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意亂
回去路上,楚天舒依然迷糊者,江涵影的這一吻有些太意外和突然了,讓楚天舒沒有絲毫的準備,雖然他的強大的心臟一直非常的健康,但也忍不住有些血壓升高,心率加速。
自己在電影院裡的的舉動,完全是一個男人被誘惑後的正常行爲,似乎跟感情什麼的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可江涵影的這一吻,卻是截然不一樣的性質,似乎小美女喜歡自己了。
扯淡吧,楚天舒立即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這想法不斷的在抗議楚天舒的武斷。
通共算起來,自己跟江涵影在現實裡只見過五面,當然,廁所奇遇完全是偶然,然後是遷居杭州、血魂要塞之戰後的夜慶、狀元樓尷尬的請客、再加上這一回,總共在一起的時間,不到二十四小時,這會讓一個絕品的美眉喜歡上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當然,遊戲裡見面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但單獨相處的時機也不長,大部分時間,都是殺怪練級pk什麼的。
這進程快的讓楚天舒有點一下子無法適應,讓剛纔的那一幕變成了一種錯覺,或者,江涵影也只是無意識的舉動而已。
楚天舒這樣的安慰自己,因爲自認內心雖然對江涵影很有好感,但僅僅只有的三分自知之明一直告誡着楚天舒,作爲一個富家千金,絕品美眉,喜歡自己的可能性跟老鼠愛上貓的機率差不多,無限接近於零。
這樣的奢望,楚天舒是不敢有的!
但是,不敢有,並不意味着,不想有,至少,額頭上殘留着的美眉的清香,還是讓楚天舒感受到陣陣的激動,這激動,讓楚天舒踩着油門的腳都有些動力十足,寶馬車在街道上的速度明顯的加快,引得無數過往的車輛窗戶裡,飛出一個接一個的國罵。
突然,另一經柔弱的臉出現了在了楚天舒的腦海裡,晏寧!
心裡突然清醒了許多。
晏寧之於自己有多重要,楚天舒似乎不太清楚,但自己對於晏寧的重要,心裡卻一清二楚,如果寧兒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的想法,該當會怎麼樣呢?
三個月的朝夕相對,晏寧似乎已經成了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少的一份子,而現在,正漸漸變成自己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回想着晏寧在這三個月裡的變化,對自己的依戀和那雖然還沒有弄清楚,但幾乎可以接受真相的悲苦身世,楚天舒對晏寧,似乎有深深的憐憫,這憐憫讓他發誓,今後絕不容許有人欺負晏寧,那怕是自己拼盡了全部,也要保護晏寧的周全。
但憐憫是愛麼,楚天舒不清楚,而且,似乎將要欺負晏寧的,不是別人,很可能是楚天舒自己。
重重的一拍方向盤,楚天舒腦子裡有點亂,這迷亂讓他看不清眼前的道路,該是向左還是向右,結果猶豫間直衝了上去,差點一頭扎進前邊的河裡。
猛然一踩剎車,呼,楚天舒長長吐出一口氣,使勁的拍拍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自言自語道:“回去吧,想也沒用!”
倒回了車,看清了方向,回家吧。
不久,進入了別墅區,眼見末日戰歌的奧迪停在小別墅外面,楚天舒有些疑惑,剛纔在電影院外邊看到是,是不是末日戰歌呢?
答案很快的就接曉了,因爲他剛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頭。
似乎是錯覺,因爲晏寧坐在沙發裡,正在翻看一本雜誌,上官昀沫敲打着電腦鍵盤,在瀏覽着遊戲論壇,時不時還跟坐在自己旁邊打旽的慕靈說上兩句。
慕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懷抱着加菲貓昏昏欲睡。
末日戰歌不在,這小子怕是上線了。
眼前的一切,看上去沒有什麼異常,可楚天舒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對頭,像是有些做賊後的心虛,過了一陣,才突然明白,這不對頭在什麼地方。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左右,這個時間段,暴力妞應該在醫院裡照顧自己的準婆婆,晏寧跟慕靈應該是在遊戲裡衝級,爲英雄誰屬大賽做最後的努力,不應該沒事兒人似的,懶在客廳裡。
“我回來了!”楚天舒頭皮有點麻,看了半晌,還是開口了。
晏寧擡起了頭,哦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繼續看雜誌。
上官昀沫壓根沒有聽到,慕靈卻眯着眼睛,嘟哢道:“回來就回來了麼,喊什麼喊啊,打擾我睡覺!”
