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而散

不歡而散

“菲特……”

到底已經分別了多長時間了呢?一路征戰的艾莉絲每到晚上都會懷念菲特,懷念她那柔軟的嬌軀和溫柔的輕語,只要離開菲特時間長一點,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昨晚跟以往一樣,做了一個跟菲特恩愛地啪啪啪的激情之夢,而讓她感覺有些不一樣的是這個夢顯得特別真實。

彷彿菲特就在她懷中嬌喘連連,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她一樣。

啊,要是能夠永遠地持續下去就好了……

這麼想着,艾莉絲忽然記起了什麼。

——菲特不可能會在自己身邊,而自己也不可能有抱着菲特纏綿的空閒。

啪一聲地,她的眼皮猛然睜開。

微微搖晃的感覺和稍顯稀薄的空氣讓艾莉絲意識到自己並不是身處軍營中的帳篷,因爲軍營的帳篷是不可能有木製的天花板和擋住清晨陽光的窗簾的。

這裡不是搖籃,也不是軍營,那這裡到底是哪裡?

腦子閃過這個疑問,她馬上想起自己昨天遭遇了兩位聞名不如見面的女王,才意識到自己身處都鍺女王的魔導戰艦之上。

然而回到現實的艾莉絲卻依舊感覺自己懷中軟軟的,一陣少女特有的體香鑽進她的鼻子裡,這不是菲特的味道。這種帶着幾分鬱金香香氣的體香沒有菲特那種介於成熟和青澀之間的獨特香氣,而是道道地地的少女體香,而且是讓人感覺到純潔而神聖的香氣。

……這不是菲特,那我抱着的是誰?

想太多也沒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低下頭看——於是她馬上這麼做了。

艾莉絲一低頭目光就跟下面的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相遇,而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帶着一些委屈,一些羞澀又充滿着複雜的情感。

“你終於醒了。”

被艾莉絲抱在懷中,正放射出深閨怨婦般委屈的少女不是別人,而是艾莉絲才見面不到一天的天穹女王——瑪格麗特·瑟拉維·路德維希。

我勒個去。

她馬上注意到自己和瑪格麗特都沒穿衣服,兩個人光溜溜地緊貼在一起,而從她的這個視角可以看到瑪格麗特那光滑的背部和臀部都有着一些奇怪的紅痕——而自己的左手,正跨國瑪格麗特的背部搭在她的臀部和秘密花園之間的地方,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溼淋淋的。

“……我沒記錯的話,我是被安排在一個房間自己一個人睡的。”

艾莉絲也不是什麼新入行的變態了,她用非常低沉而冷靜的口吻說道。

“我也是,但是我睡着睡着便感覺到有人抱住我,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你就已經在這裡了。”

瑪格麗特似乎強忍着什麼委屈,用盡量流暢的話語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暴君你……一直都是這麼激烈的嗎?”

“……啊?”

面對瑪格麗特忽如其來的問題,艾莉絲一時沒聽懂,下意識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粗暴地扯開人家的衣服,又將人家壓在身下,對人家敏感的地方又摸又捏,甚至還伸進去肆無忌憚地…………”

勉強保持冷靜的瑪格麗特想起了昨晚瘋狂的一幕幕,剛剛還取回的一點理智馬上罷工,說着說着便忍不住啜泣起來。艾莉絲看到就慌了,男人最怕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腰帶,睡覺醒來發現牀上多了個陌生的女人,這對於自認爲自己是男人的艾莉絲來說也一樣通用。

“連人家的初吻也……嗚嗚嗚——”

原來那不是夢啊,我就說怎麼菲特皮膚軟了那麼多,胸部又縮水了那麼多,原來如此。想通了之後一切都清楚了,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慰好這位被自己無意識侵犯了的女王,要是被誰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話——

“女王陛下,早安!”

門一下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金瞳金髮的女騎士,這位女騎士用開朗的聲音向瑪格麗特打着招呼。

“所以說瑟菲亞你太沒禮貌了,就算陛下怎麼愛睡懶覺也不能這麼——”緊跟着進來的是另一個藍髮金瞳的女騎士,這個女騎士明顯跟之前那個氣質不一樣,充滿着柔和慈愛的同時又不是騎士特有的英氣。

這兩位一進來就看到光溜溜抱在一起的兩人,而她們最敬愛的女王陛下正被抱在懷中啜泣着。

“——這麼、這麼失禮……”

藍髮女騎士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看向金髮女騎士,後者卻張大嘴巴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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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導戰艦,尤拉魯沙的象徵,也是其強大的根源。

