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紀小言不提前與洛土說好某些事情,實在是因爲紀小言太清楚洛土對着樂和的執着了。如果不把這個關鍵性的問題給商量好,萬一他們這要是離開煞城的時候,運氣很不好地聽到了關於樂和的消息,又或者時候是見到了樂和的話,到時候這洛土又一意孤行地要求去抓樂和,那這事情可怎麼辦啊?
經歷了一次這樣的情況,紀小言可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這要是被人發現了他們在這煞城裡的行蹤,說不一定她以後想要靠着這一身的黑衣斗篷與殺戮值在煞城裡走動,那都是不可能的了!
人家煞城的原住民們又不是傻子,要是發現了她這個有很高殺戮值卻是幫着洛土這些外人在煞城裡行走的原住民不露臉,人家煞城的原住民們難道以後不會讓所有人都不準穿黑衣斗篷了嗎?
到時候,她紀小言哪裡還藏得住。
想到這些,紀小言看向洛土的目光便不由地又堅定了兩分,對着洛土再次說道:“洛土大人,告訴你實話好了!這一次我離開的時候,是有聽見關於樂和的消息的。”
“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被壓倒那城牆下面?”果不其然,洛土一聽到紀小言的這話,整個人瞬間便來了精神,全神貫注般地盯住了紀小言,趕緊對着她問道。
“他沒事的。”紀小言的回答註定是讓洛土失望了,看着洛土那明顯有些鬱悶的表情,紀小言這才又繼續說道:“當時城牆倒塌的時候,樂和是被神魈和鬼圖兩人給救下了的,所以被埋在了城牆下面的,都是跟隨着樂和的那些追隨者們!所以,從這個事情來看,樂和在這煞城裡的地位可是很不一般的,我們想要抓到他,估計是要先打過了神魈與鬼圖才行的!可是,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怕也是不低的!光靠着我們這些人,那是一點可能性的都沒有的!”
他們被神魈和鬼圖給抓住的可能性倒是更高一些。
洛土聽到紀小言的這話,眉頭也是頓時皺緊了起來,望着紀小言問道:“紀城主大人,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這一趟來,是根本不可能抓住樂和的了,是嗎?”
“嗯!不可能的!”紀小言很肯定地對着洛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他在煞城內,基本上所有的煞城原住民們都是認識他的,更是因爲他能復活原住民的這個能力而對他更爲的愛護。所以,我們想要抓到他,除非是他腦子抽筋了,一個人在這煞城內到處轉悠,還正巧轉到一個偏僻無比,沒有任何人的地方,又被我們發現,還得我們悄無聲息地把他給控制住了,這纔是有可能的!只是,這樣的情況,洛土大人覺得有幾成的機率能發生?”
洛土抿緊了脣,半響才默默地搖了搖頭。
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嘛!這樂和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一個人到處走呢?
“所以,我們這一次,只需要一心想着怎麼逃出去,就夠了?”洛土深吸了兩口氣,對着紀小言問道。
“是的!只希望洛土大人你們只關心這一個事情,也只認真地去做這一個事情,把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都給忘掉!”紀小言認真無比地看着洛土,對着他說道。
“好!我知道了!”洛土這才點了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紀城主大人放心,我這一次一定什麼都聽您的。就算是樂和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我也絕對不會再動任何亂七八糟的心思了!我們這一次,只要安全地離開煞城!這就足夠了!”
紀小言終於鬆氣般地點了點頭,這才朝着其他復生門的原住民們說道:“那大家就準備準備,等到城外的動靜開始,我們就準備出發了!”
