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好奇的看着離去的那名女子,不解那眼神中的意思,但卻依舊能看到幾分厭惡的感覺。
“這女子莫非就是洛月?不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真是有些奇怪了!”
跟在那女子身後的數人,也都形色匆匆的離去。
不多時江南雨與海棠也相繼走出宅子,略帶疲倦的美目掃了眼四周,看到葉城後這才恢復了一點活力,立即一片笑意浮現,快速走了過來。
一襲白色長裙的江南雨,烏黑的秀髮披肩,明亮的眼眸笑意盈盈,快步走到葉城身前,笑道:“這兩天沒見到你,我還準備去找你呢,今天就突然送上門來了,怎麼沒進去?”
葉城笑道:“門口的姑娘們說你們在開會,所以就沒進去,在這裡看看風景!”
江南雨報以歉意的微笑,旋即說道:“最近的事情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人在暗地裡做了什麼,下面各個州的一些小幫派與團隊都與我們韻鳳閣發生了不少的摩擦,很是讓人堪憂!”
葉城笑道:“你也不用太緊張,可能只是一些誤會罷了,不過也要小心點,杜曉生這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這其中恐怕真的可能有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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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雨點了點頭,緩聲說道:“已經安排下去了,讓大家妥善處理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不如下午今天我們就在杭州城裡逛逛好了,反正沒什麼大事了!”
葉城搖頭笑道:“可能不行了,我這次是與你告別的,一會我必須立即返回巴蜀,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也該處理了,可能這一次要稍微多呆一陣子,就不能在這裡遊玩了!”
“不是,這麼快就要走,那邊的事情應該很急咯?”江南雨有些失落的說着。
葉城點頭道:“很急,而且我必須去不可!”
江南雨笑道:“好,那你就去!”
葉城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說道:“放心,若是事情解決了,我一定趕回來看你!”
江南雨臉頰一紅,輕聲道:“我知道,你快放開,這裡都是分壇堂主的人,讓他們看到了又要有一堆事情麻煩了!”
“怎麼?追求你的人很多麼?”葉城打趣的說着。
江南雨輕輕推開他,走到池塘邊,緩聲道:“我心儀你許久,上次的煙雨樓襲擊事件後,我是多麼的希望你能留下來,幫助我,陪伴我,我一直都希望我所愛慕的人能夠留在身邊,能在我最辛苦的時候,給我一個鼓勵,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你離開!”
葉城淡聲道:“對不起,我沒能理解你的苦心,只是這一次的事情很重要,絕對不能耽擱,否則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全功盡棄!”
江南雨突然笑道:“看你緊張的,我可沒有逼你留下來,只是說一些心事罷了,他們還在莊子外等我,要回一趟駐地,剛好就不陪你了哦!”說完,她轉身便走出了亭子,只是那背影似乎顯得有些寂落。
正在葉城感覺到不解的時候,一旁的海棠走了過來,嘆息道:“守望大哥,對不起了,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姐姐承受着很大的壓力,而且她還有不得已的苦衷,無論以後如何,請你一定要諒解她!”
看着轉身離去的海棠,葉城莫名的感覺到一股的悲傷,那種似有似無的千絲萬縷,似乎已經有了斷送的錯覺。
“莫非一切都是虛妄麼,這裡終究是遊戲!”
江南雨與海棠已經上馬疾馳離去,葉城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隨即快步走出莊園,不過卻被一人攬下,正是之前在會議廳門口看向他的女子。
“守望者是麼?我是洛月!”
那美麗動人的女子,很是高傲的看着葉城,淡然的說着。
“幸會,請問有什麼事情?”
葉城素來討厭仰人鼻息,就算是再過俊美的女子也是如此,何況他見過的,比起眼前之人漂亮的也有很多,此女在他閱歷之中,也就屬於中等姿色。
洛月乃是煙雨樓與韻鳳閣之戰後才加入的,自然對於葉城並不熟識,但是江湖中的傳聞已經早就將他傳得有些事實而非。
“你是傳聞早就有所耳聞,不過我還是告訴你一句,韻鳳閣的事情是韻鳳閣的,裡面很多事情很複雜,若是不想惹麻煩上身,還請你自重!”
葉城皺眉看真眼前這個然他很是討厭的女子,良久後才淡聲道:“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不用勞煩姑娘操心了!”
洛月甩蹬上馬,眼睛平視前方,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冷聲道:“聽或不聽是你的事情,講或不講是我的事情,看來你是不大願意聽了,既然如此也不用多說,後會有期!”