尤拉魯沙之所以能夠跟獸人周旋如此漫長的一段時間,堅守住人類的最前線,全因爲擁有魔導戰艦這種超出這個時代的大殺器。魔導戰艦提供了一個巨大的運輸平臺,而且上面搭載着移動起來極其困難但是威力相當驚人的魔晶炮,這種魔晶炮一般用於守城,由於其接近於零的運動性在實際使用上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是魔導戰艦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局面。

某個意義上來說,色雷斯之所以會走工業路線研發高達也是因爲尤拉魯沙的緣故,也只有這種古代技術才能讓色雷斯這個古老的國家保持最後的一點尊嚴。沒了雷帝和高達的色雷斯僅僅是一條正在腐朽的巨龍罷了。

當艾莉絲看到魔導戰艦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一點:色雷斯要在正面戰場上戰勝尤拉魯沙,至少要十年的時間。尤拉魯沙成熟的工業技術和軍用魔法實戰化的開發程度遠非以魔法古國自傲的色雷斯可以相比,就算什麼時候尤拉魯沙弄出坦克出來艾莉絲也不會覺得奇怪。

在單兵上艾莉絲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但是在可以匹敵魔導戰艦的空中載具出現之前,色雷斯還得老實下去,這意味着暴君的征戰之路也到此爲止了。

歐羅娜號、會議室

這絕對是個陰謀。

艾莉絲一邊暗爽一邊苦惱地想着。

自己無端端出現在天穹女王的牀上,還一副吃幹抹淨的模樣,這根本就是無話可說,一不小心就會鬧出國際問題。艾莉絲倒是不怕開戰,只不過尤拉魯沙明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最後吃虧的多半會是自己。

“暴君陛下,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天啓四騎士的首領是一個淡金色長髮的俊俏男子,這個名爲薩羅斯的美男子用溫和的目光看着自己,讓艾莉絲有些不習慣。出場的時候天啓四騎士都是帶着頭盔的,只看到華麗的銀色戰甲卻看不到人臉,現在是看到了。

在薩羅斯旁邊的是眼睛快要冒火對自己充滿敵意的瑟菲亞。金髮金瞳的瑟菲亞不但喜怒形於色,而且一副隨時都會殺上來的模樣。雖然看上去是個沒長大的少女,但天啓四騎士每一個都有媲美天階的實力,艾莉絲目測除了希格諾之外,風雲騎士團的其他人都很難在這些人手中多留幾個回合。

比起怒火沖天的瑟菲亞,薩羅斯右邊的女騎士愛西亞則冷靜多了,這個有着姐系母性氣質的女騎士還帶着苦笑地向這邊揮手,豐滿的胸部隨着她的呼吸一抖一抖的,只穿着便服沒有騎士鎧的阻擋艾莉絲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最後一位騎士嚴格意義上不算是人,是一具有着自己思維,會獨立思考的巨大鋼像。這具鋼像身高至少三米,如同一堵牆一樣站在三位騎士的後面,那雙圓圓的金屬眼睛不斷地閃爍着金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一個美男子,兩位女騎士,還有一具人形白金鋼像,這就是天啓四騎士。

“唔……我想說這是一個誤會,一個美麗的誤會。”

艾莉絲斟酌着詞語小心翼翼地說道。

“是的,就是那麼神奇,我當晚在甲板上吹了一會兒風之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然後我做了一個跟菲特——跟雷之賢者一起的夢,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事情就是如此神奇,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天穹女王的質感很爽,但她必須做出一副真的很疑惑很奇怪和很遺憾的表情。

“太遺憾了,這是一起不可抗力的事故,我對天穹女王陛下的遭遇深表同情。”

“這麼問不知道合不合適,雖然我個人本意並不打算過多地追問別人的興趣愛好——暴君閣下,似乎對於男性並不是很寬容?”

薩羅斯雖然非常客氣地挑着用詞,但他言語中的揶揄卻是表露無疑,被自問到性取向的艾莉絲也麼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

“我認爲同性之間的小小的嬉戲並不是什麼直接小題大做的事情,就我個人而言我對於與天穹女王的相遇是非常歡迎而且感到榮幸的。”

“請回答我的問題,暴君陛下。”

嗚哇,眼神太兇了!

面對東扯西扯說着廢話的艾莉絲薩羅斯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他帶着溫和優雅的微笑看着艾莉絲——艾莉絲卻感覺氣溫換下降了幾度。

不是艾莉絲覺得說實話丟人或者啥的,而是一旦說出來了就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有充分的作案動機,這種傻事是萬萬不能做的。

“騎士閣下,你知道現在要找一個合乎自己地位和品位的出色男性到底有多難嗎?”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對象?”

