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的時間,李湛相信自己的服裝不僅已經制作完成,並且應該形成一定銷路,手中也會存有一些黃金來購買小崔的牛皮。即使服裝沒有形成銷路,李湛也不心慌,他手中還有近千單位的優質生魚片,那是現成的商品,只要想賣,隨時都可以換成黃金。
在服裝製作方面,現在可以說是萬事齊備,只欠東風,而“東風”就是織布機的研製問題。早上進城之前,從王輝口中李湛瞭解到織布機的大體研製工作已經完成,只有幾個關鍵部位還沒有攻克。
到底這幾個關鍵部位會在什麼時候攻克呢?李湛現在就憂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把小崔的手裡的牛皮全部買下——粗牛皮三捆零三張,細牛皮一捆零一張,又額外交給小崔五黃金,既是定金,又是讓小崔回家的盤費。小崔千恩萬謝,告訴李湛明天一早他就動身回家,把手裡的羊、豬皮往邊界市場上一推,立即就爲李湛尋購優質牛皮。
牛皮的長期交易計劃順利達成了,李湛僱了一個車伕,把買下的牛皮載了,繼續在市場裡轉悠着。
又買了五口大染缸後,李湛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黃金,只剩五單位(若妍手裡還有二十單位,去買裁剪用具)。擡起頭,李湛看了看對面不遠處的馬市。他早就打算買幾匹馬回去,不過馬匹的價格實在是夠貴,品種又單一,只有普通的黃棕馬,價格爲三黃金。這種馬只能幹一些拉車之類的民活,上陣是萬萬不行的。
李湛買馬當然不是爲了幹民活,部落裡還有五隻野牛呢,民活交給它們就行了。因此對於黃棕馬,不論是價格還是實用性,李湛都不夠滿意。
搖搖頭,李湛剛想帶着車伕走開,面前的人羣突然騷動起來,驚恐的人們四相奔逃,後面一個聲音高喊着:
“快閃開,快閃開!野馬受驚了!!”
循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馬販正氣喘吁吁地邊跑邊喊,在他面前數十米遠處,五匹毛色黑亮的野馬正揚起四蹄,飛快地奔跑着,長長的鬃毛隨風飛舞,碗口大的蹄子踏得地面蓬蓬作響,將路邊的行人和攤位撞得東倒西斜。
李湛與車伕閃在一旁,看着五匹黑亮的野馬瞬間從眼前一閃而過。隨後,馬市那邊跑出幾個熱心的馬販,用手中的套索鉤杆等工具,費了好一番勁,纔算把這五匹野馬困住。
馬販氣喘吁吁跑到五匹野馬跟前,一邊跑一邊罵:
“操!幾個禍事的傢伙,一會兒看不住就不行!這回我給你們下上絆索,看你們還往哪跑!”
說着,馬販蹲下身,拿出麻繩打算把野馬的前後蹄拴住,沒想到野馬在他蹲下後,立即就向身後踢出兩條後腳,馬販悶哼一聲,被踢出三四米遠,疼得捂着肚子站不起身。
“哈哈哈哈……”
衆馬販哈哈大笑,有人道:“老張啊,我看你這幾匹野馬也別指望賣活的了,誰能買這麼烈的野馬啊?還是直接賣給王馬屠好了。”
被人稱作老張的馬販捂着肚子好不容易站身起,道:
“你以爲我不想脫手啊,那個可恨的王馬屠,把價錢壓得特低,五匹野馬居然只給我三黃金,還說這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才收我的野馬。我呸!奶奶地,他以爲我除了賣他就沒別的銷路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老張說到這,站直身子高聲喊道:
“三黃金五匹野馬,有沒有人買,立即脫手了!”
一連喊了數聲,周圍人沒一個肯買。幾個馬販嘻笑道:
“老張,你就認命吧,乖乖地把野馬再送回王馬屠那裡,何必費這番窮勁呢?”
老張的倔勁上來了,粗着脖筋道:
“我就算把這幾匹野馬放了,也不給王馬屠送回去!奶奶地,我瞅着他那肥頭大耳的樣兒就來氣!二黃金五匹野馬,有沒有人買,再不買直接放走了!”
馬販們笑,這個老張,真是夠倔的,除了馬屠,誰買野馬乾什麼啊。
就在這時,人羣中走出一人,道:
“這五匹野馬我買了。”
此人正是李湛。
在別人眼裡這五隻野馬只能屠肉,但在李湛這裡就不同了。部落裡有現成的“馴獸師”(指李賀和金雪),這五匹野馬長得驃強體壯,正是拿來馴養的最佳首選。
幾名馬販一臉詫異地看着李湛——眼前這人看穿戴長相,星油不沾,也不像個馬屠啊,他買野馬乾什麼?
老張一臉興奮地來到李湛面前,道:
“這位公子,您確定要買我的馬?它們可都是野馬,您可要想好了。”
李湛點點頭,道:
“沒錯,我是要買這五匹野馬。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必須把這五匹馬送到我的部落後,我纔會給你黃金。”
李湛一說出自己的部落,衆人馬上“明白”李湛爲什麼買馬了。部落裡可能人多糧少,這幾匹馬又很便宜,正好可以買下屠肉吃。肉與糧食的比價爲5:1至8:1之間,摺合一下,還是蠻划算的。
老張也是如此認爲,表情上稍有些遺憾。以老張的眼光來看,這五匹野馬絕對是難得的良駒,只是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生不逢時啊。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老張也沒有別的辦法,還是連忙應道:
“沒問題,即使公子不說我也會把野馬送到貴部落的。不然半路這五個畜生髮起野來,可不是一般人能製得住的。”
老張說完,招呼幾個馬販過來七手八腳給五匹野馬綁上馬絆,又把馬繮拴到一起。忙完了這一切,老張牽着繮繩,跟隨李湛走向家禽區。
若妍和趙明、漁夫三人已經等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