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閃襲長安 考拉末路

曹麟並沒有立即去找蔡文姬,現在考拉正帶領大兵三十餘萬在漢中跟王子苦戰,根本就不知道他會突然出現在長安。曹麟猜想,考拉讓小狼重兵駐守虎牢關,只不過是拖延曹操一段時間,他讓陳宮和王雙守潼關,打得就是把洛陽讓給曹操的算盤,曹操得了洛陽,北方地區已經全部爲他所得,潼關高險,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攻打下來的,而且曹操後方並不穩定,他賭的就是曹操必不敢在潼關拖延時間太久,而若是能得了益州抵得上洛陽十倍,可惜天算不如人算,竟然被曹麟稀裡糊塗地摸進了長安來。

街上穿着各樣盔甲的玩家多得是,所以一行八人也沒有引起旁人太多的注意。在長安城最大的廣來客棧裡,賈詡又給曹麟獻出上中下三策:“上策,主公立即佔領洛陽,扶天子以正天下,趁董考拉在漢中之際,以迅雷之勢奪取雍涼二州,據餚函之險以窺中原;中策,立即奪下長安,迎曹操入關,幫助曹操一統北方;下策,立即退回洛陽……”

曹麟擺擺手:“下策不用說了,我就選上策行事,今天晚上我就入宮見皇上。”別人不知道,當初在董卓進京之後,小皇帝劉協可是給過他一條蟠龍金絲帶的,親口囑咐“以後只要你或者你的後人拿着這條絲帶來,我就知道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派到用場。(見第二卷十三回)

曹麟到服裝店買了一襲黑衣,當晚趁夜偷入皇宮。當初在長安時皇宮都是跟他自己家一樣,現在走起來輕車熟路,晃過十幾撥值班的虎賁力士,直來到皇帝寢宮。

宮裡,獻帝正在和一個年輕的太監下棋,兩人都是全神貫注,下得有滋有味。曹麟看那獻帝已經長大成了一個少年,細算起來今年應該有十八歲了,生得眉目清秀,臉色卻是蒼白,身子十分孱弱,曹麟用扁鵲“望”字技能可以看出他是酒色過渡,氣血兩虧造成的,而且眉心處隱隱有黑氣,卻是中了****。

曹麟正在宮外等待恰當的時機,忽然那年輕太監不緊不慢拈起一顆棋子緩緩說道:“這皇宮裡的侍衛越來越不如從前了,那楊奉也恁不負責任,放了人進來都不知道,肯定又躲到哪裡喝酒去了。”

曹麟一聽這話頓時大驚,心想自己躲得足夠隱蔽啊,怎麼對方竟然發現了,難道這個小太監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正在驚疑之時,那小太監向獻帝道:“有一個陌生人偷進皇宮,看樣子是來找聖上您的,臣觀他身上並無殺氣,陛下是否要見上一面呢?”

獻帝對這個太監似乎充滿了信心,絲毫不顯慌張:“你說他就在門外?那就讓他進來吧。”

曹麟聞言知道自己行蹤算是爆露了,伸手打開宮門,直走進來,曹麟轉生數次,獻帝早已經不認識他,很是和藹地向曹麟一笑:“你是誰呀,深夜跑到朕的寢宮來找朕,有什麼事情要向朕稟告啊?”

曹麟沒有說話,取出了那條蟠龍金絲帶,雙手捧着要遞給獻帝,旁邊小太監伸手接了過來,看看沒有什麼危險,這才轉呈給皇上。

獻帝接了那條腰帶,驚問道:“這是皇宮禁物,你怎麼會有?”

曹麟嘆氣道:“當年十常侍叛亂,董卓進京,聖上在洛陽親手把他交給臣,讓臣助陛下中興漢室,臣當年受陛下大恩,封作‘大漢靠山王’,可惜後來府中螃蟹宴上遭了小人毒手,自後已轉三世,見天下動盪,主上蒙塵,特來相見。”

聽了曹麟一番話,獻帝身子開始發顫,激動得眼圈都紅了,顫聲問道:“你是御兄的後人?”

曹麟搖頭道:“臣便是當年的天狼星,蒙主上大恩,死後英靈不沒,特來相認,臣恐自身實力不及,特取了大漢兵符在陰間向高祖武皇帝相借鬼兵二百萬,來助皇上匡扶漢室,重整河山!”

