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五、新生聖女服
“似乎沒有什麼遺漏了。”
泰蕾莎觀察着艾莉絲的狀態，她再次向艾莉絲確認。
“四把聖杖，BH，可以明確的感覺到；八卦爐，羽衣，月時計也齊了。”
她再一次檢查自己的身體，也沒想起有什麼遺漏。
“還有一些隨身物品。”
爲了以防萬一，泰蕾莎用托盤把艾莉絲的隨身物品都放在上面。除了艾莉絲記起來的幾樣東西之外，還有幾件幾乎被遺忘的物件。
一個殘破的小本子，一個盒子，還有一個刺球狀的首飾。不放出來她還不記得，一看到就想起來了。這正是過去當自己離開學院的時候，奧德贈送給自己的東西。小本子和盒子過去曾經試過打開，而且還不止一次，但沒有任何反應，就連那個小本子也像之前奧德的日記一樣，怎麼也翻不開。而那個刺球狀的首飾，則是奧德交付自己保管，一度被依文潔琳追要，但最後還是留在自己身上。
這三件東西都顯得有些神秘，無法打開的本子和盒子，還有看上去並不簡單的掛件。當初自己是放在身上就算了，沒有多加理會。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什麼用意纔對。
“這個小東西我就帶上了，但是這兩件留在這裡，找個隱秘安全的地方放好。”
順手把掛件戴上，艾莉絲吩咐道。“其實還有一條充滿這神聖氣息的項鍊，但似乎融合到聖女服裡面了，所以沒辦法弄出來。而這個讓我感覺和那條項鍊截然不同的東西……”
“似乎很古老的樣子。那個掛件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首飾。”
泰蕾莎警告道，艾莉絲自然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現在對於我來說，這是老師的遺物，非常寶貴的遺物，沒事的。”
“但願如此。”
知道艾莉絲沒有放在心上，泰蕾莎也不打算在這上面糾纏下去，她遞給了艾莉絲一對雪花狀的耳墜，亮晶晶的非常好看。這東西看上去非常高貴典雅又沒有絲毫的庸俗，沒有女人可以無視它的魅力，就連艾莉絲也有些心動。
“你帶回來的儲物戒指我沒辦法破解其中的奧秘，但我在上面得到了一些靈感，於是便造出了這樣的一對耳墜。”
她指的是【黃金大賢者】瓦露基里亞給艾莉絲的戒指，裡面收藏着水之賢者、兩姐妹和自己的衣櫃，裡面有她們所有的衣服。
當初是一時衝動想帶回來留作紀念，並沒有考慮太多，現在想來卻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水之賢者的魔法研究和各種珍稀的素材就留給那個生她養她，一直被她所保護着的地方。水之賢者知道之後，大概也會高興吧。
衣櫃就放在艾莉絲的房間，而戒指卻被泰蕾莎截了下來。由於戒指必須捏碎才能釋放衣櫃，所以在泰蕾莎還沒有研究完之前，衣櫃還得呆在裡面一段時間。之後泰蕾莎還是死心了，老老實實交了出來。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呆在實驗室裡面，不知道在搗鼓着什麼。
“紅蓮新星龍回到了地獄，流星龍也離開了這個世界，你的右眼再次變回了最初的模樣——如同它所說的一樣，你的右眼再次變成了一個通道。我想了很多，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既然你的眼睛被改造得那麼神奇，那麼也不差那麼點空間來裝東西吧？”
她得意地搖着手上的吊墜。
“於是我製造了這樣的一個玩意兒。它如同一般的空間戒指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不用受到現在的技術限制，直接連通你的右眼內部的空間，當然隨時都可以存取，幾乎不存在什麼風險——當然，要是這東西遺失了，或者說你的右眼被嚴重損壞，那就另說。”
“可是爲什麼做得那麼漂亮呢？”
“親愛的，你必須知道，沒有女人能夠抵擋這樣的一件珠寶。”
……
她不得不承認，這東西賣相的確是很討人喜歡。
