃,迎上了那巨錘武將。
“呔!兀那賊子,膽敢侵犯北海,作死!”
一雙大錘鋪天蓋地砸下來,孫觀措手不及,第一錘被砸飛了兵刃,第二錘便被砸爆了腦袋l“哈哈哈…北海武安國在此,賊將已死,爾等還不快快投降!”
隨着武安國一聲暴喝,斜裡又有兩彪軍隊掩殺過來,頓時間,孫觀軍大亂,頃刻便崩潰,四散奔逃,棄械投降!
同一時間,尹禮大軍在高密外,也遭到伏擊。
領軍之人正是那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青州牧劉岱!
劉岱雖無勇武,軍略也不出衆,但打伏擊卻不用人教,只管埋伏在險要地點,待敵軍過時,飛矢滾石齊發,使尹禮大軍混亂不堪,而後率軍掩殺,頓時擊破尹禮軍,圍殺尹禮,俘虜了王朗。
而後兩路大軍各自鎮守北海安丘、東萊黔陬,相互策應,以拒徐州。
待陶謙得知兩路大軍有去無回,盡皆歿於青州,不由悲苦萬分。
原想撈一塊肥肉嚐嚐,沒想到竟是顆銅豌豆,被磕掉了兩顆大門牙,端的是得不償失。而今徐州於高唐之戰損失八十萬人馬,又在北海境內損失百萬,端的是切膚刮骨之痛。僅這兩次,徐州總兵力盡去大半,實力大損。
“沒想到竟然是那病人膏育的劉岱和那孔融麾下武安國!”陶謙疾首道:“某竟然忽略了這二人,端的是…端的是…天意如此麼?”
堂下一片寂靜,良久,沛相陳圭站出來,緩聲道:“劉岱一直以來都在被刻意弱化、淡化、掩藏,出征之前,便是我等諸人部未曾想起此人,此實屬天意,咳咳…”
陳圭毫不臉紅將其歸咎於天意,道:“唯今之計,我徐州實力大損,因進攻青州又惡了幽州,卻要擔心其報復,還需勾勒計策,謹慎對待。”
陶謙聞言,臉色不由一白。
確實,徐州已然實力大損,面對挾威而來的百勝之師,着實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該如何是好?”陶謙差點哭出來,心中暗自後悔,早不該應了那陳富之言,安安穩穩坐鎮徐州不是很好麼,不該貪心那寸土之地啊!
“我有二計,可解陶公煩憂。”
站出來的,竟是那被陶謙強迫出仕的彭城名土,張昭張子布。
這下諸人都十分驚奇。
要知道,當初陶謙徵辟張昭出仕,張昭不肯,陶謙以爲被輕視,便強迫其出仕,一直羈留在州牧府中,從來都不說一句話。而今卻要爲陶謙出謀劃策,端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陶謙眉頭一皺,只看着他,不說話。
“當然,在下也有要求。只要在下的計策解了陶公煩憂,便請陶公放在下歸家,不再爲難在下。“張昭道。
原來如此!
諸人恍然。
陶謙臉色變幻,最終點頭道:“好,只要你計策奏效,我便不再爲難於你,並放你歸家。”
張昭眼神一喜,道:“我有二計,其一,聯姻。”
“聯姻?”陶謙眉頭愈發皺的深沉。他有二子一女,但年歲都不小了,早已婚配於人,而且後代中又無姿色出衆的女子,如何與劉子鴻聯姻?
“不錯,正是聯姻。”張昭道:“東海糜家有女,名糜貞,才貌出衆,正待閨中!”
“可是那糜竺之妹,糜貞?”陳圭問道。”正是。”張昭淡然回到。
“主公,此計可行。”陳圭微微一禮,道:“那糜家小女年方十八,頗有姿色,我看與漁陽王乃是娘配,正該聯姻。
見陳圭竟然贊同,陶謙頓時迷糊起來。
要說這聯姻,自然是兩方首腦之間聯姻,才最爲穩妥,可爲何連陳圭都同意讓糜家與漁陽王聯姻呢?