獻帝哽咽道:“我御兄武藝天下無雙,曾經相救朕於北邙,你若真是我御兄,可將畫戟寶甲拿出來驗看。”待見了曹麟的方天畫戟和曜日連環甲之後頓時垂淚,和曹麟相擁痛哭,“御兄與朕相隔近十載,如今才得相見,真是蒼天有眼!”

曹麟陪着他哭了一會,便問他現在過的怎麼樣,獻帝嘆氣道:“天下諸侯各自爲立,不尊王法,朝中又沒有忠臣輔佐,朕在宮中,度日如年!這宮中盡是大將軍的眼線,甚至連朕每日出恭時辰都要記錄稟報,幸虧還有李公公陪朕消遣,不然恐再不能見到御兄了。”

曹麟一聽這話心中大喜,心想只要你對考拉不滿,我就大事必成。他向獻帝憤憤道:“董大將軍深受聖上大恩,怎能如此作爲,殊爲可恨,我那不肖子小狼如何也不知道行忠義之事?”

獻帝哭道:“這次義兄定要助我!”說着想了想又道,“我這些年來雖然裝作沉迷於酒色,心中實憂天下,不敢有半分懈怠。”轉而讓那李公公去取一樣東西拿給曹麟,竟然是一本帳簿,上面用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紀錄,“這是雍州地圖,何處駐軍,何處屯糧,何人把守,皆有記載,這是董考拉手下爪牙名冊,其他皇宮禁衛何時值班,何時換崗無不備細。我自己還有一千虎賁力士心腹,有李公公在此,可保無虞。現在我就加封你爲西涼王、天狼大將軍領涼州牧假節鉞,欽賜尚方寶劍,凡事可先斬後奏,董氏爪牙姓名俱在冊中,一定要盡數抓捕不可跑了一個,另分兵潼關以防曹操,更需防守交通要道擋住考拉反攻,待日後再別尋長久之計。”

曹麟接過那本用黃絹做成的書,也暗自吃驚於獻帝的英明果敢,立即拜謝:“臣定不辱命!”拿了尚方寶劍連夜回到客棧裡跟賈詡商議,最後定計三日後行事,他把所剩的將領士兵全都解開封印,靜等三日後發動兵變。

經過上次遼東兵敗之後,曹麟手下傷亡慘重,就連辛評荀諶也都死於非命,武將一共還剩十三人,文臣七人,鐵甲騎兵、飛鷹騎、陷陣營皆在,共有兩萬五千餘人,這次一口氣全部解禁。不過這些人卻不會突然就出現在城裡,而是需要從城外進來,曹麟讓徐庶出城去接應,自己帶領五大高手在城裡準備。

三日之後,長安城外忽然來了三隻精銳部隊,鐵甲騎兵人馬俱披鐵甲,刀槍不如;飛鷹騎藤甲輕騎,行軍神出鬼沒;陷陣營行軍號令,無往不利。陣前排出八員小將,分別是:張郃、高覽、臧霸、管亥、沮鵠、蘇勁、華雄、蔣彤。

長安守將哀鴻身爲呂布的徒弟,一向眼高於頂,這次被考拉命令留守長安,不能打仗還覺得甚是不滿,忽然聽人來報說城外有一支不知道是誰家的隊伍來攻城,立即樂得眼睫毛都笑開了花,取過披掛提起銀剪戟領兩萬兵出城拒敵。

哀鴻看見對面士兵都在八十級以上,而且有兩萬六七千人之多,頓時有些氣餒,對陣上徐庶不等他搭話,立即令管亥出戰。

哀鴻看見對方也不叫陣,上來就派一將出戰,心中也有火氣,舞戟出戰,管亥輪刀劈架,二人在陣前廝殺起來。

哀鴻自從進入遊戲就有幸拜呂布爲師,盡得滅天戟法真傳,在考拉陣營之中,武力也是排在前五名的,橫行雍涼二州,別說玩家,就是NPC也很少能鬥得過他的,以前交戰從來都是五招斃敵。今天雖然看對方人多也沒有絲毫懼色,本想先下殺手滅了一個長長威風,哪知道眼前這個身穿黃袍的大鬍子武將竟然如此厲害,自己把滅天戟法中最凌厲的招數都使出來,對方也盡能接得住,正要使必殺大招的時候,忽然對陣中又衝出來三員小將,一使水火虯龍棒,一使血染大刀,一使長槍,看樣子都是狠角色,他不敢應戰,衝管亥虛晃一戟,撥馬便走,這邊徐庶把小旗揮動,發起總攻。