“追問一個淑女這樣問題我覺得並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事情,難道你不覺得嗎?”

艾莉絲最後祭出了必殺,薩羅斯明知道是對面理虧也不得不放棄這種直接的追問,不過從他的眼神來看艾莉絲依舊是個侵犯了自己敬愛的女王的萬惡的犯罪者。

“唉,各位,我說,大清早的,不安心享受早點卻在這裡大眼瞪小眼,不覺得浪費?”一直在偷着笑地圍觀的都鍺女王坐在主人座上,看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便出聲打圓場,兩邊算是有個臺階下一下,不過問題還是沒解決,只是延遲了而已。

——————

魔導戰艦歐羅娜號能夠保證航行的時候不會讓搭載於其中的乘客感到不適,連航行中的震動也是少有的,就質量而言的確飛空艇跟魔導戰艦沒得比。

裝潢豪華的會議室有一張長長的餐桌,有資格坐下的只有艾莉絲、天穹女王和伊莎貝拉三人,其他隨行都得恭恭敬敬地站在她們的身後,天啓四騎士也不例外。

尤拉魯沙女王伊莎貝拉這次出席只帶了一個管家模樣的老男人,天穹女王不必說就是天啓四騎士,而艾莉絲卻只有兩個沒感情不會思考的隊長級別人造人艾普西隆I型,有腦子的被留在下面整頓軍隊去了,被直接拉上魔導戰艦的她真沒時間去處理那些雜務。

“在座都不是什麼見識淺薄和死板固執之人,我也不必說什麼客套的話……直奔主題吧。”伊莎貝拉把目光放在艾莉絲身上,“暴君,你做得太過分了,你的征戰讓人類的社會秩序變得動盪,這很危險。”

伊莎貝拉的話讓艾莉絲的氣質驟然一變,在天啓四騎士的眼中本來跟市井無賴或者陰險狡詐的政客沒兩樣的艾莉絲忽然變成了他們在戰場上第一次看到的暴君,變化之大讓他們暗自警惕。

“十字路口有你在守着,我去打我的仗,有什麼影響嗎?”

“有着這份精力的話去幫忙打打魔城怎麼樣?”

“不用你說,最新最精銳的部隊都丟在魔城那邊了,現在我手上的最多隻能說是測試性質的第二梯隊。”

伊莎貝拉矛頭直指艾莉絲,艾莉絲也不客氣,看着伊莎貝拉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你應該不會覺得天穹女王就那麼點料吧?”雙眼閃着危險的光,伊莎貝拉盯着艾莉絲不放,“不要以爲就只有你有隱藏實力,你以爲天穹爲什麼叫天穹?你以爲神聖宮天穹神聖獅鷲騎士是擺設?而且那裡還有數道天堂之門,要是你一意孤行的話必定會招致毀滅。”

“謝謝你的忠告,但我依舊覺得假如我必須停戰,原因絕對不是因爲帕拉迪那的實力。”

艾莉絲不知道所謂的神聖獅鷲騎士到底是咋回事,伊莎貝拉卻知道,但是暴君依舊沒有將其當做是一回事,這讓她有些煩躁。

“坦白說吧,我認爲你有維護人類社會秩序的義務,假如你希望戰爭,那麼請給出一個確實的目標和計劃,而不是像你之前那樣無度的征戰,那樣只會讓你和色雷斯成爲衆矢之的。”

“首先我不認爲我有那樣的義務。”

艾莉絲像是引導般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然後輕輕地笑了一聲。

艾莉絲←各種血統混合,簡而言之就是雜種。

瑪格麗特←神族後裔

天啓四騎士←天使

艾普西隆I型←人造人

也就是說除了伊莎貝拉和老管家模樣的男人之外,在場的都不算人類。

“……你在找麻煩?”

“不,我只想告訴你假如你試圖讓我去做或者停止做某件事,不要用威脅這個手段,否則會讓你收穫大量的不愉快,還有糟糕的效果。”

兩人像是說笑又像是針鋒相對,沉默多時的瑪格麗特緩緩地開口道:“伊莎貝拉,你想我們做什麼你就直說讓我們善良,不要擺出一副人類守護者的姿態,這毫無意義。”也不知道都鍺女王對瑪格麗特做了什麼,只要一對上伊莎貝拉瑪格麗特就會像變了個人一樣刻薄,說的話也尖銳無比。

“……”

