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騰萬里自然是不可能害魘箔流離的,但是這不能阻止雲騰萬里不利用他啊!
這一點,魘箔流離的心裡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在雲騰萬里說完這話之後,魘箔流離久久都沒有要動的意思!他一點都不想去給紀小言送這隻飛鴿傳書,問那關於訓練場的事情!他不想用這些事情,把紀小言對他的好感都給磨滅掉了。
“流離!”
可是,雲騰萬里卻並不是這麼想的。在雲騰萬里的想象中,就魘箔流離這條件,紀小言哪裡是高攀的起的,所以,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能被他們利用一下,那都是他們看的起她而已!至於將來,魘箔流離要娶的,自然會是身份地位更高,條件更好的對象,紀小言的話,頂多也就只是當個情人就差不多了!
雲騰萬里覺得,這樣的結果就是他能給魘箔流離最好的了!
“流離!”雲騰萬里看着魘箔流離,不由再次朝着他喊了一聲,然後說道:“聽哥的!去給紀小言送只飛鴿問問!這可是關乎我們前途的事情,你難道不想我們變的更好嗎?”
魘箔流離緊緊地抿着脣,很想搖頭。
“你想想紀小言!”雲騰萬里沒辦法,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對着魘箔流離說道:“等我們有了資本和實力,你以後能給紀小言的也能更多了!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魘箔流離有些心動,朝着雲騰萬里看了看,心裡也明白雲騰萬里這話裡的真實想法很少,但是魘箔流離又不得不承認,雲騰萬里這說法,讓他是真的有想要去實現的衝動的。
“去問問嘛!”雲騰萬里瞧着魘箔流離的表情,對着他繼續勸道:“問問也沒有什麼!要是紀小言真回了你消息了,你也是可以和她聊聊的!聊聊天,交流了一下,我也不會阻止你的。只是有些事情啊,流離你可是得自己把握好的!就現在我們這情況,你真是不能和紀小言在一起的,你明白嗎?哥可是爲了你好的。”
魘箔流離抿着脣朝着雲騰萬里看了眼,半響之後這才點了點頭,答應了去給紀小言送飛鴿傳書。
於是,雲騰萬里頓時便開心地笑了笑,想了半天幫魘箔流離把這飛鴿傳書的內容給定下後,便和他一起去把那隻飛鴿傳書給送了出去!
飛鴿一路飛行,卻是並沒有落到清城去,而是直接飛往了紀小言現在的所在地,一處廣袤的平原之上。
此刻與紀小言一起的,自然久是塞納里奧,戛戛和禘墨了!
他們一行人飛出了清城之後就直接去了復生門的山腳下,讓戛戛循着記憶去找到了當初被留下時的那片森林,然後在裡面轉了一圈,讓戛戛想了想當初它那位主人離開的方向,一行人便尋着這個方向走了出去!
一行人才踏上這茫茫草原一會兒,飛鴿便落到了紀小言的肩膀上。
“鴿子呢!可以吃嗎?”戛戛似乎一下便化身成爲了吃貨,瞧見那鴿子一落到了紀小言的肩膀上,頓時便忍不住興奮地問道。
“不可以哦!”紀小言卻是瞪了戛戛一眼,“這是送信的鴿子,把信拿了之後,還要送回去的。”
戛戛有些失望,委屈地朝着紀小言看了一眼,默默地結果了禘墨遞給它的一塊肉啃了兩口,然後說道:“不好吃!”
禘墨白了戛戛一眼:“有吃的就不錯了,你還嫌棄嗎?”
戛戛再次委屈地看向禘墨,沒有敢吭聲,只是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向紀小言手裡的那隻飛鴿。
“誰給你送來的信?”禘墨看着紀小言把飛鴿腿上的紙條給展開,眉頭皺起來的樣子,忍不住對着她問了一句。
“一個朋友!”紀小言朝着禘墨笑了笑,把紙條放回到了包裹裡,然後說道:“沒什麼事情,回清城去之後再說!”
禘墨哦了一聲,也沒有在多問,而是看向前方,對着紀小言問道:“要不然,就讓塞納里奧載着我們飛多好啊!幹嘛要這樣一直自己走啊!?”