“主公,糜竺乃商人,常與幽州有聯繫,想來與漁陽王當是f日識,就這一點,漁陽王就不應該會排“此計…可行。”陶謙沉吟半晌,點頭稱是,又道:“那第二計呢?”
“第二計,呵呵,”張昭微微一笑,道:“投誠。”
廳中諸人聞言,不由勃然色變!
“大膽!”有人喝問出聲,侯都怒目而視。
“呵呵,”張昭不以爲然的搖搖頭,道:“這兩計,說白了,就是要與漁陽王扯上關係罷了。否則諸位可還有其他計策,以抗漁陽王?聯合曹孟德?嘿,曹孟德如今內憂外患,兗州鬧的厲害,又一邊在與袁術大戰,自保的力量都還不足,哪有心思幫你?聯合袁術?袁術更是命在旦夕,自顧不暇!至於袁紹、劉表等人,不說這些人與徐州隔着幾重山,單說他爲何要幫你?雖然口頭上說得好,聯合以抗河北漁陽王,可誰心中沒把算盤,備懷鬼胎?”
“譬如向袁紹求援,袁紹能給什麼援助?
難道讓他出兵攻打河北,牽制漁陽王兵力?他絕對不肯,最多讓那傀儡天子下一道旨意,申斥漁陽王。可漁陽王早與天子決裂,會理甚勞什子之意?”
“譬如楊風和王匡,這二人日日受到來自北面的威脅,可也只能忍氣吞聲,你要向這二人求援,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人家避都來不及,還能引火燒身?”
“再譬如劉表、劉焉、不說這兩人本就與漁陽王關係不錯,單說這千萬重山水,中間隔着幾個諸侯,人家就是真想援救,也過不來呀!”
“再說了,這些人都忙着壯大自己的實力,擴張自己的地盤,巴不得天下諸侯少一個呢,會在意你?!笑話!”
一番話,將堂上諸人說的是啞口無言。
的確,兵力大損,外無援助的徐州,如今已經虛弱到了極點,若漁陽王大軍南下,根本擋之不住,有傾覆之危。
“難道不能固守嗎?”
聯姻是個好辦法,可惜好處大部分要落到糜家手中。
至於投誠,陶謙根本就沒想過。
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就像曹*曾經說過的一樣,不到山窮水盡,怎會心甘情願拱手讓出地盤?
陶謙雖老,雄心消磨,但也要爲子孫後代打算!
所以他極爲不甘心的說出這句話。
固守。
“固守?”張昭嗤笑一聲:“固守哪兒?
漁陽王已據青州,向南是一馬平川。徐州一無險隘,二無巨城,僅僅一座彭城還算得上城高牆厚。但是,陶公,彭城可是徐州首府!”
陶謙無言以對。
“若是其他諸侯,便是張昭每說出一個字,陶謙的臉就白了一分,廳中諸人俱都無從反駁。
是啊,雖然高唐之敗有青州劉岱反戈的原因在其中,但夏侯淳四十萬大軍可是硬生生被駭的潰敗!兩員猛將束手就擒!
陶謙越想越驚懼,最後強自按捺住心中懼意,深吸了口氣,道:“好吧,我被你說服了。不過,投誠之事切莫再提。就聯姻吧,不過,此事成與不成,還要看子布先生你的手段,若能成,本州牧就放先生自由離去,若不能成…”
說罷,陶謙喝道:”張閣,你立即去把子布先生家人接到州牧府,給本州牧好生照看。”
門外走進一小將,道了聲諾,便轉身離去了。
張昭見之,臉色不變,道:”既如此,在下立刻去辦此事。此事一成,望州牧大人不要食言!”
說罷,張昭轉身望門外而去。
這時候,陶謙一閉眼,疲敝的揮揮手,讓諸屬下退下了。
陳圭追上張昭,嘿嘿冷笑不止。
“張子布,你好算計呀,嘿!”
“不錯,是好算計。”張昭點頭,直言不諱。
“哼,糜家若與李天龍聯姻,必會遷移河北,到時候徐州經濟受到牽連,一蹶而不振,愈發虛弱,如何還能抵擋來自四周的威脅?你好狠毒的心!”