“還有你的聖女服，我也改良了不少。”
她直接拉出一個魔力投影面板，指着上面一套如同服裝設計圖一樣的畫說道。
“過去被你很不專業地分成了兩個形態，現在我改進了不少，也加入了很多東西在裡面，將其分成了三個形態。”
纖纖細指在面板上一劃，一套華麗的白色長裙的虛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看上去更加嚇人了。”
艾莉絲想起了在教廷時候的事情，她臉色不太好看。
周圍的數據非常精細地標在聖女服的旁邊，她看到了長裙的下部如同一朵大大的百合花一樣綻放開來，上面佈滿了精緻的金色花紋和輕飄飄的蕾絲。半徑長達五米的裙襬拖在地上，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數據出錯了。
“姑且稱爲神聖模式吧。”泰蕾莎很滿意艾莉絲這種反應，“這套衣服，尤其是那長達五米的裙襬，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陣會不斷地吸收着周圍的魔力，不管是空氣中的還是人體內的……當然，這個速度你可以自己調節。這個狀態下的你使用魔炮時受到的反傷會減少至百分之二十，這個狀態的你如同一個炮臺一樣，反作用力都被分散到裙襬的下方了。還有很多魔法上的增益效果，需要你自己去體會。然而這個狀態的你幾乎無法移動，物理上的防禦也會有一定程度上的降低，請慎重使用。”
“聖女服的完全版本來就有一大堆附件，這個神聖模式則繼承了完全版，所以神聖模式的你將會是一個像是被供奉在神殿裡面的聖女，全身都是華麗的裝飾，行動上處處受制，不推薦在遭遇戰中使用。”
泰蕾莎最後還加了一句，聽得艾莉絲心裡發虛；“順便一提那對長靴根據菲特的建議調整到大腿的根部，跟高也調到15cm左右，在兩靴之間增加了數條限制步伐的鎖鏈。這樣一來艾莉絲就不會輕鬆啓動這個狀態來亂用魔炮了——菲特是這麼說的。”
“繼……繼、繼續。”
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時候泰蕾莎又在面板上一劃，華麗的長裙變成了跟以前短式差不多，但似乎出現了不少變化。
“羽衣我直接跟聖女服融合在一起，也增大了它的常規長度，這樣用起來會更加方便。”
羽衣如同一條巨大的絲帶一樣纏在艾莉絲的腰部和手臂處，剩下的部分如同仙女的羽衣一樣漂浮在背後和旁邊，看上去很有玄幻風。
“當然，這是可以調整的。你覺得用不上，直接讓其消失也行，反正隨時可以召喚出來。”
“然後，我在這個形態的聖女服上增加了大量的魔法陣，用途只有一個，就是分散作用到你身上的反衝力，專門爲你的魔炮和各種你特有的戰術而設計。當需要的時候，魔法陣就會自動啓動，然後在你的背後馬上具現出來，看上去的視覺效果非常帥氣。”
“理論上可以減少五成的損傷，但實際使用要看情況，基本上魔力放出時間越長，減少的比率就越高。”
“而且在原來的基礎上我增加了一些關節和忠告部位的護甲，比如說胸部，襠部，手腕等。聖女服本來的物理防禦能力就不值得期待，所以我選擇強化重點部位。神聖模式有熾天使之甲的保護，所以不需要擔心，但是這個形態可不行，只能說盡力而爲了。至於其他嘛，還有一些小的調整，但也需要你自己去體會。”
可以很明顯地看到聖女服的胸部多了一件精美的白色胸甲，這件女式胸甲看上去與其說是一件防具，還不如說是一件時裝。雖然沒有半點暴露，但把使用者的身材完全地凸顯出來，反而多了幾分色氣。在肩部和關節也有白色的護甲，依舊是同樣的風格，看得艾莉絲兩眼發直。
“你不介意的話，可以不穿裡面的聖女服，直接穿這幾件護甲，保證回頭率讓你滿意。”
“那是裡番的女主要做的事情，不要扯上我。”
泰蕾莎聽不懂什麼叫裡番，但她明白艾莉絲表達的意思。
“或許你不想，但是菲特似乎不這麼想。”她微笑地在面板上劃了一下，聖女服的布料再次被削減，她的眼睛忍不住瞪大了。
