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族長的妹妹知道自己被俘虜了。
但是她不確定,抓住自己的這些人是不是當初他們猜測的清城的人們。
直到在看見紀小言出現在山洞外的那一刻,狐族族長的妹妹瞬間便確定了。這些撐着雨傘在黑雨之地裡行走的原住民們就是清城的人,而且,那位清城的城主大人居然也來了黑雨之地!!
“你.......你是清城的城主?!”狐族族長的妹妹一下便停止了自己所有掙扎的動作,表情瞬間凝固地看向了紀小言,然後忍不住喃喃地開口說了一句。
“你認識我?”紀小言有些驚訝地朝着狐族族長的妹妹看了看,這才帶着清城守衛們進了山洞,站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石壁角落裡的狐族族長妹妹,忍不住問了一句。
狐族族長的妹妹抿了抿脣,一時並沒有回答紀小言的話,只是認真地在打量着她,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位姑娘,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紀小言幾步便站到了狐族族長妹妹的面前,朝着她打量了幾眼之後百年開口問道:“我聽他們說你自稱是狐族族長的妹妹,也是這墮魔一族的少族長夫人?這是真的嗎?”
狐族族長的妹妹沒有可能升,只是盯着紀小言。
“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身份有些不太合理了?我就有些奇怪啊,這墮魔一族的少族長夫人難道不應該就是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嗎?爲什麼會是狐族呢?對了,你應該就是狐族的人吧?”紀小言看着狐族族長的妹妹,對着她說道:“我們仔細觀察過你,你應該就是狐族的!”
狐族族長妹妹聞言,臉上不由地帶上了一絲譏笑來,朝着紀小言看了眼,然後愣愣地說道:“既然你們那麼聰明,爲什麼就不覺得,墮魔一族的少族長夫人能是狐族的人呢?”
紀小言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狐族族長的妹妹看着紀小言,斜眼朝着周圍的清城守衛們都看了看,這才淡淡地說道:“就像你一樣!你不也不是煞城的人,卻反而成爲了煞城的副城主,不是清城的原住民,最終也成爲了清城的的城主大人嗎?”
“這能一樣嗎?”紀小言有些疑惑地皺眉對着狐族族長的妹妹問了一句。
“怎麼不一樣了?”狐族族長的妹妹冷哼了一聲,朝着紀小言瞥了一眼,然後扭了扭身子,掙扎着對着紀小言說道:“行了,廢話也不要多說,趕緊把我放開!清城城主,你可要清楚,你們這樣對待我的話,將來要是讓我的哥哥與夫君知道的話,他們可定然不會饒過你們清城的!你們最好立刻就把我放開!”
紀小言聞言卻只是點頭,一點也沒有要動的意思,反而對着狐族族長的妹妹說道:“狐族和墮魔一族確實不會對我們清城客氣的........不過你想告狀的話,前提也要你能有機會把消息送回去才行啊!夫人不會以爲你這樣說一說,我們就會害怕地立刻放你離開了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狐族族長的妹妹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心裡一驚,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驚訝地望向了紀小言,看着她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般的笑容來,狐族族長的妹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驚恐地對着紀小言問道:“清城城主,你不會是想要把我殺人滅口了吧?我可告訴你,如果你敢殺掉我的話,不論是狐族還是墮魔一族都不會放過你們清城的,他們一定會讓你們清城灰飛煙滅,爲我報仇的!”
“你真的有那麼重要?”紀小言聞言倒是有些詫異地對着狐族族長的妹妹打量了幾眼,忍不住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據我所知,這狐族族長好像沒有提過他有什麼妹妹吧?狐族我可也是去過的,你不會是編了這些謊話來騙我,想讓我們放你走的吧?”
“誰騙你了?!”狐族族長的妹妹聞言,頓時瞪眼朝着紀小言惱怒地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我多年前就嫁到墮魔一族了,你這個清城的城主什麼時候去過狐族,我還不知道呢!”
“那倒也是!”紀小言想想,倒是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便蹲到了狐族族長妹妹的面前,仔細地朝着她打量了好幾眼後,這纔對着她再次問道:“那少族長夫人,你叫什麼名字啊?我覺得你還是需要介紹一下自己,免得以後我們之間不好稱呼不是?叫你少族長夫人也不太合適,叫你族長妹妹似乎也不合適!”
狐族族長的妹妹聞言眼睛微微地轉了轉,瞬間便悟出了紀小言這話裡的意味,聽出她並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臉上的表情微微輕鬆了幾分,這才揚着下巴對着紀小言問道:“那你這個清城城主又叫什麼名字?據我所知,所有人都只稱呼你紀城主,是吧?”
“我以爲你認識我呢?!”紀小言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對着狐族族長的妹妹問道,“你不是一眼就能認出我,知道我是清城的城主嗎?難道連我叫什麼名字你都不知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見過你了?”狐族族長的妹妹白了紀小言一眼,嘴角帶着一絲不屑地說道:“就你這身份,我靠猜也能猜出來!”
“那你是怎麼猜到的?”紀小言倒是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自己,忍不住對着狐族族長的妹妹問了一句。
只是,狐族族長的妹妹斜了紀小言一眼,卻是沒有要回答她這話的意思,而是直接對着紀小言問道:“你先說說吧,你到底叫什麼?”
“我叫紀小言!少族長夫人怎麼稱呼?”
紀小言好脾氣地直接說了一句,然後便聽到狐族族長的妹妹一臉傲然地說道:“我叫儀竹,紀城主你以後還是稱呼我儀竹夫人比較合適!”