伊莎貝拉拱着雙手,目光在艾莉絲和瑪格麗特之間變換着,沒有說話。

會議室被沉默所籠罩着,艾莉絲就像沒事一樣吃着尤拉魯沙的特色早點,叉子和盤子的碰撞聲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響亮。

“這片大陸上,單論人類勢力的話,三個說得上話的女人只有三個。”

考慮良久,伊莎貝拉背靠着椅背表情凝重地開口了。

“我,瑪格麗特,還有艾莉絲,我們三個。天階除了艾莉絲之外,沒有一個擁有跟艾莉絲一樣國家級別的的人類勢力和話語權,瑪格麗特你對我是怎麼想姑且不論,作爲天穹女王要號令你的子民和周邊依靠着你的國家根本易如反掌……至於尤拉魯沙,恐怕不必多說了。”

“於是你就認爲我們是同類人,應當走在一起?”

艾莉絲哂笑不已。

“慈悲爲懷的天穹女王走的和平路線,身爲都鍺女王的你又擁有龐大的資源和足夠的技術,縮在老家攀科技憋戰艦自然輕鬆自在,可是色雷斯不一樣,除了掠奪之外,沒有一種辦法可以讓色雷斯儘快恢復元氣——而且我從來不殺降軍和平民,我還需要他們來幹活——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只是少了一些同事,換了一個老大……誰在意呢?而且色雷斯給他們的絕對比他們原本得到的還要多,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帕拉迪那有天堂的照顧和各種基礎,穩坐釣魚臺過去怎麼樣現在怎麼樣未來還是怎麼樣;尤拉魯沙則連舉例子的必要也沒有,能夠安定發展的你們讓我不要繼續征戰,這不是跟一個富人讓快餓死的窮人不要偷東西一樣嗎?”

“暴君,這不能成爲你發動戰爭的正當理由,也無法讓你的殺戮正當化!”

被艾莉絲這麼一說,瑪格麗特有些怒了,她表情險惡地斥道。

“我從來沒打算將我的行爲正當化,也沒打算給戰爭找個什麼正當的理由……我清晰地明白,並且深刻地理解戰爭的罪惡,然後我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更加惡劣!明知道是錯誤的還要去做,我不記得暴君是個如此低劣的兇徒。”

瑪格麗特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特意放慢語速,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起來。

“色雷斯需要發展,我們可以建立雙方友好的貿易關係,甚至能夠給予色雷斯方面一些福利,在利潤上做出讓步,並且對於一些落後地區進行糧食和其他方面的支援……”

聽到瑪格麗特的提案,伊莎貝拉臉色一變,馬上看向艾莉絲——不出所料,艾莉絲的臉色隨着伊莎貝拉的一項項提案的說出而變黑,最後甚至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瑪格麗特看着這樣的艾莉絲不由得停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說錯的地方。

“這樣還不夠嗎?那我們可以追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銳瘋狂的笑聲在會議室中想起,身經百戰的天啓四騎士下意識擺出了臨戰的姿態,瑪格麗特卻是驚呆了。

“瑪格麗特,你打算用你氾濫的同情心來施捨我大色雷斯帝國?你認真的嗎?”

“……”

明明自己是一番好意,但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怒意。

“別開玩笑了!”

艾莉絲拍案而起,金黃色的雙眼散發着狂暴的氣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天啓四騎士之內都有種被暴戾的狂潮淹沒的錯覺。

“你打算說服我停戰,給予色雷斯優惠,沒問題,因爲我們獲益了,而且戰爭不是我的本意,只要能夠成功地讓色雷斯崛起,完全沒問題——但是你這個態度,讓我很不爽。”

“你那是看向什麼的眼神?那是看向無力自救,祈求庇護的弱者的同情之眼!我暴君,我大色雷斯,什麼時候成爲了那樣的弱者了?想要什麼,那就去交涉,交涉失敗,那就去搶!搶不到了,那就尋找新的目標!鬥爭,掠奪,碾壓,這就是大色雷斯魔炮帝國!不要以爲這是無聊的自尊,一個國家要是連這種氣魄這種靈魂都沒有,如何在虎視眈眈的無數豺狼中的脫穎而出?”

瑪格麗特終於理解了。

“你沒有惡意我很清楚,但是我也好色雷斯也好,都無法承受第二次這樣的侮辱——想戰就戰,不想打就拿出停戰的誠意——我的意志就是色雷斯的意志,你的決定就是帕拉迪那的決定,但是我不僅僅我,你也不僅僅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王這個位置還沒有輕鬆到這個地步。”

“今天先這樣,有什麼事情今晚或者明天再聊。”

瞄了一眼伊莎貝拉,艾莉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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