陳圭凝聲道。
“你不是沒反對麼?”張昭微微一笑:“以你的智慧,如何看不出來-)還不是擔憂你那幼子陳元龍?或者,陳漢瑜,你也覺得,陶謙這棵樹快倒了,準備推一把,自己尋退路?”
陳圭默然。
二人並行無言,出了州牧府,一直走了很遠。
陳圭這時才道:“我有一事相求,煩請子布幫忙。”
說罷,陳圭從袖子裡摸出一封書信,遞給張昭,道:“煩勞子布去幽州之時,尋機將此信交給我那孩兒。”
張昭也不推卻,接過來,頗有深意的笑道:“看來,漢瑜先生是早有準備呀。““哼,”陳圭哼一聲,道:“明擺着的事。戰敗了,又無力抵擋,自然要派人去說項,或是求饒,或是投誠,反正是要派人去的,我不過憂心孩兒,早作準備罷了。“張昭點點頭,道:“此事漢瑜先生放心,在下必會帶到。而且漢瑜先生也不必擔心,以漁陽王一貫以來看重賢才的性格,元龍現在想必是好酒好肉被供着,至多不過限制了自由罷了。”
“確實啊,”陳圭嘆口氣:“時間也有,機會也有,可是現在的陶公,卻把握不住啦。”
“陶謙老矣。”張昭搖頭:“漁陽王已經取得青州,獲得了南下最重要的跳板,若再取徐州,中原的所有諸侯都會坐不住,互相放下成見,難免要羣起而攻之。現下河北的冀州、幷州尚在起步之中,還未發展壯大,又有青州百廢待興,漁陽王短時間之內,絕對不會再動刀兵。”
洛陽。
袁紹滿面猙獰,怒火沖天。”楊風!楊風!”
就在剛纔,袁紹接到了楊風三路大軍攻下左馮翊的消息。
這讓他吃驚之餘,確實滿腔怒火。
“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竟敢犯我袁氏!該死,該死!”
袁紹怒吼道:“來人,傳令長安臧洪,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剿滅公楊風,奪回左馮翊!
傳令高覽,發兵十萬,給我進攻河東,我要奪他老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堂下諸位謀士武將俱都沉默無言。
袁紹的脾氣諸人都很瞭解,若心平氣和之時,尚且能聽得進勸解,若怒火沖霄之際,卻無人能觸其黴頭!
“末將尊令!”
高覽起身,接了命令,轉身離開了廳中。
袁紹這時候才稍微消氣,坐在那裡胸膛急速起伏。
“主公,犯不着爲那楊風匹夫生如此大的氣。”郭圖緩緩道:“再說那左馮翊荒涼之地,人口也不多,丟了便丟了,更何況隔着渭水,着實難以奪回。”
袁紹聞之,怒目而視。
“不過若能奪取河東,不但能彌補左馮翊丟失的損失,還有極大的好處。趁着現在楊風尚未回軍河東,卻正是好機會。”郭圖裝作沒看到袁紹的表情,繼續道:“但是主公若要奪取河東,那河內王匡可能會從中作梗,還需細細打算纔是。”
這時候,袁紹的怒火已經漸漸消停,細細考慮了郭圖的話,頓時覺得在理,不過仍口氣強硬道:“王匡,螻蟻爾,還敢與本將軍爭鋒?”
“王匡卻是螻蟻。”逢紀連忙點頭贊同,道:“不過螻蟻也會掙扎,況且有黃河天險?
主公,我有一計,能一石二鳥。
“哦?快快道來。”
袁紹興致大增。
“主公可先以天子的名義,發詔書聲討楊風,同時給王匡下詔,讓他率兵攻打河東,只要打下河東,便封賜與他!等王匡與楊風打的逢紀笑道。”有理!有理!”
