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髮型和夜色靜悄悄對不上,但想來碰見的人也不一定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嚴重脫下了瓊花錦衣,把狼皮長袍換上,從樹上跳了下來,往駐地門口走去,驟然發覺兩個萌萌騎士團的妹子在不遠處走過。
還沒等嚴重打招呼,兩個妹子已經辨認清了嚴重的相貌,齊齊尖叫了一聲:“夜色啊!”刷地一下,兩個妹子就以百米賽跑的速度一溜煙的跑掉了。
夜色靜悄悄的相貌還真好用,嚴重摸着下巴,笑嘻嘻的想到,對上萌萌騎士的妹子們,還真是威懾力十足。
走在鳳凰集的街道上,夜晚走動的玩家比白天還是少了一些,看了看好友列表,真宮寺一馬正好在線,嚴重順手發了個傳音入密給真宮寺一馬,“自宮死一馬,你個大坑,這次是被你害慘了!”
“嘿嘿,嚴兄弟,怎麼那麼說啊?我可是聽說你昨天在外面擂臺大發神威,可惜我這邊忙着沒有空去看看你的英姿呢~~哈哈哈。”真宮寺一馬樂呵呵的道。
“英你的大頭鬼,我要走了。”嚴重沒好氣的說道。
“哎,嚴兄弟你不是來找你老婆的麼,怎麼就要走了,昨天我可是聽說霽雨已經回來了。”真宮寺一馬道。
“已經見過了。”嚴重道。
“那現在是怎麼一個情況?”真宮寺一馬問道。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但我暫時不想提這事,就是跟你道別一下,我要離開鳳凰集了。”嚴重道。
“難道嚴兄弟你被甩了?大丈夫何患無妻,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啊。”真宮寺一馬似乎誤會了什麼,語無倫次的安慰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在鳳凰集這邊已經穩定下來了,好好加油吧!有事需要幫忙的話,飛鴿傳書給我。”嚴重道,真宮寺一馬也算是嚴重在這邊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道別還是要的,至於水晶倆姐妹和碎玉之淚,以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方便去道別了,以後有機會再見的時候再說吧。
真宮寺一馬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嚴兄弟,你在哪,我去給你送行。”
“不必了,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的,我有事要先閃了,後會有期。”嚴重道。
“那......嚴兄弟你一路順風,雖然我不算什麼高手,但以後有能讓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只管開口,發封書信過來,我隨叫隨到。”真宮寺一馬說道。
“好的。”
“有空再過來鳳凰集,記得來看看我這個老朋友啊~”真宮寺一馬道。
“一定。”告別了真宮寺一馬,嚴重走出了鳳凰集的城門口,沿着大路走了一小段,看看四周再沒什麼人出沒,擡手從臉上緩緩抹過,恢復了本來面目。
一聲唿哨,小紅如一團火焰般從夜幕中跑了出來,一身的踏炎馬具套裝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生輝。
嚴重縱身上馬,勒住馬繮繩,皎潔的月光照在嚴重臉上,莫名的感到一陣落寞淒涼的感覺襲來。
回頭望了望身後落在遠處的鳳凰集,嚴重輕輕一聲嘆息,終究是有緣無分,不屬於自己的終究不屬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不告而別,霽雨會生氣成什麼樣子,以後自己還敢不敢再次面對她。
或許隨着時間的逝去,總會慢慢的沖淡心中的愁緒。
一聲幽幽的嘆息突地傳來,“你這負心漢,就想這麼不聲不響的逃跑麼?”
嚴重驟然一驚,猛地回頭,在潔白的月光下,一個高挑俏麗的身影,從路邊一棵樹後轉了出來,卻不正是霽雨。
月朗星稀,一陣寒風微微吹過,吹過了霽雨的長髮,讓她及腰的長髮有點凌亂,她楚楚動人的身影在冷風中猶如一朵亭亭玉立的白百合,讓人不禁心生憐意,就是她倒提着的那把巨劍比較煞風景。
霽雨就那麼靜靜的站在路中央,凝視着馬上的嚴重,臉上的表情還是一貫的清冷,完全沒有了之前單獨相處時的像小媳婦一般的羞澀。
“那個......這麼巧啊,小雨你也出來散步啊?”嚴重乾笑着招呼道,霽雨提着隨身兵器追上來,這是要發生家庭糾紛的節奏啊,是要上演悍妻追殺逃夫的戲碼麼?
對女性敵人,嚴重可以毫不猶豫的下狠手辣手摧花,但對上霽雨,嚴重卻只能乖乖的認慫,滿心的胡思亂想,這次是要被吊打呢,還是要準備跪榴蓮呢??
“下來。”霽雨輕輕的說道,緩步走了過來。
嚴重乖乖的下了馬,望着霽雨,雙手舉高投降,臉上堆起了笑容,“那個,要打的話,打輕點,不要打臉~~”
眼角餘光看見霽雨的巨劍一動,嚴重忍不住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準備坦然受了這一擊,他可是親眼見過霽雨的劍到底有多凌厲,心裡卻在默默的想着,霽雨不會是打算把我打殘了,給拖回去吧。
等了一會,預想中的攻擊卻沒有到來,嚴重睜開了眼睛,卻見到霽雨只是呆呆的站着,茫然的看着自己,巨劍已經收了起來,剛纔那一下,應該是霽雨收起巨劍的動作,看她那蒼白的臉色,單薄的身影似乎在寒風中微微顫抖。
沒來由的,嚴重突然覺得心裡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有種強烈的想走上前,把霽雨攬入懷中的衝動。
嚴重只能強行抑制住心底的衝動,在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她喜歡的不是你,她喜歡的是韋青青青,再錯下去對我們之間都不好,不能就這樣錯下去,我不應該去奢望這份感情,就到此爲止吧。
伴着寂靜的夜色,兩人間一陣沉默,似乎連空氣都變得壓抑了起來,時間好像停滯了下來,兩人就這麼彼此凝視着,呆呆的站在原地。
“我就那麼難看麼?讓你一點想留下的意思都沒有,就連走,你也不願意跟我道別下麼?”霽雨低下了頭,憂傷的說道,打破了兩人間的沉寂。
“其實......也不是......該怎麼說纔好呢?我......”嚴重看見霽雨這副悽切的模樣,一陣手足無措,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