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離等得就是他發作,而他從進來的一系列舉動,也都是早有預謀的挑釁。餘滄海的性格陰險,自己當初殺他弟子的事情,肯定會遭到一系列的血腥報復。之因之前他專心搶奪辟邪劍譜而沒有空出手來。一旦有了時間,肯定會找麻煩的。
葉離雖然自信不怕他,但也沒有必要留一個如此惡毒的仇人於世。於是便想借此機會,堂而皇之的將他拍死。現在只要餘滄海惱羞成怒,拔劍再次進攻,葉離肯定全力以赴,在三招內解決戰鬥。
可是葉離的這個計劃,卻被人無意間打亂了。
突然間呼的一聲響,兩個人從後飛了出來,砰的一聲,落在地下,直挺挺的俯伏不動。這兩人身穿青袍,臀部處各有一個腳印。只聽得一個女童的清脆聲音叫道:“這也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領,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走過路過可千萬別錯過啊!”
聽到這聲音,葉離知道,定是曲非煙出場了。這個小丫頭,葉離可是算計在抓賊行動裡的,所以必須保護好,不過現在嘛,貌似沒這個必要。原著中餘滄海就是被這個小丫頭給狠狠的羞辱了一陣,卻偏偏無處發泄。
曲非煙一出現,餘滄海馬上把她當成了鬧事之人,上前一把將其胳膊抓住。結果後者“媽呀!”一聲大叫,才醒悟眼前不過時一個小女孩,自己這般動手,其丟人程度,比其之前的平沙落雁,也相差不遠。
而曲非煙被他這一抓,馬上又哭又鬧,還乘他心亂的時候,在他後背貼上一隻事先畫好的大烏龜。而此時曲非煙已經被定逸師太保護起來,讓他發作不得,只能將憤怒發泄在手裡的紙團上。
“小姑娘你這就不對了。”就在餘滄海氣得將烏龜團成紙團的時候。葉離用全場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這隻烏龜畫得太難看了,回頭應該好好練練,太沒有藝術美感了,估計餘觀主一定不滿意。”對此,剛剛吃過虧的餘滄海。根本加裝聽不見,也不願意在給葉離收拾他的藉口。
“恩!”哪知曲非煙聞言卻乖巧的點頭道:“這位叔叔教訓地時,回頭我會好好練習的,一定讓他滿意。”惹得全場人一陣鬨笑,葉離不僅暗暗點頭,這個丫頭,倒是機靈。
餘滄海氣憤非常,隨手取出一把鋼錐,就朝儀琳擲去。但有定逸在。又豈能讓他得逞,這峨眉三定之一的高手,後發先至的搶前一步接下鋼錐。盛怒下正要開口責問。就見餘滄海將手中的紙團,朝曲非煙打去,速度比之前的鋼錐,猶有過之。原來之前鋼錐,他不過是用了調虎離山之計,目地是想要教訓教訓曲非煙。
葉離見狀暗暗搖頭,這個餘滄海,難道沒想到他這樣作,除了讓在場之人更加瞧不起他之外。根本於事無補嗎?
眼看那紙團朝曲非煙打去。定逸想要救援已來不及。突然一聲好似金屬地尖銳地聲音從葉離身後響起。一枚石子隨聲而出。將餘滄海打出地紙團擊碎之後。餘力未消。擊在劉府大廳地紅漆柱子上。盡末其中。可見這一下力道威猛之極。如果打在人身穴位上。足可扭轉戰局。
“彈指神通!”隨着天門地一聲驚呼。衆人轉向葉離身後看去。卻見甄大美女冷哼一聲。攤了攤手指上地灰塵。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地事情。跟着不屑地說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臉。”
餘滄海被說地臉色變了數遍。但還是忍住沒有發作。先不說葉離再次坐鎮。他絕對佔不到便宜。當時這一下彈指神功。那可是東海桃花島地絕技。能得此傳授者。定然是黃藥師地得意門生。老邪地本領、脾氣和護短地性格。他們雖然關在明域。卻也早有耳聞。一向習慣了欺軟怕硬地餘滄海。怎敢造次?
