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朗西想通過林宇天爲自己正名,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因爲野豬此時也要用這些亡靈來演奏死亡的序曲。
集合,野豬的小弟們迅速集合着,響應者主人的召喚,準備一場戰鬥。而只要此的狼王和熊王不死,怪物大軍理論上來講是源源不斷刷新。只是這次征戰的地方有些遙遠,野豬並沒有想過後續的支援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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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全部的實力都壓上,全力一搏,最後結果如何,暫時不用多考慮。
“艾娜,你帶着這些傢伙,”野豬伸手一指角落中的雜兵,那些火狐、迅雷貂、闊刀獸還有十多名地精外加幾隻地獄幼犬,都是野豬一路走來的痕跡。“在後方壓陣。”
“是!”艾娜稍微鬆了口氣,不是讓她留守就好。而艾娜終於找到機會說一句:“主人,艾娜有個小骷髏想給你看下,因爲這個好奇怪的樣子。”
“什麼?”林宇天正要點兵點將,卻被她所說弄得有些好奇,“帶過來就好了。”
“嗯,它就在那,”艾娜招招手,唯一一隻穿着粗布衣裙的骷髏走了上來,雙腿彎曲跪倒在了野豬站立的大石前。艾娜小聲說着:“給主人治療一下。”
這個有些羞澀的小骷髏立刻一指野豬,一道聖光團便晃悠悠地飄了上來,純淨的聖光讓野豬如沐春風,身上的傷口也癒合了些。
會聖光治療魔法的亡靈?野豬一愣之後也是大惑不解,不過他興沖沖地誇讚了艾娜一番,這樣他就有了戰法牧亡靈小組的雛形陣容。不過這個想法。在普朗西被召喚出來一起‘參觀’這隻骷髏的時候,被無情打破。
“這隻骷髏殘留着生前的意識和記憶。”普朗西淡淡的聲響讓下方跪着的骷髏身體一顫,而野豬心中一動。周圍立刻跑來了十多名骷髏將這隻‘女’骷髏圍住。
“雖然這種情況並不常見,甚至我當年刻意而爲也很少能做到,但它確實有着生前的意識。”
“那怎麼處理?”林宇天並沒有多少個感覺,“殺了?”
“她知道了你這麼多秘密,若是不能直接收服,最好還是殺了。”
那名跪着的骷髏緩緩站了起來,雙眼燃燒的靈魂之火注視着野豬,她那略帶沙啞的嗓音也在野豬心中響起:“光明之恆,在於無懼黑暗和邪惡。你這隻邪惡的野豬必將遭到光明最嚴酷的懲罰!等着吧!就算你把我的身軀撕碎,我也能在天空之城獲得永生!”
林宇天不由滿頭黑線,好心提醒道:“就你現在這副德行,遇見光明屬性的生物都是一死。”
艾娜輕哼一句,周圍的十多名骷髏立刻向前要將這隻骷髏的骨架拆碎,只是野豬傳遞出的淡淡意念讓周圍的骷髏停住了動作。
“別急,這麼有趣的東西,毀掉了豈不是可惜。”林宇天暫時放下了之前戰鬥失利的抑鬱和對升級的迫切,從大石上跳了下來。圍着這隻骷髏緩緩移動着,“你剛纔朝我跪伏,是不是想忍辱偷生,找機會回報光明教廷?”
“光明無所不能容納。就算我變成了這幅殘軀,也必將被光明所包容。”
野豬不懂就問:“你能釋放光明魔法,不會被光明魔法所傷?”
“這個倒也會。因爲它的屬性是光明,跟創造出的死靈魔法師一樣。只是當做掌握的元素。”普朗西在一旁解釋着,隨後出了個不太美好的主意。“你可以帶她去光明教廷試試。看她會不會受人待見。我們正好也去拜訪下教堂的主祭,看看他是不是有進行神聖賜福的實力。”
那殘存着生前意識的骷髏身體一顫,突然看着觸靈掌心的普朗西問道:“你是誰。”
“我?普朗西.靈風的名字你可曾聽過?”