“未免那王匡心生警惕,主公可讓高覽將軍率十萬大軍入雍州,號稱五十萬,增援臧洪將軍,吸引其注意力,讓王匡以爲,主公把所有力量都投入了雍州,勢必要奪回左馮翊。這樣一來,等那王匡與楊風兩敗俱傷之時,洛陽張頜將軍一路人馬,長安高覽將軍一路人馬,東西夾擊,同時北進,迅速便能拿下河內河東,還有左馮翊!”郭圖補充道。
“好好好!”
袁紹連道三個好字,表情十分興奮:“便如此!便如此!”
接着,袁紹劍履人宮,向傀儡天子要了兩封詔書,一封昭告天下,申斥楊風,一封交由簡雍,讓他作爲天使,前往河內,下詔王匡。
在楊風剛剛打下左馮翊的時候,在袁紹正要算計王匡之時。幷州,高順自領兩十萬大軍,出上黨壺關,悄然南下,來到了箕關下!
箕關,是河內與河東之間的唯一的通道。
箕關城高牆厚,左右兩邊又是險峰高崖,其中只要坐鎮一萬人馬,便是十萬大軍連續進攻一月,也不見得能拿下。
箕關爲楊風所佔領,由其義弟樂何當率軍兩萬鎮守此處。
高順將大軍隱藏在箕關外隱蔽之處,便自帶了親衛,於關下查看。
箕關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峭壁,高有八丈,長不過十丈,高順看得直皺眉。
“果真險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呀!”
查看了箕關,高順也不停留,迅速返回營地,坐在帳內,凝眉思索。
“箕關長才十丈,一次性鎮守人數只需百人即可,所謂的車輪戰根本不起作用,進攻面太窄呀!”高順思慮道:“城牆俱都以大青石壘築,又高又厚,攻城器械恐怕也難以起到作用!”
雖然幽州的攻城器械十分精良,但對於這種關隘,着實難以起到作用。唯一能打破關隘的,只有…軍隊合擊之技!
“不過…”高順凝神思索:“打破關隘,倒不算難,可是打破之後又要修復,可就…”
“看來只有另想他法了…”
高順想來想去,沒有進展,便讓士兵將麾下將校全數召來,商討此事。
聽完高順對箕關的介紹,堂下,忽有一小將站起身來,道:“高將軍,我有辦法!”
高順擡頭一看,原來是小將李尹。
李尹是漁陽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從小聽着漁陽王和幽州軍的事蹟長大,後來入了武學院,從初級、中級、高級,最後在幽州學院中深造了三年,因爲備方面很是出衆,今年春季一畢業就被分配到高順手下,邊做了建威校尉一職。
“哦?小李子,你說!”
對於這個頭腦靈活,性格開朗大氣的少年,高順很是喜歡,一直稱其爲’小李子’、李尹臉一垮,悶聲道:“熱氣球!”
“熱氣球?!”高順疑惑。他常在軍中,已經兩年沒回過漁陽了,對於漁陽發生的很多事,都不甚瞭解。尤其是熱氣球這件事,才幾個月時間,去年末由李天龍親自實驗成功,他自然不知道。
“對,就是熱氣球。”李尹狠狠地點頭,臉露崇敬:“這是偉大的主公漁陽王幾個月前親自實驗成功的一項偉大的發明!””啊!”
聞言,帳中諸將俱都驚呼。由李天龍親自發明的東西,怎不值得這些李天龍的崇拜者驚呼?!
高順精神一振,道:“快快道來。“李尹嘿嘿一笑,道:“那高將軍以後不能再叫我’小李子’,不然我打死也不說!”
“你,.你個臭小子,這是軍令,軍令明白麼!?”高順氣的吹鬍子瞪眼,見那小子昂起頭,梗着脖子,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不由妥協,道:“好吧,好吧,不叫就是了,你快說!”
“耶!”李尹歡喜起來,道:“用牛皮縫製…”
李尹將熱氣球的做法及原理都說了一遍,帳中諸將頓時都高興起來。
“不錯不錯,不愧是學院畢業的高材生!”高順雖然聽得迷迷糊糊,但仍舊十分高興,誇獎道。
只要能起作用,管他什麼原理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