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木舟速度極快,不過片刻間就撞擊在了一起。
咔,咔……
兩艘木舟撞擊驟然停頓,玄武和錦鯉也對撞在一起,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接着巨大的木舟轟然崩碎。
四人的木舟一衝而過,巨大的四十人木舟已經崩碎成了碎木,化作錦鯉的內丹也崩碎。
四十個人臉上的嘲諷還沒有消失,全部落入了水中,連掙扎一下都做不到就沉入了水中,片刻後就沒有了絲毫的波瀾。
這邊巨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周圍隊伍的關注,就是風無期微閉的雙眸也睜開了一絲,朝這邊看了一眼。
本來還看不上四人的隊伍,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
在玄武虛影的籠罩下,木舟的速度更快,朝着遠處的三魂臺飛馳。
隨着距離的臨近,各個隊伍之間的氣氛也是越發的微妙,因爲所有人都清楚,三魂臺只有三個,幾十只隊伍最終只有三個隊伍能登上去,其他人要麼放棄,要麼沉沒到河底。
不過能到第二階段的隊伍,誰又會輕易的說放棄的,一邊應付衝出水面的荒獸,一邊開始權衡、衡量,怎麼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得第三階段的資格。
就這樣比速度比了近半個小時,剩下的路程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杜煒彤皺眉:“這些人都很強,尤其是百人團隊,恐怕法器也不會只有那麼兩三件了,若是混戰開啓,我們肯定會是被最先針對的,面對圍攻,終究雙拳難敵四手。”
牛小妹說道:“我的內丹強度有限,不能完全甩開他們。”
“我來試試吧,如果沒有混亂,我們確實危險。”
張帆說着開啓了魔顱貪婪光環,雖然看不到,但幾乎所有隊伍都能感受到災禍即將降臨的感覺,而且本來心中壓抑的想法不斷的涌出心頭。
“小夢,給他們卜一卦。”張帆睡着的小夢腦門一下。
吱吱!
小夢不滿的抱着頭,但沒耽誤敢事情,虛幻的軌跡的輪轉,卦象成,上坎下震,屯卦。
張帆笑道:“屯着難也,萬事欲進而不得進,進則大凶,好卦象。”
杜煒彤和牛大春對視一眼,牛大春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咋回事。”
“笨啊,這是易經六十四卦之一,講的是剛生的小草,太過脆弱,須得步步爲營,方能苦盡甘來。”牛小妹得意的說道。
杜煒彤也說道:“得啦,兩個神棍湊一起了。你還是直白的說吧。”
張帆點頭:“直白來說,萬物順逆,陰陽平衡。就如同你分析的,如果繼續如此,我們就是大凶。但若他們冒進,那他們就是大凶,我們則是大吉。如果引動他們冒進,小夢的災禍卦象徹底影響他們,而我們則大吉。”
“哦,我明白了,大哥哥是要用魔顱的效果發動,讓他們不得不動,這回我們穩了。”牛小妹深吸一口氣說道:“本來覺得師父讓我學易經,我還覺得枯燥,現在發現也挺有意思啊。”
張帆點點頭,在他的操控下木舟到了偏後方,但各個團隊比較中心的位置。
又過了好一會,氣氛已經宛若火藥桶,一個火星都能點燃。
風無期的聲音傳遍所有人的耳朵:“中間的魂臺我定下了,其他兩個你們隨意。”
一些隊伍嘆息的同時放棄了中間魂臺,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買賬,不遠處同樣一艘百人大舟,爲首的羅剎冷笑:“恰巧,我們也看上了中間魂臺,正要見識一下閣下的手段。”
隨着羅剎的話,他身後三人同時出手一瞬間三件法器升空,一個宛若圓筒,飛出密密麻麻泛着綠色的毒針。
一個是翡翠色的山峰,山峰迎風見長以泰山壓頂般的勢頭落下,還有一個旗幡飛大量的幽魂厲鬼飛出,哀嚎咆哮這衝下。
風無期船上的人依舊毫無反應,彷彿這些法器不存在一樣,風無期的曲調連也沒有絲毫影響。
叮,叮,叮,叮……
那些飛針距離老遠就被音律化作的兵刃擊碎,而翠色的山峰化作三丈方圓,但根本就壓不下去,那些鬼魂被一道道音波絞碎。
“不自量力!”
琴音戛然而止,最後尾音形成的音波擴散,那座翠色的山峰隨着音波的波動顫動,崩碎。
隨着音波的擴散,距離他們比較近的木舟上所有人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雙耳出血,痛苦非常,最關鍵的是,他們下方的木舟隨着音波變成了粉塵,這些本來就痛苦無比的人紛紛落入河水中。
片刻間,風無期大舟周圍五六個隊伍覆滅,看的周圍隊伍膽寒,再也沒有隊伍敢爭奪中間的魂臺,要知道其中三隻都是百人團隊,僅僅被殃及池魚就團滅了。
但以她的大舟爲界限,分成了兩撥隊伍,分別爲了爭奪兩邊的魂臺開啓了混戰。
此刻,在他們心中已完全壓制不住對佔領魂臺的慾望,宛若萬爪撓心一般,尤其是中間魂臺已經被預定,他們還沒辦法的情況下,因爲貪婪的滋生,各種負面情緒帶動起來。
其中兩個隊伍分別在左右兩邊大展神威,一個四十人團隊,防禦超強,但一人掌握可怕的神針,釋放的時候耀眼無比,不僅僅灼傷眼睛,還灼傷靈魂,而且快捷無比,罡氣罩都不能抵擋,在左邊縱橫無敵,無人能擋,儘管被多個隊伍圍攻,依舊將對方擊潰。
而右邊是個百人團隊,他們大部分都是蠱師,飛蟲蠱蟲毒蟲密密麻麻,各種各樣,天空昏暗一片宛若雲層,同樣是一個隊伍面對所有對手,無可匹敵。
到魂臺附近的時候,大戰已經激烈到極點,唯有兩個隊伍平靜無比。
一個是已經登上中間魂臺獲得魂珠風無期隊伍,一個就是吊車尾的四人小舟,四個人就宛若旅遊欣賞景色一般。
激烈的大戰的那些隊伍宛若將他們遺忘了一般。
“我總覺得不對,但又察覺不出,現在看來是他們了。”風無期站在魂臺邊緣看着遠處小舟上談笑風生的四人。
他身後一個穿着黃金鎧甲的戰將不屑道:“不過一個四人小隊,怕不是隊伍被滅了的就剩下四個人了吧。”
“四個人,能到終點,你不覺得奇怪?”風無期反問。
“老大,我看你是多想了,不過幸運吊在後面而已,誰會在意。”戰將依舊不屑。
“這就是你一直帶不了團的原因。”風無期笑笑沒有繼續解釋而是遙遙對站在船頭的張帆拱拱手。
本來笑着的張帆,白骨火閃爍一下,也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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