“你竟還活着!”‘女骷髏’眼中的火光頓時劇烈的跳動……
野豬低吼一聲,狼羣、棕熊羣開始前進,其他不成編制的混合大隊也跟在了一旁行走。而死靈騎士和骷髏們在隊伍最後壓陣,他們比起魔獸珍貴了很多,因爲這是野豬在不斷的戰鬥中積累下屍體、製造出的亡靈,不像怪物們可以刷新。
一支怪物大軍漫山遍野地開始行走着,而林宇天在正式啓程之前突然將婆露莎喊了過來,又將她打發離開,她還有更多的任務去執行。
草原上一處小規模npc交戰的附近,往往都會有附加的玩家戰團。負責守護糧草的貓羣就遭遇了一波接了‘打劫’任務,深入到奧蘭德拉這方敵後的玩家攻擊。不過貓羣的妹子可不是好惹的,她們揮舞着鋒利的貓爪,將這些敵對玩家撓的鮮血淋漓、好不悽慘。
“每天殺人真無聊。”
雨天嘟囔一句,手中的長劍交錯砍殺,將一名偷襲不成暴露自身的盜賊砍翻在地,“在這麼下去,姑奶奶要變古惑仔了!”
“這麼久遠而富有深刻意義的影視作品你都看過,”天命劍客在一旁鼓掌稱讚,“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果然博聞強識、如此內涵。”
“你愛跟誰青梅竹馬就青梅竹馬,千萬別來找姐姐我,”雨天頓時甩了這傢伙一記衛生眼,“我說你是不是天生如此,我都說了多少次,你還在我這裡糾纏。”
“如果不糾纏,我只能離你而去;如果糾纏,我還能當自己有過努力,”天命劍客一本正經的說着,“我不想當我老了之後依然再後悔,所以只能放下尊嚴不斷接近你身邊。雨天,我總有一天能打動你,相信我。”
雨天不覺一愣,扭頭看着天命劍客那滿是苦笑的臉,陽光中的他棱角分明,有着淡淡的愁苦,卻抹不去臉上露出的笑意……
果斷轉身,雨天感覺心跳稍微有些加速,但這種感覺很快平息了下去。“我們根本不合適,你要我說多少次才明白。”
“怎麼不合適?”天命劍客從身後竄了過來,神情有些激動地攔住了雨天的去路,“我若是那裡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我願意去改、去做;可你不要這樣只是一次次的拒絕,我們小時候說過,我長大了要娶你,你長大了會嫁給我,現在我們還小嗎?爲什麼不能給我開始一段愛戀!”
“大少爺你別這麼較真行不行,”雨天簡直敗給了這傢伙,“那是小時候和泥巴過家家時候玩的遊戲!”
“那我們也算是私定了終身。”
“滾,這麼多人看着,別在這裡無理取鬧!”
周圍的一羣妹子圍了上來,她們倒不是八卦嚴重,而是爲了遮擋住一對正在爭吵的年輕人,莫讓外人看了去。
“我沒有無理取鬧,一直是你在無理取鬧,你十二歲的時候還說喜歡我,那已經算是青春期了!”
“我去,”雨天頓時無力吐槽,以手扶額頓時有種暴走殺人的衝動。周圍的幾個妹子眼見情況不對,想上前勸說天命劍客,卻被天命劍客的動作嚇的一愣。
他只是把長劍橫到脖子邊上,深刻發揮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基本套路的內涵。
“雨天,你讓我死個明白!你告訴我之後,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你。”
“你真想知道?”
雨天突然擡頭看着天命劍客,眼中模糊的水霧讓後者心中狠狠的揪了一下。這好像有點朝着虐心戀的方向進展,但雨天很明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
“好,那我今天告訴你。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我承認我對你有過一點喜歡,但這種喜歡不能當飯吃,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現在也沒有依靠家裡,我也能養你、照顧好你。”
“別,你是富家子弟,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別因爲跟我在一起而自討苦吃。我們現實中離的這麼遠,爸爸媽媽現在只有我一個女兒,只有我一個!我不可能離開他們,更不想嫁到你那麼遠的地方,也不想跟未來不會是我丈夫的人發展任何感情關係,你明白了嗎!”
兩句‘明白嗎’讓天命劍客愣在了那裡不知言語,雨天錯身而去,眼中水霧散開,輕輕舒了口氣。
或者,這就是遊戲帶給人的無奈和抑鬱,若不用跟現實混淆,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段回憶。但人生存在現實,這也只能是回憶,也只能是經歷而非未來。
“繼續護送糧草,小心敵人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