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清魂摟主見風之子用四門斗底陣困住曲陽,他也是個懂陣法的人,一聲唿哨,帶兵從坡上直往陣眼處殺來。
風之子在中軍笑道:“還不錯麼,竟然知道破陣眼啊,不過麼,若是諸葛天馬來或許真能破了我的陣法,不過你們這些小雜碎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說完八寶聖水旗一招,陣法又變成七縱七擒陣,一時間陣門大開。
曲陽在陣中,忽然陣門打開,他正要衝出去,卻發現名爲縱,實爲擒,剛衝出半箭地,陣門再一次閉合,不過這一次卻是連清魂摟主也一起包裹進來,只見四處彩旗招展,門戶八分,重新又變作八門顛倒金鎖陣。
曲陽和清魂摟主所帶三千人反被人家一千多人困住,左右衝突不出,只見四面八方到處都是敵軍,四處飛箭攢射,下面大砍刀盡砍馬腳,二人只支撐了不到十五分鐘,三千兵馬被人家殺了個乾乾淨淨,兩面套索飛來套在二人脖子上將兩人生擒活捉了。
風之子吩咐衆軍把曲陽和清魂摟主剝去衣甲,只留一個小褲衩,反剪雙手死死捆住,然後笑吟吟地對他倆說:“你們兩個窩囊廢也敢來破我的陣法?嘿嘿,殺了你我都嫌費事!”他伸手在二人臉上輕輕拍打,“你們兩個雜碎,我如果願意隨時都能殺了你們!”他站直身子,清咳一聲,整理整理衣服,傲然道,“下回再想劫我軍糧草,讓那個諸葛天馬來,哼哼,我破不了他的八陣圖,他也破不了我的八門顛倒金鎖陣。”說完讓手下軍士放二人回代郡,當然了,身上的仍然只穿一條褲衩,並且雙臂也是綁在身後的,全憑赤腳跑回去。
此時我和賈詡等人已經坐在當城內喝茶水了,不多時有士兵來報:代郡城張三帶兵來救當城,被六面獸和土豆二人帶兵殺退,不過土豆將軍受了傷。
哦?我不由得有些吃驚,土豆身爲常山五傑,雖然是五個人中武功最差的一個,但也比一般的人要強上很多,甚至就算幽雲十八健將之首的洪熙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張三是何許人竟然能夠在中了伏兵之後還能打傷土豆?
我和賈詡立即來到土豆房中探視,還沒進門,就聽見土豆的罵聲:“操他奶奶的,這代郡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號人物?太他媽的猛了,連句話也不會說,上來就打!”
六面獸嘆道:“那小子的確不錯,連我也不如他,看來他跟子潁有得一拼。”
趙影冷哼一聲:“我倒想會會他!”
我和賈詡進屋,土豆張口就嚷嚷道:“那個什麼張三梃他媽厲害的,這次要不是小獸在,我恐怕就要栽了。”
我看了看土豆身上的傷,只見左肩上直至肋下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驚悚可怖,此時已經用觀音膏包紮上了,我問土豆:“你和那張三交手多少回合才敗的?”
土豆喪氣道:“我是偷襲他的,只不到十個回合就敗了。”他想了想又道,“他穿了一身狻猊黃金甲,手裡拿着一柄襯金***,刀法精湛,而且,他還會光速極斬。”
光速極斬!屋裡的人無不吃了一驚,光速極斬是武將的頂級技能,比御飛刀還要高級一個層次,能夠舞出無數到光刃刀芒斬敵分屍於分秒之間。
賈詡淡淡一笑:“張三不足慮,我們還是好好設計設計那個諸葛天馬吧。”
“八門顛倒金鎖陣?”諸葛天馬皺着眉喊了一口茶細細品着滋味,半晌,眯縫着眼睛道:“方陣、圓陣、錐形陣、魚鱗陣、鶴翼陣、鉤形陣、雁形陣、偃月陣、衝軛陣、撒星陣、玄襄陣、車懸陣被稱作這遊戲中的初級十二陣法;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三山月兒陣、四門斗底陣、五虎巴山陣、六丁六甲陣、七縱七擒陣、八卦陰陽子母陣、九宮八卦陣、十面埋伏陣、加上闔燧陣、贏渭陣是中級十二陣法,其餘北斗長蛇陣、萬火龍窟陣、弱水三千陣等等被稱作是高級陣法,我的八陣圖是超級陣法……”他又沉吟了一下,將口中的茶水嚥下去,“八門金鎖陣不過是中級陣法,他竟然能顛倒八門創出八門顛倒金鎖陣,這份能耐……”他拿出九個小人放在桌上布成陣勢,又以茶水畫線仔細推敲,半晌方擡起頭,看見曲陽二人還是光溜溜的在那裡站着,忙說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趕快下去休息吧,這次不怨你們,嗯,去吧!”
曲陽咬牙切齒:“諸葛,我們兄弟服你,都知道你的能耐,你可得幫我們報仇!”說完抽出一柄匕首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諸葛天馬一見曲陽要自殺,大驚失色,鵝毛扇一揮,曲陽立即如遭電擊,渾身巨震,匕首拿捏不住滾落在地,諸葛天馬和清魂摟主抱住他,以免他再自殘,曲陽雙眼血紅,怒道:“風之子羞辱我!”
