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的精神力便發現了在這個城市裡隱藏有一個空間結界。心念一動,六翼在背後張開,轉瞬就消失在城市的上空。
我知道魅舞的存在,也是幻境的作用。那個幻境形成的遊戲裡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當年真實發生過的。而魅舞和穎月還有哈德雨老師,他們都早已經離開了我。只不過,此刻對於他們,我的思念更加深了一分。因爲現在,我對他們有着兩世的感情。所以,我更好奇到底是誰安排了這一切,似乎是專門爲了喚醒我的記憶,那麼應該不會是敵人吧?
……
烏利爾隨着幻境的破滅,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加百列看到了,連忙運轉自己的黑暗能量,爲烏利爾治療傷勢。而拉斐爾則吟唱起了咒語,治癒及增幅狀態原本是他最拿手的,此刻出手,效果明顯比加百列要好的多。一邊治療,一邊關切的問道:
“烏利爾,發生了什麼事情?”
烏利爾經過加百列和拉斐爾的治療,精神明顯好轉了起來,只是臉色依然蒼白。
“路西法大人的力量回來了,而且和以前比起來,更加強大的可怕。只是簡單的一個精神衝擊,就破解了我們藉助空間神器所佈下的幻境世界。如果不是這個世界已經成型,並且是由空間神器加持的,恐怕這一下就足以讓幻境世界整個崩潰,裡面的遊戲玩家們的靈魂大概也沒辦法回到真實的世界了。而且,我知道路西法大人因爲不明白我們是敵是友,並沒有針對我們故意發出攻擊的。否則,恐怕連這個空間神器也無法維持住這個世界。”
……
一名正在玩着《夢境》的遊戲玩家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然後自己的角色便於自己失去了聯繫。然後,自己便回到了現實之中。他摘下頭盔,有些疑惑的說道:
“難道服務器維護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啊……”
……
加百列看烏利爾沒事,便懶洋洋的靠在了身後的柱子上,手中一晃,一根香菸便出現了:
“看來路西法大人這次覺醒以後力量反而增強了。嘖,看那血紅的六對羽翼吧。那種強大的氣勢,雖然沒有鎖定我,但已經給我很強大的壓迫感了。相比之下,我們這所謂的最頂級六翼熾天使根本什麼都不算了。也難怪,同爲六翼的時候我們和路西法大人的差距就已經是天差地遠了,更何況現在他十二翼,比我們的翅膀數目多了一倍呢……”
加百列正嘮嘮叨叨的說着,突然就沒有了聲音。香菸從嘴巴里掉了下來,他卻渾然不覺,眼睛一眨不眨,嘴巴也張着半天合不攏。
烏利爾看到加百列這個樣子,不由的問道:
“喂,加百列,你怎麼了?”
加百列依然毫無反應,只是眼神裡卻充滿了震驚。
烏利爾與拉斐爾猛然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後。警覺的他們知道,自己背後一定發生了什麼。假如是敵人侵入的話,能夠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破除了空間結界並出現在自己身後,那實力一定強大到無法想象。可是沒道理啊,除了一些信念執着於天使族的天使們有時候會突然恢復自己的記憶以外,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強大的敵人存在了啊。
一個淡淡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們背後的大殿門口,漂浮在空中。漆黑的夜色掩住了他的面孔,只露出雙眸間那閃亮的光芒。夜風中,來人的白色長髮在隨風飄蕩。一套漆黑的戰甲也恰到好處的融入夜色之中,偶爾閃現出比夜色更加幽黑的光芒。背後卻醒目的是三對巨大的翅膀,有如光芒組成的一樣,羽毛有一種很柔軟的感覺,透露着一種聖潔的氣息。
是天使之翼!
烏利爾和拉斐爾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
“米迦勒?”
那個形態,分明就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卻彷彿帶着一種憂鬱的米迦勒。那光翼,分明就是最高階天使六翼熾天使的象徵。而且,對方是光之翼,並不是暗黑之翼,分明是敵人。從這麼強大的實力來看,除了米迦勒,又能是誰?
來人一聲不吭,只是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武器,並且緩緩揚起。
烏利爾一時按捺不住,差點就發起了攻擊。
“不,不是米迦勒!”
終於回過神來的加百列忽然激動了起來,大聲嚷到:
“烏利爾,你怎麼會認不出來他?雖然他和米迦勒當年一直被所有天使公認爲是很相像的一對,可是你不應該認不出他來的。尤其是他的戰甲,他手中的武器。這,這是我們的路西法大人!”
烏利爾與拉斐爾被震驚了,愣愣的望着那個神秘的身影。這,真的就是他們追隨了許久的路西法大人麼?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那血色的翅膀怎麼又變成了潔白的六翼?
“烏利爾,拉斐爾,加百列。”
略顯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凝聚在來人身邊的夜色彷彿也散去了,露出了那人的容貌,赫然就是剛剛覺醒的陳瀟。
……
我望着面前的三個部下,或者說是三個好朋友,禁不住有些激動。
當年的那場大戰,我根本不知道結果。在我和聖帝同歸於盡的那一剎那,眼中出現的只是那不斷被撕裂、破碎的時空,以及那翻滾着的時空亂流。我不知道到底誰活了下去,此刻突然見到他們三個,不禁也有些失神。
烏利爾、加百列、拉斐爾心裡都充滿了驚喜,當日日夜夜期盼的路西法大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卻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我們就這麼靜靜的望着對方,言語彷彿是多餘的。我不知道的是,我只不過像是做了一場長長的夢,夢的長度便是陳瀟二十多年的生活。而他們,則已經等待了我數千年。
“屬下拜見路西法大人!”
烏利爾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並且單膝跪下,準備向我行禮。只是,一股柔和的力量使得他們無法跪下去。
我收回了那股力量,注視着他們:
“免禮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在我的心裡面,我早已沒有把你們當成我的下屬,而是當成兄弟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