衆人立刻點頭,照着紀小言的吩咐把黑衣斗篷都給穿好,又檢查了身上彆着的珠子後,這才安靜地等待了起來。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的時間,終於這煞城內有了動靜。
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出現,便有倉促的腳步聲開始在這破敗的小院子外響了起來,都是匆匆忙忙地向着遠方離開的。
紀小言此刻的心裡可是一點都不着急的,藏在了那屋內的牆後,一直都認真地聽着牆外的聲響,等着很久都沒有腳步聲響起之後,這才默默地對着復生門的衆人招了招手,小心翼翼地把房門打開之後,紀小言這才率先出去看了看,然後對着洛土等人招呼上,讓他們跟着自己往外走了。
此刻的煞城天邊,無數的法術球在空中便炸裂開來,瞬間化成了無數的火花來,倒煞是好看!
沿着煞城城牆一路貼着走,紀小言的心裡要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說這攻擊是開始了,大部分煞城的原住民守衛們都被吸引了過去,可是,這煞城內的人也不是笨蛋啊!他們也不可能因爲那攻城的事情而放棄了其他地方的守衛不是?所以,想要離開煞城,必然也是會遇上煞城的守衛的,只是紀小言他們希望遇上的越少越好,至少,這要是打鬥起來,動靜也能更小一些不是?
離開煞城的位置,紀小言也早就選好了,是一個比較高的城牆缺口,哪裡的守衛力量比較薄弱,也正好距離洛土他們藏身的那個小院子最近。
轉過了一個屋子的牆角,紀小言便立刻示意了洛土等人停下,然後朝着前方指了指,讓他們們都藏好之後,這才整理了一下斗篷,正大光明地朝着前方走了過去。
洛土小心翼翼地藏在牆角,偷偷地朝着前方望去,便看見了那條城牆的裂縫,自然也有那在裂縫之下,站着的五個煞城的守衛們。
只見紀小言慢悠悠地朝着那五人走了過去,然後那五個煞城的守衛們在一瞧見紀小言之後便立刻朝着她行了禮,恭敬地站在了原地,似乎在等待紀小言的吩咐。
也不知道紀小言到底與那五個煞城的守衛們說了什麼,有三個守衛立刻便點了點頭,一路小跑着便離開了原地。
洛土一臉佩服般地看着紀小言,這覺得這紀小言此刻在他心裡的形象也高大了不少!想想看啊,這要是沒有紀小言的話,他們這一幫人這一次恐怕就算是真的要死在這煞城了呢!
如果是那樣,他洛土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呢!
想到這些,洛土的心裡對紀小言的感激便更重了兩分。
“洛土大人!”就在洛土走神的時候,身後的一個復生門弟子趕緊朝着他低聲喊了一聲,有些激動地說道:“紀城主大人給我們做手勢了......我們要不要上?”
洛土回過神來,果然便瞧見了紀小言對着他們,一隻手正在比劃着,示意他們現在差不多安全了,趕緊衝過去一起把那剩下的兩個煞城守衛給解決了。
“還愣着做什麼啊?上啊!”洛土的心裡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也顧不得多少了,直接對着身旁的復生門弟子們吩咐道:“什麼都別管,把那兩個煞城的守衛先給我撂倒再說!”
“是!”那些復生門的弟子們趕緊應了一句,不管不顧地便直接衝了出去,在那兩個煞城的守衛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速度極快地便把他們的嘴給先堵上了,然後才一刀子把那兩個煞城的守衛給結果了。
紀小言倒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復生門的弟子們的手也是那麼快的啊!她還一直以爲,這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看客們呢!
這大概就是想要活下去的勇氣吧?
紀小言在心裡感嘆了一句,倒是沒有任何的耽擱,直接對着衆人說道:“都別愣着了,趕緊上去!”
復生門的弟子們擡頭望了望那城牆的縫隙,卻是都沒有動彈,而是望向了紀小言有些無奈地說道:“紀城主大人,這縫隙太高了,我們蹦躂不上去啊.......這可如何是好?”
紀小言聞言也是忍不住楞了一下,心裡剛剛還對復生門弟子們的那點改觀瞬間便消失殆盡了!