“參照菲特的雷舞形態，完全捨棄這件裝備的物理防禦，大部分地增加速度和靈活度，當然分散反衝力的能力也是相當強的，只比神聖模式差了一點。它特點有兩個。第一，它可以吸收一部分的衝擊力，然後轉化爲自己的力量，還有一定範圍的儲存能力；第二，它可以讓你自由出入危險的地方，比如說深海、岩漿、雷暴等人類無法涉足的地方……當然你也可以用它來規避一些元素屬性的攻擊。”泰蕾莎看上去很開心，她愉快地介紹道，“最裡面的是一件透明的緊身衣，把你的頭部之外其他地方都緊緊地包裹起來，上面密密麻麻地充滿着魔法陣，提供分散和吸收的效果。”
“外面是一件白色的緊身衣，跟菲特的差不多，但在胸部裡面追加了一件像形體內衣一樣的小型胸甲，提供額外的保護的同時，也爲了固定你那淘氣的巨R。順便一提，上面一條條漂亮的蕾絲緞帶是疾風的主意，她覺得這樣會可愛一點，於是我就在上面繞啊繞，然後打了幾個蝴蝶結。”
“你們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找菲特和疾風去，不要問我。”
泰蕾莎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最喜歡就是看到艾莉絲這幅無奈的表情。
“長筒襪和長手套都是由柔軟的金屬來製作，擁有強大的柔軟度和堪比大部分材料的抗衝擊能力，最難得的是它們很輕，真的很難得。我已經盡力地將其延伸到大腿的根部和肩部，但這個模式的防禦還是相當不足，所以跟上一個模式一樣，只能在重點的部位下功夫。”
艾莉絲看到一對及膝高跟長靴和及肘手甲如同鎧甲的一部分一樣，散發着與這個模式不相符的厚重和猙獰。手甲延伸都肘部，雖然設計得非常纖細，但是棱角分明的風格和隨時可以吐出利爪的五指讓艾莉絲非常喜歡。
“這霸氣啊。”
“我就知道你喜歡。”
眉開眼笑的艾莉絲看到那雙長靴表情變得非常複雜，她也說不上到底好還是不好。
“後跟隨時可以變成尖尖的釘跟，雖然跟有些高。再加上靴子側面有六根像蜘蛛腿一樣的尖刺，你不會煩惱在戰鬥中崴着腳……因爲它可以讓你在任何地形中站穩，還能成爲攻擊的一個手段。”
“根本就是裡番的裝備啊。”
“最後，還有一個頭盔。”
直接無視艾莉絲的抱怨，泰蕾莎指着漂浮在空中的一個頭盔的投影開始介紹。
“在必要的地方，提供你頭部的保護。由於設計得非常纖細，線條也很圓滑柔和，所以還是挺好看的，不用擔心戴起來不夠漂亮。”
“隨便你們了。”
艾莉絲放棄了反抗。
“能說的都說完了，總的來說這套改良過的聖女服性能上比起原來的要強上數倍，當然你是個脆皮法師這一事實還是不會改變。一旦被一個近戰職業靠近，你會陷入巨大的危險當中，請謹記。”
“一般人可能會這樣，但是我不會。”
自信滿滿的發言，泰蕾莎也沒有反駁，看到那帶着感染力的微笑，她也生不起什麼懷疑的念頭。
“神聖模式，強襲模式，還有高速模式，三個模式，請多加利用，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新生的聖女服，我將其命名爲【白王】。”
“……感激不盡。”
5月3號就是天階會議，她明天就要出發了，七天時間，怎麼說也不可能會遲到。爲了這次出行，泰蕾莎做了非常多的準備，一點也不比菲特輕鬆。這一點她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中，對於這個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女孩，她真的是充滿着感激之情。
“等你回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搖籃裡面多了很多生面孔的了，盡情地期待吧。”
“拜託你了。”
菲特能做的，絕對不插手；菲特有所欠缺的，她力所能及的，積極主動不遺餘力。泰蕾莎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
雷帝留給艾莉絲最寶貴的東西並不是這座搖籃，而是泰蕾莎這個不可多得的女孩。艾莉絲深深地，比誰都明白這一點。
那個男人，恐怕早就預見到現在的一切吧。
再一次地，艾莉絲深深地向雷帝說了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