洛月帶着部下絕塵而去,徒留下一臉冷色的葉城。
還未開春的江南,又下起了濛濛細雨,混雜着雨水的冷風,吹在行人臉上,還是還是有一些寒意的。
葉城騎着影蹄,慢慢的遊蕩在寬闊的官道之上,手中拎着個酒壺,一副落魄的模樣。
肌膚上不時傳來的冰冷,讓葉城感覺到一股刺激,他並沒有運功抵抗,在他看來,這雨天淋溼了衣衫,纔是應該的,這就是自然之道。
兩天的遊蕩,讓葉城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地,只知道一路向西,還未到巴蜀一地。
晃了下手中的酒壺,卻已經幹了,隨手將酒壺扔到一邊去,愣了半天后,居然發現包裹中已經沒了酒,不禁讓他一陣唏噓。
“看來要找個地方弄點酒了,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了!”
擡頭看了眼絲毫沒有停歇意思的天氣,葉城暗暗一嘆,旋即翻開地圖,瞥了眼在最近的一處城池,卻是已經到了巴陵。
輕輕一踢馬腹,影蹄立即撒開四蹄,順着官道疾馳起來,興許是這兩天走得太過緩慢,讓它也沒了精神,這一下能跑了,自然是奮力疾馳,一掃這兩天的沉悶。
“你到是挺撒歡的,想跑就使勁跑!”
巴陵,一個古老而富庶的地方,西北數百里就是荊州,素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乃是湘北之地的門戶,無論是戰略位置還是富庶都是極爲重要。
百多裡地,不過就是一會的功夫,葉城挑開黏在眼睛上的頭髮,擡頭看着眼前這座城池,“巴陵”二字雕刻城樓之上。
眼下戰爭還未開始,這些城池的歸屬也都沒有顯現,不過估摸着這裡也該是巴陵幫控制的地盤,與另一頭的鐵騎會可是老對頭。
興許是下雨的天氣,城中並沒有多少人來往,偶爾有幾人也是形色匆匆,披着蓑衣斗笠,只是與葉城側身而過的時候,側目瞥了一眼,嘴裡一陣嘀咕,想必也是神經病之類的話。
輕易的找到了一家酒樓,葉城收了馬匹,撥弄了下頭上的溼發,直接走入酒樓之中,頓時感覺到一股暖意,哈了口氣,都是白色氣霧,放眼看去,倒是已經有不少人了,畢竟這下雨天,沒幾個願意朝外面跑的。
在角落出尋到一處空桌,不顧身上溼漉漉的,直接坐了下來,讓小二送上來一堆的酒水,盡數給他收入包裹之中,這才灌了口酒,頓時感覺體內一陣火辣,精神一震,忍不住讚道:“好酒!”
“好酒?好酒就多喝兩口,省得一會就沒得喝了!”
森冷肆虐的聲音,在酒樓中悄然而起,跳動的燭火更是讓原本躁動的酒樓多出了一絲的詭異氣氛。
葉城眉頭一皺,他一路上的心神不寧,就在坐到酒樓中之時都沒有注意到四周的動靜,只顧着喝酒了,不過他亦是藝高人膽大,只要他想走,能留下他的玩家高手幾乎還未出現。
端起手中的酒碗,一口灌下,冷聲道:“藏頭露尾,真是無聊!”
“啪啪啪!”
二樓陰暗的角落裡站着一人,頭上批戴着黑色袍子,將全身包裹其中,冷聲道:“數月不見,守望兄的脾氣倒是大了不少,估計都忘記小弟風絕了!”
掀開頭上的黑袍,風絕一臉詭異的笑容,似乎已經得手一樣,很是不屑的看着眼前的葉城。
葉城心頭一跳,此人正是當初爲了要回伏魔劍而不惜殺自己的茅山弟子風絕,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裡遇到了,倒是讓他心中一驚,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他這兩天一路晃悠,自然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線,行蹤被暴露也是正常。
不過他也一點都不心慌,依舊冷靜的坐在凳子上,慢慢的喝着手中的酒,葉城淡聲道:“原來是茅山的風絕,看來你在這裡也等候多時了,安排下這一屋子人,該動用了不少的精力哦,真是值得慶幸!”
風絕揮了揮手,圍困在葉城四周的酒客皆退至一旁,不過二樓和三樓的弓箭手卻沒有一絲的放鬆,仍舊長箭指向角落的葉城,只要他稍有異動,萬箭齊發是逃不過的。
“守望兄,你也是玩家中的翹楚,能有今天的成就實屬不易,何必爲一把用不到的劍而毀了自己的路呢,這裡是江南,是我們的地盤,今天不會再有人來幫你,你也該看到了,我風絕做事絕對不會斷人後路,今次讓你自己來挑選!”
慢慢走下臺階,風絕意氣風發,而在他身後跟着的,卻是一個蒙着腦袋的黑袍人,自然就是他風絕驕傲的資本,茅山一脈的精深傀儡術玄級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