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印象還是交給你吧,過一段時間如果你要工作請把它帶在身邊,就算是我求你幫忙吧。”肖嵐想了想後說道。
在盛京集團的日子裡,一開始爲了陪客戶肖嵐沒少出沒於歌廳舞廳,對那裡面的工作人員也多少有些瞭解,他心裡非常清楚,鳳凰印象雖然已經擺脫了那個地方,但心中的痛還是無法避免。
進入那種地方後,就如同吸食了毒品一般,要想戒毒,雖然可以用藥物等外力將生理上的毒癮戒除,但更關鍵的還是心理毒癮。
那,纔是最難以治癒的病症。
而在這種情況下,由葉水幽幫忙照顧,肖嵐也就不必再擔心什麼了。
葉水幽聽後點了點頭:“沒問題,不過……”
肖嵐直接擺了擺手,打斷道:“就在我這裡住吧,你那邊太遠了,而且那種地方小姑娘很容易孤獨的。”
這時候,肖嵐還想說什麼,自己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
眉頭瞬間一皺,因爲肖嵐對於聯繫人的號碼是從來不會設置爲震動狀態的,但除了其中一個人。
“這是鑰匙,你們先回吧。”肖嵐將腰間的鑰匙環遞給了葉水幽,自己則拿着手機向旁邊漆黑的樹林中走去。
“出什麼事兒了,怎麼想起來用這個電話給我打?”肖嵐接起手機,對方的身份他連問都不問便直接說道。
“大事兒,你來我這裡一趟吧,地方你知道的。”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個女孩兒的聲音,但顯然對方非常緊張。
沒有多說一句話,肖嵐便直接關掉了手機。然後直接伸手攔下了路邊一輛正準備手工的出租車。
“師傅,皁君廟去麼?”肖嵐直接問道。
“太遠了,我這還着急回家呢。”司機有些焦急的說道。
肖嵐不做聲,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
“您這個讓我太爲難了,今兒我女兒的生日,我總得……”
司機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爲肖嵐已經將另外一張百元大鈔塞在了車內。
“好吧,就當是給女兒的禮物錢。”
“開快點兒,我有急事。”肖嵐直接上了後座,說道。
“女朋友在等你吧?”既然給了那麼多錢,司機當然很熱情了,肖嵐以上車便嘮叨個不停。
“少廢話,趕緊走,場子裡弟兄們還等着呢。”
“呃……哦,沒問題,沒問題。”肖嵐一句話,居然還真的將司機震住了。
不一會兒,司機便開車來到了肖嵐所說的皁君廟目的地。而這裡正是北京某電視臺的所在地。
跟大多數城市一樣,除了黨政軍領導機關所在地,電視臺、銀行和海關總部的建築總是市內最氣派、最講究、最具有城市標誌性的建築。面前的這個電視臺當然也不例外。
而這裡,也是肖嵐的在似水流年的好友——龍欣欣工作的地方。
想知道當初似水流年一開始爲什麼能那麼火麼?相信您已經從這裡找到了答案,龍欣欣這麼美貌的女子在電視臺能從事什麼工作?當然是主持人了,作爲美貌和智慧並重的女主持人,龍欣欣的追求者並不在少數。肖嵐,估計也是其中之一。
這個電視臺肖嵐曾經來過幾次。每每走上它鏡面似的大理石地面,接觸鍍鉻的金屬雕花門把,總讓肖嵐想起自己應該穿上百貨大樓新到的那種極昂貴的“XX牌”駝絨大衣似乎才更得體一些。那是一種泛着毛皮光澤、手感極好的黑色或深棕色的大衣,厚實輕暖,氣質飄曳而又高貴。但有時,她又希望自己穿得隨便一點。因爲電視臺大門前常常會有一些從縣鎮鄉村來**的中老年人,他們渴望能在這兒遇到一個半個好心的電視編導,能把他們的“冤情”直接在電視裡曝一下光。他們大多都去過北京,在中央電視臺門口千方百計地尋找過《焦點訪談》或《新聞聯播》的人。他們常年在外**,揹着一個小鋪蓋卷,提着一個破旅行包,身上一般都比較髒,也比較臭。但他們並不愚鈍,有的居然出口成章,熟記各個時期的政策條文和中央領導講話;有的則神志不太清了,但還一個勁兒地在那兒嘮叨個不停。他們中也有人一來就找龍欣欣,因爲他們知道她是這個電視臺的的當家花旦,便嚷嚷着要找她替他們做主申冤。
這是最搞笑的時刻。
每每遇到這種時候,在電視臺大門口站崗的警衛都會提早向龍欣欣發信號。她便駕駛着她那輛墨綠色的歐寶車,躲過這些人,從別的門進。當然,我們在電視臺大門口能看到的人中間,更多的,還應該說是這個城市裡活得最神采飛揚的那部分人。他們年輕,臉上總流露着極自信的極疲勞的興奮;他們幾乎被所有的人都認作是一羣正在走好運的人。
夜已經深了,但電視臺可不管時間,電視行業發展到現在,24小時倒班工作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矩,而那些經常聚集在電視臺門口的人,也基本上成了24小時倒班的節奏。
今天正好輪到龍欣欣的晚班,她打電話和肖嵐約的時間,正好是自己的上班時間。
稀奇的是,並沒有**的人在大門口攔截龍欣欣。她順順當當地進了電視臺主樓,但一走進新聞部那間大辦公室時,卻一下子被自己手下那些編輯記者包圍了起來。新聞部的這些男女編輯記者真是一個賽一個似的年輕,穿着也一個賽一個似的現代。龍欣欣進門前,他們就在議論月華傳奇遊戲中發生的不少事情。等龍欣欣剛走進那間門上標有“新聞部主任”的玻璃小隔間,沒等她按慣例打開電腦,調看電子郵件,甚至都沒等她脫掉那件淡藍色外套,衝一包袋裝的雀巢咖啡,吃兩塊高級的曲奇餅乾墊一墊飢,他們就衝了進來。當然,最先衝進來的,是那個最年輕的女記者。然後,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擁了進來,真讓龍欣欣嚇了一跳。
“聽說老牌行會似水流年要成立了,請問下您對這個行會還有信心麼?”
“對不起,就這件事情我們還在討論當中,現在是上班時間,希望您不要再問我私人問題。”龍欣欣一邊不耐煩的回答着,一邊將咖啡豆研磨好,然後端起杯子準去飲水機那邊接熱水。
一個女記者搶過杯子,替龍欣欣把咖啡衝上,並問:“您知道其他幾位行會高層對行會今後的前景有什麼判斷?有近期的目標麼?似水流年的老玩家還會迴歸多少?您知道,現在的月華傳奇新資料片高手如林,這次冠軍聯賽甚至還產生了一隊小組賽全勝的隊伍,請問下似水流年有把握能在他們的夾縫中生存下來麼?”
龍欣欣捧起咖啡杯,站起來聳了聳肩,做了個極誇張的姿勢,笑道:“Ladiesandgentlemen,你們這是在逼我開記者招待會呢?似水流年的玩家只是在遊戲中尋找自己的快了,並不想參與到各大勢力的競爭中來,所以對各位提出的問題,無可奉告。記者招待會現在結束。”
“哎呀,欣欣姐,雙燕流年離開之後,您和那個嵐月銘就是似水流年的一把手。行會到底能不能成立,您是清清楚楚的……”那個最年輕的女編輯撅起嘴嚷道。
龍欣欣立即矢口否認:“怎麼可能?似水流年是全體會員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在新版本里大家還在不在一起玩,要看大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