“蹦不上去,想辦法啊!”紀小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瞪眼朝着那些復生門的弟子們低聲吼了一句,立刻又說道:“都抓緊了時間,鬼知道這下一波的煞城守衛什麼時候過來.......趕緊的,身上有沒有繩子之類的東西,拿出來,往上面扔啊!只要能爬上去就行了!”
復生門的弟子們這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趕緊低頭便開始在身上找了起來。
而紀小言則是直接從身上掏出了一條繩子來,隨意地找了個武器拴上,便開始朝着那條城牆的縫隙上扔了過去,期望着能直接把繩子卡在那城牆上,然後大家都能攀着那繩子出去了!
可是,紀小言怎麼都沒有想到,她這想法是好的,可是真要做起來,卻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城牆縫隙的高度,完全不是她能把繩子給扔上去的高度!
“你們誰的力氣大?來試試!”認慫的紀小言一臉的鬱悶之色,只能望向了那些復生門的弟子們問了一句,卻是看着他們都集體地搖起頭來。
“紀城主大人,我們的力氣,恐怕比您這還要弱一些呢!這麼高的城牆縫隙,我們根本不可能扔的出去東西呢!”
“既然你們都知道扔不出去,那你們還在找什麼?”紀小言一聽這話,頓時便忍不住有些惱怒地對着那些復生門的弟子們問道,心裡更是鬱悶了起來。
她倒是完全沒有想過,這復生門的弟子還會這樣做做樣子,搞些這樣的名堂來敷衍自己。
“紀城主大人,現在我們怎麼辦啊?”洛土看着此刻紀小言的表情不太好,趕緊乾笑了兩聲,對着她問道:“這縫隙太高了,我們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的.......要不然,我們再繼續往前走走?”
“前面的守衛可就比這裡多太多了!”紀小言卻是否定道,“而且,不是每個地方的守衛都是那麼好騙走的。我們要是再往前去,萬一露陷了,那可就是不可能再離開了!”
“那現在怎麼辦啊?”洛土也是有些着急了起來,對着紀小言問道:“我們總不能就一直在這裡守着吧?”
紀小言也是擰緊了眉頭來,此刻要是有一個翼族的人,或者是一個蘆司厄族的三翅四足鳥的話,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啊!可是,現在他們偏偏就是什麼都沒有啊!
紀小言咬着脣,忍不住朝着周圍打量了起來,倒是一下便瞧見有一棟屋子的飛檐倒是離那城牆的縫隙比較近,所以在考慮一了一下之後,紀小言立刻便對着洛土等人問道:“你們覺得哪裡可不可以試試呢?”
洛土擡眼朝着紀小言指向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又估量了一下那城牆的縫隙,忍不住對着紀小言問道:“紀城主大人,您這話的意思不會是說,想要從那屋頂的飛檐上,直接跳到這城牆的縫隙上去吧?這距離,看起來也不是很近的呢!”
萬一要是落下來,摔傷了或者是摔死掉了的話,那可怎麼辦啊?
“如果不試試這個法子,洛土大人覺得,我們要怎麼出去?還是說,就在這裡等着煞城的守衛們出現嗎?”紀小言卻是一臉的躍躍欲試,對着洛土說道:“我們先上去,一方面可以避一避這煞城的守衛們,另一方面也是可以看看,到底有沒有幾乎跳到城牆上這縫隙上去的!如果不行的話,那就只能看看運氣,能不能瞧見我們清城的人,讓他們從外面爬到縫隙裡來拉我們一把了!”
“嗯,我覺得第三個主意倒是不錯!”洛土趕緊點了點頭,對着紀小言說道:“紀城主大人您們清城的原住民們還是很靠譜的,我覺得他們肯定能發現我們的!”
紀小言有些無語地朝着洛土看了看,默默地點了一下頭,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直接便示意了復生門的衆人們爬上了一旁的屋子,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貓着身子,朝着那屋頂的飛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