拷,這麼應更怪了,好歹晏寧應該會問自己去哪了,然後是暴力妞,會呲自己兩句,爲毛不務正業,大賽來臨之際,居然在外邊瞎混。
“那個,我去見月美女了!”這不尋常的平靜,讓楚天舒決定坦白從寬。
上官昀沫擡起了頭,道:“是麼,月美女說什麼了,是不是緣來緣去發生什麼事了?”
楚天舒搖頭,道:“沒有啊,就是請月美女吃了頓飯!然後,看場電影,放鬆一下!”
“拷,又不是行會裡的事情,你自己的私事,跟我們說什麼,我們又不是你監護人!”上官昀沫有些不耐煩。
怎麼個意思,楚天舒心裡更加疑惑了,想要再說點什麼,嘴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那,我去上線了!”
幾個美眉沒有表示,楚天舒有些忐忑的上了樓,一邊走,一邊還偷偷回望 ,卻依舊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沒有異常,纔是最大的異常。
剛要進臥室,突然身後有人低低的打個噓了一聲,一回頭,是末日戰歌探着半個腦袋,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什麼情況,盟主,這戲演的不對啊,劇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吧!”
看來沒錯,在電影院門口見到的身影的確是末日戰歌跟慕靈。
楚天舒湊了上去,陰着臉,道:“拷,你小子不地道,是不是跟寧兒說了什麼?”
末日戰歌叫屈:“我去,你看我是像出賣兄弟的人麼,剛一進門,我連一句話都沒說,就吵着上樓,說是要練級,所以,這一切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楚天舒沒好氣道:“去你的,你跟貓咪,不都一樣!”
末日戰歌笑了一聲,道:“可是,不就是陪月美女看個電影麼,你爲毛像是做賊了似的,非要忙着坦白呢?對於一個單身男人,很正常麼,你緊張個什麼勁,是不是!”
楚天舒愣了一下,暗想:“是啊,不就是陪江涵影吃個飯,看個電影麼,沒什麼大不了的,爲什麼自己非要弄的像是幹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呢!”
這樣想着,臉上突然一笑,道:“滾你妹的做賊啊,誰說我緊張了。”說着,推門進了臥室。
末日戰歌在身後笑了一聲:“拷, 看上去,真做賊了!”
上線,繼續打競技場,反正大戰這際,也沒人故意來找碴,那個傑森不知道現在幹什麼呢,想必恨的自己牙根癢癢吧。
這事兒,看上去有點搞笑,傑森想追求江涵影,江涵影卻拉着自己去當擋箭牌,可沒想到這擋箭牌到最後,差點弄假成真。
只是晏寧的淡定,實在讓楚天舒有些心虛,就算自己不斷的安慰自己,但總覺得有種出軌的不安,雖然理性的來講,自己跟出軌沒有毛錢的關係,可這不安卻像是歐陽峰的影子糾纏着死活不肯放過自己。
這樣的結果就是,楚天舒打了近一個小時的競技場,勝率像是過山車一相,直線下降,連一半都不到。
心不靜,則事不成,楚天舒了越打越無趣,算了,不打了,下線睡覺,拷。
摘下頭盔,只不過一個多小時,外面就變天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天色居然陰沉沉的,綿綿細雨,潤物無聲。
陽臺上的窗戶,還是開着的,楚天舒當即起身,走到窗邊,雨似乎下的並沒有多久,地面上剛剛有了溼意,卻越發顯得有些悶熱了起來。
伸手剛要關上窗戶,突然傳來一陣隱隱的涰泣聲,楚天舒一怔,聽得很分明,這聲音,來自隔壁,晏寧的房間,貼着窗戶,看以看到,晏寧臥室的陽臺上,窗戶微啓,依稀有個人影在晃動,像是上官昀沫。
“你就哭吧,我就看不上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當年被薛冰欺負是這樣,現在被江涵影欺負,你還是這樣!”果然是上官昀沫的聲音,只是楚天舒有些疑惑,江涵影什麼時候,欺負晏要了?
晏寧低聲道:“你胡說什麼呢,江涵影什麼時候欺負過我了?”
上官昀沫故意壓低了聲音,顯然不肯被隔壁的楚天舒聽到,但暴力妞天然的大嗓門,雖然刻意的壓低,但卻還是很清楚的傳到了楚天舒的耳朵裡。
“人家都快要將菜鳥從你身邊奪走了,你還說沒有,你說說看,菜鳥跟咱們一起,有兩三個月了,什麼時候,陪你看過一場電影,也行,看就看了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爲什麼天舒臉上的神情,像是跟做賊了似的?”
晏寧輕聲道:“江美女跟天舒認識的比我早,跟她看場電影,有怎麼了,再說了,我是他什麼人,天舒跟別人約會,跟我有什麼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