紀小言朝着塞納里奧看了一眼。
“我飛,難道我不累嗎?”塞納里奧淡淡地瞥了禘墨一眼,對着他說道:“要不然,你用你的法術啊!不是也能代步嗎?”
禘墨朝着塞納里奧看了眼,倒是立刻討好地笑着說道:“算了!我這法力也支持不了啊!塞納里奧你這累了,也是應該休息一下的!”
“哼!”塞納里奧冷哼了一聲,朝着禘墨淡淡地瞥了一眼,也就不說話了。
紀小言有些好笑地看着衆人,半響之後這才說道:“也不知道從這裡走出去之後,是什麼地方了!以前也沒有來過。”
“走到頭了就知道了!”塞納里奧冷冷地接話道,瞧着紀小言等人頓時都望向自己,這纔有些不滿地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本來它就不想來的,現在還折騰了那麼多的時間,塞納里奧只想回到自己的龍穴去躺着,心情自然是不可能太好,所以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些沖人的。
紀小言微微皺了皺眉頭,朝着塞納里奧看了眼,心裡也明白它有些不太情願折騰了那麼長的時間去一起找戛戛以前主人的線索,可是現在要是不去找的話,那麼他們也就只能回到清城去,然後被鈤嬗城主帶着去找那凜陰城的。
兩廂對比之下,紀小言還是覺得現在這情況要好一點。好歹他們也是要給夜嬗城主一些準備的時間不是?不然,真讓鈤嬗城主找到那凜陰城啊?!
“塞納里奧,我也知道你有些不太願意跟着我們出來跑着一趟,可是我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紀小言談了一口氣,對着塞納里奧說道:“你可是巨龍呢,這走到哪裡都是威風凜凜的。我們要是沒有你一起,萬一要是遇上了什麼危險,肯定寡不敵衆,要被人欺負的啊!萬一我們死掉了的話,那可怎麼辦啊?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戛戛和禘墨呢,沒人把他們的屍體帶走,怎麼復活他們啊?你說對吧?”
塞納里奧撇嘴,沒有吭聲。
“我倒是想讓妮蒙莎和我們一起來的,可是你也知道的啊,妮蒙莎不可能離開我們清城太遠,這事情也沒有辦法讓它來的,對吧?所以啊,只能讓你來了!”紀小言笑眯眯地看着塞納里奧說道,“你也就想開點!就當作是我們出來遊玩的不行嗎?”
“可是我更想回去躺在窩裡!”塞納里奧悶悶地說道。
“等我們找到了戛戛以前那位主人的消息,我們就立刻回去了!”紀小言無奈,只能這樣安慰道,“我們一直這樣走下去,肯定是能找到線索的!”
“哼,一直走下去萬一還是什麼都找不到呢?”塞納里奧卻是潑了一盆冷水,對着紀小言說道:“照你們這樣走下去,那得走多長的時間啊?你們這是準備幾年都不回清城了嗎?”
“那不可能啊!哪裡走的了幾年啊!”禘墨頓時笑着說道。
“要是一直都找不到,走個幾年又有什麼好稀奇的?”塞納里奧冷冷地對着禘墨說了一句,看着他有些鬱悶地皺眉之後,這纔對着紀小言說道:“反正我不要走那麼長的時間!我的暗黑森林還需要回去守着呢!”
“那我們也不可能剛出來,就回去啊!”紀小言有些無奈地看着塞納里奧,對着它說道。這強行拉了塞納里奧一起來,一方面就如她剛剛說的,是爲了震懾和安全,另外一方面,就是想着,萬一要是她們走不動了,好歹還能讓塞納里奧揹着飛一截啊!這就算是逃跑的話,也能更快些不是!?
所以,安撫好塞納里奧,那是必須做的事情!
“那要不然這樣好了!”紀小言想了想,對着塞納里奧說道:“我們繼續往前走,如果遇上了城鎮,你可以直接從城鎮的傳送陣回去暗黑森林看看。我們就在城鎮裡等着你,怎麼樣?”
