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雨剛解決掉三個敵人,周圍不遠處的地鼠門鐵鋤弟子就發現了這邊的異狀,呼喝着舞動手中的鋤頭圍了過來。
北風貫注真力會消耗耐久度,對付這些嘍囉也用不着拔刀,嚴重直接一掌橫推了出去,“轟”的一聲,炙熱的掌風所及之處,出現了一個大坑,衝過來的地鼠門鐵鋤弟子被轟得四散倒飛,帶着滿身火焰滿地亂滾,慘叫哀鳴聲一片,還死了好幾個。
嚴重一怔,渾沒料到隨手一掌會有這麼好的效果,這些什麼鐵鋤弟子真是菜得不好形容,就得個等級嚇人,舉着把鋤頭空自虛張聲勢。
嚴重的內力突飛猛進,渾厚無比,這些也就是不入流門派的npc,比七星樓五色旗的精銳都遠有不如,哪經得住他一掌。
霽雨疾衝了上去,劍光連環閃動,須臾功夫,這羣圍殺上來的地鼠門鐵鋤弟子就被斬殺一空,屍橫遍地。
嚴重掃視了下殘局,掉落的都是些雜物材料,還有幾件綠裝,之前跟霽雨帶着萌萌騎士團的妹子們出去砍過幾次怪,那時嚴重光顧着關注在一起的霽雨,都沒怎麼注意掉落,此刻才發覺,霽雨的好運氣似乎對自己的黑手光環有些中和的作用,雖然沒出什麼好東西,但比自己以往打怪的掉落要好上了許多。
蚊子再小也是肉,嚴重可沒有奢侈浪費的習慣,將幾件綠裝和材料收集了起來,50級的綠裝丟店還是能換點錢的,一擡頭,霽雨已經殺到了地鼠門弟子暫居的山洞那裡,山洞附近的鐵鋤弟子一個活口都沒剩下來。
這都不只三十個了吧?老婆這是斬草除根啊。
嚴重飛掠了過去,山洞挖得並不深,就大約五六米的距離,山洞內的地鼠門弟子和外面的名字不一樣,裡面的這三個叫銅鋤弟子,依名字看像是要比外面遊蕩的鐵鋤弟子要高級一些,但名字的不同並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嚴重看見都是被斬成了幾段的屍體,還混雜着一個叫風若羽的npc的殘肢,風若羽的裝束和地鼠門弟子的差不多,應該是他們的頭目。
霽雨轉頭對着走進山洞的嚴重揚了揚手中的一個信封,“打出來一封信,還有一張像是藏寶圖的殘片。”
“這信應該是有觸發任務吧?”嚴重走上前說道。
霽雨取出了信封裡面的信函,展開看了看,嚴重也湊了過去,內容大致是讓風若羽等幾個頭目帶着一衆地鼠門鐵鋤弟子來打前站,將長樂坊包圍,不讓長樂坊的居民有逃出去報信的機會,等地鼠門的大批門人趕至,就對長樂坊動手。
閱讀完書信,果然觸發了一個任務,讓嚴重和霽雨將這封信帶回去交給長樂坊的坊主王懸。
那張疑似藏寶圖的殘片上面只有一句說明,這是一張地圖的碎片。
嚴重皺了皺眉,地鼠門竟然有着屠殺長樂坊所有居民百姓的意思,後續任務就該是要應付地鼠門大舉來犯了吧,這就不能坐視不理了,等會去長樂坊問問坊主王懸知不知道地鼠門其他人的下落,索性和霽雨一起去把他們一鍋端了,免得他們四處爲惡,反正也費不了多少功夫。
回到長樂坊交了任務,把書信交給了王懸,王懸看了信,一陣捶胸頓足,“我本以爲教訓教訓他們,他們就會知難而退了,想不到這班惡徒竟然打着這個主意,這卻是天大的禍事了,這可如何是好?”