紀小言點了點頭,目光有些玩味地朝着狐族族長的妹妹看了眼,直看的她有些不自在。
“你們到底把我抓到這裡來,是想做什麼?”狐族族長的妹妹避開了紀小言的目光,有些惱怒地對着她問道:“如果你們是想提什麼要求的話,就直接說!我們墮魔一族能做到的,我自然可以答應你們,只是你們必須要儘快放我回去!”
“嗯,儀竹夫人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們倒是一時間還沒有想到,多謝你的提醒啊,這個我倒是可以好好地考慮一下的!”紀小言聽到狐族族長妹妹的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邪邪的笑容來,看的狐族族長妹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講真的,儀竹夫人,當時抓你回來的時候,我們還真沒考慮過這些呢!你倒是提醒我們了.......對了,你還有什麼建議沒有?一起說了吧,我們好騰出時間來好好地考慮一下接下來的行動。”紀小言滿臉惡劣地笑着,看的狐族族長的妹妹幾乎立刻就要怒極攻心了。
“你.......你........你.......”狐族族長的妹妹一臉快要昏厥了的表情,咬牙瞪着紀小言,似乎只要她能得到自由便想要立刻便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看的紀小言頓時便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惡毒了。
“儀竹夫人,我們好好地談談吧?”紀小言也懶的再去逗狐族族長的妹妹,直接開口對着她說道:“嗯,就從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是清城人的事情開始吧!從你被抓回來,守着你的衆人應該都沒泄露過身份,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的?還是說你們墮魔一族其實已經早知道我們也進了黑雨之地,而且就住在這裡,你們就是衝着我們來的?”
“我說了,你能放我走嗎?”狐族族長的妹妹微微眯了眯眼,對着紀小言問了一句,看着她肯定地搖頭之後,頓時便閉緊了嘴巴,不願意說話了。
“您不願意說?”紀小言皺了皺眉頭,看着狐族族長妹妹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頓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想了想之後這纔對着她說道:“行吧!既然儀竹夫人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勉強了。總歸我想問的事情,都一已經知道了!”
“已經知道了?”狐族族長的妹妹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心裡咯噔了一聲,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自己與紀小言之間的談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滿臉困惑不已地朝着她問道:“你知道了什麼?我並沒有告訴你什麼呀?”
“告訴了呀!只是儀竹夫人你不知道而已!”紀小言滿臉的笑容,看着狐族族長的妹妹一臉惶恐不安而又想不明白的樣子,忍不住呵呵呵地笑了兩聲,也不願意與她多浪費時間說話,直接便站起身來,朝着身後的清城守衛們,點了點頭便要離開山洞。
“站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什麼?!”狐族族長的妹妹一瞧見紀小言要離開,立刻便朝着她不安地喊了一句,看着紀小言停下腳步來扭頭望向自己,頓時咬牙對着她問道,“你到底從我身上知道了什麼?”
紀小言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對着狐族族長的妹妹有些惡劣地笑了下,看着她臉上不安的表情更爲的濃郁了一份後,心情倒是不由得好了起來,想了想這纔對着她說道:”儀竹夫人就在這裡好好地休息一下吧,等我們把外面那些來想救你的墮魔一族原住民們都趕走了,咱們再來繼續說話!”
”你想對他們做什麼?“狐族族長的妹妹聞言,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臉上瞬間迸發出無盡的怒火來朝着紀小言深深地看了兩眼,然後朝着她吼道:”是你們對不對?是你們,是你們藏在那些黑雨怪物裡面,在夜裡來偷襲我們的墮魔一族的,對吧?你們是想把我們墮魔一族趕盡殺絕?清城城主,你們清城太惡毒了!“
”儀竹夫人,你這話就有些不太對了。既然你作爲狐族族長的妹妹,那應該是肯定知道我們清城與狐族是敵對的關係啊?再加上現在這墮魔一族和狐族的同盟關係,墮魔一族與我們清城那也應該是對頭了啊?我們要是碰上了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你應該心裡很清楚的啊?不是嗎?“紀小言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對着狐族族長的妹妹說道。
聽到紀小言的這番話,狐族族長的妹妹頓時心裡一震,眼底不由浮現出了一絲絕望來。
早在狐族和清城的關係鬧翻了之後,她的哥哥便給她寫過信,告知了狐族與清城之間的關係。
甚至當初狐族與墮魔一族一起聯合去攻打精靈族的事情也是她一手安排的。
你說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精靈族與清城成爲了同盟,而他們墮魔一族與狐族都成爲了清城的敵人呢?
眼下他自己落到了敵人的手裡,哪裡還有能活下去的機會?更不要說外面那些跟着她一起進了黑雨之地的墮魔一族的族人們,他們定然是會前赴後繼地來救她的,到時候兩軍交戰,人員的損傷會如何?
狐族族長的妹妹幾乎不用多想便能明白,他們墮魔一族再厲害,只要有她在清城這些人的手裡,墮魔一族總歸最後還是要顧忌的!說不定,至少也要是清城的人更卑鄙一些,把自己直接放到交戰的陣前,墮魔一族裡敢動手的人那就更少了!到時候,墮魔一族是個什麼樣子的解決,她難道還不知道?
怎麼她就莫名其妙地成爲了墮魔一族的罪人呢?狐族族長的妹妹一臉想不明白的。
絕望地朝着紀小言的方向看了眼,狐族族長的妹妹忍不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能說出任何的話來!
因爲紀小言已經帶着清城守衛離開了這個小山洞,狐族族長的妹妹即使想說什麼,也是找不到人聽了,她可不認爲那些守着她的清城守衛們會幫她再去吧紀小言給拉回來......
現在,該怎麼辦呢?狐族族長的妹妹被捆着雙手雙腳,神情微微有些木訥地望着頭頂的石壁,腦子裡的思緒極爲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