諸葛天馬連連搖頭:“你不想報仇麼?那就好好活着吧,再說你現在掛了記着去投胎,我這邊可是又折一條膀臂啊,唉。”安撫下曲陽,讓人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諸葛天馬按照曲陽和清魂摟主所形容的,用木製小人作軍隊,用茶水畫線在桌上往來反覆仔細推敲,根據自己所學的陣法知識,細細地推出每一種變化來,不知不覺已是第二天早上,服侍的NPC丫環送來早點飲品,諸葛天馬拿起一個老北京雞肉卷細細地咀嚼,雙眼仍然全神貫注地盯着桌上的陣法演示圖,半晌,喚道:“去把張三將軍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工夫不大,張三全身甲冑大步而來,諸葛天馬笑了笑:“昨晚休息的好麼?”
張三(由書友‘小三國迷’友情客串)點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小人,眉頭微蹙道:“軍師是想讓我去破陣?”
諸葛天馬一愣,隨即笑道:“怎麼,有什麼不妥麼?我已經推演出了破陣之法。”
張三搖頭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想,他們不過是故意設下糧草的騙局,我們爲什麼還要偏偏中計去劫他的糧呢?”
諸葛天馬笑道:“我當然能夠看出這不過是他們弄出的小伎倆,他們兵強馬壯,手下將士如高覽趙影魏文等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他們現在不比兵精,不比將強,單單跟我比陣法,定然是看出我侍陣之短,我猜他們或許明知道我能夠輕易破掉他的陣法,實則還有很厲害的後招。”
張三不解道:“那我們還爲什麼要故意上當呢?”
諸葛天馬笑道:“去破陣有兩個好處,第一可以告訴他們,我的確能夠破掉他們的陣法,第二可以讓他們以爲我上當,可於其中將計就計!”
張三恍然大悟:“諸葛神機,神鬼莫測!”
這幾天,風之子都是負責押運糧草,他坐在馬上,一邊趕路一邊還在苦思八陣圖的奧秘,剛轉過一個山坡,突然一聲炮響,東南角殺來一彪人馬,爲首一將頭戴黃金獅子盔,身披狻猊對嵌黃金甲,腰圍鍍金獅蠻帶,腳穿嵌金雲跟靴,胯下金冠黃沙馬,手持一杆襯金***,身後領着八百幽州狼騎兵大喊着衝殺過來,風之子只看見一團金光如閃電般射來,吃了一驚,急忙晃動手中八寶聖水旗,手下一千多士兵急忙變動陣勢,將張三等人圍在陣中。
張三大喝道:“我們諸葛早就想出破解此陣之法了!”說完不理前面誘敵之兵,帶兵直往驚門殺來。
控陣的風之子嚇了一跳,那驚門實是開門,只要衝破長槍連隊就能出陣,急忙搖動手中聖水旗,驚門陣門大開,只剩一隊長槍手,張三命令狼騎兵在馬上齊射,一時飛蝗如雨,一隊長槍手頓時了賬。
張三看見陣門大開,卻不出陣,轉而又往景門殺來,風之子可是經出一身冷汗,剛纔他打開陣門,實則左右相違,名變開門,實是變成了杜門,沒想到這張三竟然不上當,轉向景門。
張三手下八百狼騎兵都是六十級以上的好手,個個弓馬嫺熟,武藝高強,如果衝出景門,這八門顛倒金鎖陣也就給他破了,風之子連忙晃動聖水旗,陣門再變。
可是,無論風之子怎樣變幻陣形,張三都能很準確地一眼看出本相來,好像這陣法的每一個變化都給人家琢磨透徹了一般,風之子氣得在中軍直跳腳,緊咬牙關,惡狠狠地道:“呸,難道推出我陣法的變化就能破陣麼?看老子這個!”說完把聖水旗指向天空,按照一定的旗勢連連揮動,同時腳下踏着奇怪的步伐。
猛然風之子大喝一聲,聖水旗上朝天射出六道藍氣,原本蔚藍明淨的天空一下子陰了下來,大塊大塊的烏雲層層疊疊壓在風之子的頭頂,大風颳來,聖水旗迎風招展,風之子大笑,取出九道符紙點燃了拋到頭頂如墨的烏雲裡。
“轟隆隆……喀嚓!”一道道閃電劃下,烏雲逐漸壓低,九道藍色的精氣從天上射下來,罩在地面上佈陣的士兵身上,一千多士兵各項能力立即得到大幅度加成,拚殺起來勢如瘋虎。
這時遠在當城的我和賈詡正在悠閒地喝茶,看見數十里之外的天空中籠罩着一片烏雲,風雨大作,我驚道:“阿風竟然使出了三千弱水陣,難道是諸葛天馬親自來了?”
賈詡一邊喝着茶,一邊淡淡笑道:“不管是張三還是諸葛,總是一切都在我們意料之中。”
我歪着腦袋看了半天,又道:“你說諸葛天馬能上當麼?他不會看出來麼?”
賈詡胸有成竹地道:“他當然會看出來,不過他一定還會中計,而且還會將計就計。”
我點點頭道:“大寨那邊有袁函審配高覽臧霸,量他也奪不下來。”
此時,諸葛天馬也正站在代郡的城樓上揹負雙手看着十幾裡之外的蓋頂烏雲,臉上帶着一種淡淡的笑意:“這個風之子還真不簡單呢,竟然真的擺出了弱水三千這種高級陣法來,難道我真的要親自出馬麼?”想了想又自言自語道,“怕什麼,就算我敗了又怕什麼,只要再堅持十天,恐怕小月已經連並冀二州都取了吧。”
這時城下上來一個背插紅旗的斥候上來報:屬下已經探知,對方軍中的確有一個叫做賈詡的人,聽說被封作軍師。
諸葛天馬擺手讓斥候下去,兩眼望向當城方向,眯縫起兩眼,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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