“能有什麼禍事,你把地鼠門首腦的位置告訴我們,我們去幫你解決了。”嚴重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幫惡徒人多勢重,兩位俠士勢單力孤,怕是難以對付。”王懸長嘆了口氣,“如今唯有一策,我們長樂坊與崑崙派頗有淵源,坊中有些居民子弟都拜師在崑崙派學藝,老朽這便寫封書信,勞煩兩位俠士殺出重圍,幫我等到崑崙派求援。”
“還求援什麼啊,直接告訴我們地鼠門那些人的位置,我們去砍了他們就是了,以我們的武功,要斬殺那些傢伙輕鬆得很。”嚴重無語的說道。
王懸哀聲嘆氣的搖頭,“地鼠門那幫惡人行蹤無定,老朽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藏身在何處,兩位俠士縱是武藝高強,不懼地鼠門的惡人,但兩位俠士又不能在長樂坊久住,哪裡能解我們長樂坊之危,老朽懇求兩位俠士救人救到底,幫忙到崑崙派走上一遭。”
“叮”的一聲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傳來,觸發任務“求援崑崙派”,是否接受。
嚴重無奈的選擇了確認,對着霽雨攤了攤手,“得,又得去跑腿,最討厭這樣耽誤時間的任務了。”
“走一趟應該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走吧。”霽雨微笑道。
任務內容裡指明瞭崑崙派的方向,等了一會,王懸就寫好了書信,嚴重接過信,正要和霽雨動身前往崑崙派,一個傳音入密接了進來,是燕孤鴻發過來的。
“嚴大哥,怎麼你來了北地都不通知我們一聲?要不是我無意間看了下好友名單,都不知道你和嫂子過來了。”
“我剛好有點事,準備弄完了再去找燕子你們敘舊。”
“嚴大哥你這就是見外了,北地我最熟悉了,你要有事情要辦我肯定能幫上忙的,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找你。”
“我們在長樂坊。”嚴重據實回答道。
“長樂坊啊,你們是在那做任務?是清理周圍的地鼠門弟子吧?那邊的任務姐夫帶我做過。”燕孤鴻道。
“是啊,現在準備和你嫂子去趟崑崙派送信,話說燕子你知不知道地鼠門的人藏在哪裡,我懶得跑崑崙派了,直接去幹掉他們算了。”
“找不到的,我那時跟着姐夫和姐姐去那邊做任務的時候,也是想着玩斬首戰術,但根本找不到人,送完信後就沒下文了,地鼠門首領都不會露面,後續的任務是崑崙派的玩家才能接到的,長樂坊什麼事都沒有,我們能接的後續就是重複任務了,讓幫忙清理在長樂坊周圍的地鼠門成員和頭目,可以刷刷經驗和銀兩,可惜給得不多,又沒什麼好獎勵,不怎麼划算。”燕孤鴻道。
嚴重還真沒想到這任務的流程會是這個樣子,被燕孤鴻劇透了一下,嚴重是意興索然,隨即又想起了霽雨打出來的地圖碎片,追問道,“燕子你知不知道這邊地鼠門頭目會出個像藏寶圖一樣的碎片?”
“知道,那碎片多刷幾次在長樂坊周圍的地鼠門頭目就會出,我們也打到過,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燕孤鴻答道。
“這樣啊。”嚴重更失望了,“還以爲是藏寶圖呢。”
“集全了地圖可以找到崑崙派附近玉虛峰上的一個隱秘的地方,那個地方的風景很漂亮哦,嚴大哥你可以帶嫂子去看看,我女朋友最喜歡那裡了,沒事就讓我帶她去那玩。”燕孤鴻笑嘻嘻的說道。
霽雨已經召喚出了她的一丈雪,見嚴重還是站在原地不動,疑惑的望了過來。
嚴重對着霽雨笑了笑,“老婆,等等再走,燕子剛密我,說要過來找我們。”
“那我們等等他吧。”
霽雨和燕孤鴻在比武大會上見過面,還互加了好友,也不算陌生。
“我們在長樂坊等你?”嚴重又發了個傳音入密給燕孤鴻。
“我坐馬車過去還得要些時間,嚴大哥你和嫂子可以先去刷刷地圖碎片,送信到崑崙派之後正好到玉虛峰上游玩下,我叫上我女朋友一起,等會在玉虛峰見。”燕孤鴻說道。
“好。”嚴重應了聲,對着霽雨把從燕孤鴻那裡得知的事情都複述了一遍,才縱身上馬,與霽雨共乘一騎往長樂坊外馳去。