“儀琳。你先帶着小姑娘到後堂休息。”眼看餘滄海不要臉到竟然真地對小姑娘下手。定逸馬上決定讓將這兩個沒有自保能力地小女子。到後堂躲避。
而葉離此時也轉頭一笑道:“甄姑娘。你也去幫忙保護她們一下吧。免得給某些喜歡以大欺小地不要臉地傢伙給欺負了。”後者聞言點頭。與三人一道離開。
經過曲非煙這一鬧。將餘滄海徹底整沒面子了。連帶着其他人。也都覺得有些尷尬。所以這一場聚會。又過了一會。便在沉默中草草結束了。而劉正風還要安排各門各派地人在客房休息。好在劉府實在夠大。來這麼多人。也能各自安排好住處。且能將有矛盾地人。比如葉離與餘滄海。做到屋裡隔離。讓他們沒有見面PK地機會。起碼不會再一出門就碰到。
當劉正風親自將葉離和小鳥送到客房休息後,打算離開去招呼其他客人的時候,卻被葉離叫住。後者先是運功於雙耳,確定沒有其他動靜後,仍不放心,有給小鳥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馬上出門把風,葉離這才說道:“劉前輩,其實我這次來,乃是爲了營救你們。”
“啊!”劉正風一驚,卻聽葉離繼續說道:“你雖然捐了一個小官,可是想要立威的左冷禪,未必會買賬。而我的兄弟剛好因爲某種原因,接到任務推薦你到隋國他的領地爲官的任務,而我則負責護送你們安全到達。爲防萬一,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先商量一下。”
“可是……哎……都是因爲我結交一個特別的朋友所致,恐怕左盟主不會這麼快知道吧?”劉正風還是存在僥倖心裡。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葉離重申自己的觀點道:“你難道要那全家老小的性命,去搏左冷禪不知道,或者對你地家人網開一面的機會嗎?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做好了妥善的安排,如果他們不來,或者沒有惡意算他們的便宜,否則的話,我可沒有給自己留後患的習慣。現在需要的,就是劉前輩你的配合。”
劉正風考慮許久,終於在家小受到對方威脅的壓力下,點頭答道:“這個,我會盡力配合地。不過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如果他們沒有太過逼迫,還請……”劉正風地思想,到底還是有些跟不上潮流啊。
“哎……劉前輩,你太仁慈了,也總把你的對手想得同樣仁慈。”葉離嘆道:“要不這樣,我們就以嵩山派是否對你家小動手爲底線。如果他們只是對你洗手有所阻撓,我將他們逼退也就是了。如果他們震得喪心病狂道對付派人來控制地家眷逼你就範,那我就要讓左冷禪知道一下我的手段了。”
微微一頓,葉離又繼續說道:“這樣,我兄弟阿仇鎮長,帶來一些鎮上的火頭軍來,你得好好安排一下,就說時爲明天大會請來的廚師。他們大約有三百來人,先上來一百做先頭部隊吧。”劉正風聞言只能苦笑,300廚師,貌似御膳房也未必有這規模吧?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門外小鳥的聲音呵斥道:“你是什麼人,趕緊離開!”
跟着一個少年的聲音倔強的回道:“我今天一定要求見風總鏢頭,否則絕不離開。風總鏢頭不見我,我便長跪不起!”
“喂!”小鳥的聲音急道:“你這個人怎能這樣,男人怎麼可以輕易下跪。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求歡的時候可以跪美女一次。我們總鏢頭既不是你爹,又不是美女,連小白臉都算不上,你亂跪什麼?快起來,要不然我可要打你了!”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起來!”那另一個聲音絲毫不爲所動的回答道。
葉離聞言眉頭一皺,推開窗戶看出去,卻見小鳥正對着一個推背的少年無可奈何。而那駝背的少年滿臉油黑,一邊臉還貼着一塊狗皮膏藥,可以爲醜陋之極。而這個醜陋的模樣,卻讓葉離感到有幾分熟悉,跟着突然靈光一閃,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這個小羅鍋,很可能就是林平之了。於是纔開口說道:“小鳥,讓他進來說話。”
小鳥此刻心情那叫一個無奈,如果來的是一個要硬闖的高手,那自然好辦,直接取槍打上一場就是。可偏偏這個小羅鍋死皮賴臉的跪在那裡,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樣,反倒讓他無法下手。偏偏葉離交代他把風,自是不準放任何進去,這怎是好。就在左右爲難之際,突然聽到葉離發話,馬上應了一聲,跟着對小羅鍋道:“快起來吧,我們總鏢頭找你進去說話。”
“多謝這位兄弟,多謝風總鏢頭了。”那小羅鍋說完恭敬的起身,推門進屋內。見到葉離之後先是一喜,跟着又看到劉正風,略帶猶豫之色。
劉正風究竟人情世故,哪裡看不出他對自己有所顧忌,於是對葉離道:“之前的事情,就按我們說好的辦。看來風少俠另有事情,老夫就先告辭了。”
葉離起身相送,並笑道:“劉前輩去忙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