塞納里奧皺眉,認真地看了紀小言幾眼後問道:“你的意思是,找到了城鎮之後,你們在城鎮裡待着,我傳送回去!如果暗黑森林裡沒事,又傳送回來?然後繼續往前走!?”
“對啊!”紀小言倒是肯定地點了點頭,對着塞納里奧說道:“這樣的話,你隨時都能盯着暗黑森林裡的情況,又能陪着我們一起了啊!兩全其美嘛!你們說,對不對?”
禘墨和戛戛會搖頭嗎?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啊!
“那且不是我要一直跑來跑去?”塞納里奧依舊皺眉,不高興地說道:“那我且不是會很累?”
“從傳送陣走,不會的!這是跑着麻煩些!”紀小言笑眯眯地說道,“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塞納里奧,你考慮考慮?”
塞納里奧還能說什麼?它現在只是紀小言的坐騎啊!
於是,一臉不高興的塞納里奧只能這樣沉默地跟着紀小言他們一行人繼續往前走,除了不願意載着他們以外,倒是沒有再鬧過什麼意見了!
穿過了那片荒野大地,紀小言他們便瞧見了一片高山,山上自然是密林一片的。
“要不然,塞納里奧,你考慮一下,帶着我們飛過去?”禘墨笑眯眯地,帶着些許的討好之色,對着塞納里奧建議道:“這樣我們就不用再在這片林子裡浪費時間了不是?更何況,你這樣龐大的體型,要跟着我們穿過林子,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我穿不過去,難道就不能飛過去嗎?”塞納里奧直接白了禘墨一眼。
“我這意思不就是讓你飛過去嗎?”禘墨頓時笑的更厲害了兩分,對着塞納里奧說道:“所以啊,塞納里奧,反正你這都是要飛過去的,帶着我們一起不行嗎?”
“我要說不好呢?”塞納里奧冷笑着,看着禘墨說道。
禘墨有些無語,頓時換上了委屈的樣子,望向了塞納里奧問道:“塞納里奧,你就這麼討厭我們嗎?”
塞納里奧沒有吭聲,卻是皺眉看了看禘墨,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
“塞納里奧,你爲什麼就不喜歡我們呢!我們哪裡做錯了?”禘墨的眼睛裡開始蓄起了眼淚來,可憐無比地望着塞納里奧,彷彿他做了一件天大的壞事一般:“塞納里奧,你不喜歡我們哪裡,告訴我們,我和戛戛改就是了!可是你不能這樣嫌棄我們啊!這樣我們會很傷心的啊!”
塞納里奧的眉頭再次抖了抖,看向禘墨只覺得心裡莫名地有些沉悶了起來。
“我沒有不喜歡你們!”
憋了半響,塞納里奧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可是,你都不願意載着我們飛!”禘墨委屈無比地望向塞納里奧,對着它說道:“你要是喜歡我們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我不喜歡誰騎在我背上!我是巨龍大人,不是騎物!”塞納里奧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悅的表情,認真無比地對着禘墨他們說道:“我已經載過你們一次了!不可能每一次都載你們,你們當我這巨龍大人是什麼了?”
“可是,塞納里奧,我們現在要翻過這些大山的話,會花費很多的時間的!”禘墨可不管,他們是真的不想這樣浪費時間在山裡的,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塞納里奧說道:“你就再載我們一次不行嗎?我們都是小言的人,大家也不是外人不是?要是我可以的話,我也是願意帶着你飛的嘛!”
塞納里奧眯了眯眼睛,卻是沒有接話,只能定定地看着禘墨和戛戛,半響之後,這才淡淡地說道:“不是必要的情況下,我不會再載着你們走的!你要是覺得自己走的慢,就讓戛戛揹着你跑就好了!它這點本事還是有的!至於紀小言,她是我的主人,只要她想,我自然是隨時都能載着她走的!但是你們兩個,不可以!”
“塞納里奧,真不能嗎?”禘墨更爲委屈地看向了塞納里奧,還想在爭取爭取。
“不行!”塞納里奧的態度十分的堅決,直接扇動了兩下翅膀,對着禘墨和戛戛說道:“你們要走,就自己走,不要再來打我的主意了!”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