在落雪嶺晃了一圈,盤踞在長樂坊周圍的地鼠門頭目還不只一個,名字都是拉風得很,什麼南宮霜,風不留等等,武功就稀疏平常了,被嚴重和霽雨輕易斬殺,沒花多少時間,就湊齊了地圖碎片,拼在一起,變成了一張完整的地圖,地圖上箭頭指向的方向果然是崑崙山。
一路策馬疾馳,到了崑崙派,在崑崙派外守山弟子那裡交了任務,一名守山弟子拿了書信就走了上山,和燕孤鴻所說的一樣,遞交了書信就沒有了下文。
守在門外的崑崙派npc弟子對外人是冷漠得很,除了想拜入崑崙派的玩家,根本不讓外人進去,嚴重也沒有闖山的意思,和霽雨一起轉道依着地圖所示前往玉虛峰。
玉虛峰在崑崙山的西側,被皚皚白雪覆蓋,高聳險峻,隨處可見磷峋嗟峨的斷壁突崖,沒有可以上山的道路,但這點地形還難不住嚴重,攜手霽雨飛掠直上,不多時,就已經找到了地圖上標記的地點。
出現在眼前的情景讓嚴重有些意外,這是一道亂石叢生的絕崖,嚴重探頭向下看了看,只見底下雲霧蒸騰,寒氣撲面,看不出到底有多深。
絕崖外也是雲氣籠罩,白茫茫一片,朦朦朧朧的,不是很能看得清楚對面的狀況,但依稀可見對面也是一處山崖,離得約莫有十幾丈遠。
“我們沒有找錯地方吧?”霽雨問道。
“燕子說了按這地圖可以找到玉虛峰一個隱秘的地方,應該沒有錯,可能是在對面。”嚴重觀望了下,憑自己的輕功,帶着霽雨飛越這段距離應該沒有問題。
“我帶你過去。”嚴重摟住了霽雨的腰肢,將霽雨攔腰抱起。
“恩。”霽雨點點頭,配合的伸出雙手環住了嚴重的脖頸,依偎在嚴重的肩膀上。
嚴重抱着霽雨一個箭步縱至崖邊,腳尖一點,一式“金鵬振翅”,身形騰空而起,向對崖飛去,凌空轉換“飛燕疾行”,在空中連環踩踏了幾下,劃過長空,落到了山崖之上。
內功修爲增長了許多,連帶着輕功提縱的距離都遠了不少,都還沒用上第二段躡雲追月,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將霽雨放了下來,嚴重轉頭四顧了下,這邊崖頂地方不大,只有十幾丈方圓,地勢還算平坦,在高聳入雲的峭壁邊,嚴重找到了一個山洞,周圍都已經沒有可以行進的地方,燕孤鴻所說的地點多半就在這山洞後面,嚴重突地想到,兩面山崖中間的距離可是蠻遠的,按燕孤鴻所說,他還經常帶着女朋友跑這邊來,以霽雨的輕功都沒辦法飛越這邊,那可想而知,闊別的這段時間裡,燕孤鴻的武功是精進了很多。
嚴重牽着霽雨的纖手,沿着曲折蜿蜒的山洞前行,山洞深處隱隱有光線透出,嚴重登時知道,肯定是沒找錯地方了。
越往裡走,光線越來越亮,嚴重與霽雨走出了山洞,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如同人間仙境的山谷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這山洞之內居然是別有洞天。
放眼望去,山谷中俱是晶瑩的冰雪,淡淡的白色霧氣飄渺縈繞在山谷之中,遠處一個波光粼粼的小湖泊,一道清泉自山壁涌出,綿綿不斷的直瀉而下,湖面上還漂着浮冰,在柔和的光線下閃着繽紛的七彩虹光,幾隻小鹿在湖畔悠然的飲水,湖泊邊上是一片茂密的青翠竹林,在風中輕輕的搖曳,傳來一陣竹葉摩擦的聲音,冰雪在竹林頂上簌簌落下,燕孤鴻沒有說錯,這地方的風景的確美麗得很。
嚴重錯愕的走前了幾步,望着四周的情景,一陣恍惚,怎麼感覺這地方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我是不是曾經到過這裡?”嚴重莫名的自語了一句。
“你是不是覺得這地方很熟悉的樣子,青青青那傢伙弄出來的紫竹林不就是差不多這副光景,雪地,竹林,湊在一起都差不多的了,就是這片竹林不是紫色的。”嚴白舞的聲音冒了出來。
嚴重恍然大悟,難怪會覺得似曾相識。
霽雨伸手環住了嚴重的臂彎,螓首靠在嚴重的肩膀上,呢喃着說道,“這裡跟小遙峰好像哦,以前在那個遊戲的時候,你就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待在小遙峰,那時候,我只能躲得遠遠的,悄悄的看着你,現在好了,我終於可以陪伴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