哀鴻帶出來的都是四十級的正規軍,哪裡是曹麟這些精兵的對手,雙方一觸長安兵立即潰敗,哀鴻被四將追趕,倒拖畫戟來到城下,急驅馬入城,剛走過城門,猛然斜刺裡殺來一將,大喝一聲,哀鴻驚慌失措,被對方手起一刀把他揮爲兩段,正是河間四庭柱之首的顏良。

徐庶領兵入城,分派八將各佔要地,把城中守將盡數殺戮,在鐵甲騎兵鐵蹄之下,長安城中無論是玩家還是NPC都死傷慘重,大街上盡是血水。

曹麟領了陷陣營,帶着馬超直闖入皇宮,迎面正遇上楊奉帶着一隊六十級的禁衛軍阻攔,馬超一聲清嘯,逆天刺出手便化成九根槍尖,只一招就把楊奉刺死,禁衛軍頭領被殺,士氣大落,轟然逃散。

又有百官出來阻擋,曹麟知道不能殺他們,便把皇上的尚方寶劍拿出來,大喝道:“董考拉造反,大漢西涼王天狼將軍奉王命誅殺董氏一族,有阻攔者視於董賊同黨!”這時李公公也捧着獻帝聖旨出來宣讀,百官這才退卻。

長安一戰,曹麟只用短短半天時間控制了全城大局,令高順領兵抄了考拉府邸,全府上下四百六十五口沒有一個落網,全部被捕,用鐵枷枷了壓入大牢,又按照獻帝給的圖譜揪出與考拉有關着一千四百六十四戶,共有五萬多人,抄得田地房屋金銀財產無數,裝了數百車全部拉往皇宮,當然都是曹麟挑剩下的。

獻帝拔除了考拉一黨,頓時龍顏大悅,升殿親自表彰曹麟,把原來的靠山王府又重新賜給他。

曹麟一方面派張合和高覽領兵一萬到大散關等各處咽喉要道,先斷了考拉的歸路,把他賭死在漢中;又命馬超管亥沮鵠各領兵五千到雍涼其它各地拿着聖旨佔地盤,如有反抗者殺無赦!另一路派高順徐庶領兵去潼關,賺進城去把陳宮和王雙拿下。

曹麟心憂洛陽,向皇上薦賈詡爲太尉,沮授爲大司馬,華歆、邴原、管寧分列九卿,掌管朝政,獻帝一一準奏,曹麟把長安事務盡託與賈、沮二人,又把蘇勁、華雄和蔣彤三個義子留下,自帶張遼、趙雲和顏良三人回洛陽。

到了洛陽曹洪三人就急忙找來:“這麼多天你跑到哪裡去了?可急死我們了!”

曹麟淡淡一笑:“我帶領五將偷賺潼關,夜入長安,現在已經取城多時了。”

曹洪三人一聽又驚又喜:“前些時接到斥候來報,說是長安那邊發生兵變,原來是子成奪城啊。”

曹麟點頭,又問了洛陽這邊的事,原來小狼兵敗之後,呂布帶領敗兵逃到幷州投鍾會,那鍾會是鍾繇的兒子,能文能武也是一個帥才,再加上有呂布這個天下第一的武將相助,憑藉地利死守箕關和壺關,曹操一時攻打不下,是以到現在也沒能趕來洛陽會合。

曹麟點頭笑道:“大事濟矣!”這便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暗號,一聲令下,顏良等人一起出手,把三人按在地上。

曹洪大驚,高呼無罪,曹麟哪給他解釋的機會,知道這曹洪,呂虔和晏明都是對曹操極其衷心,不能投降自己,也不費脣舌相勸,直接就讓顏良梟了三人首級,掩埋了屍體,然後出門把五千虎豹騎都集結來。這些虎豹騎士兵現在都是在曹麟的統帥之下,也就是說它們只聽從曹麟的命令,根本就不用跟他們解釋什麼,雖然反叛曹操會帶來士氣下降和忠誠度降低的負面影響,不過也只是暫時的,他帶領虎豹騎和先前的飛龍騎,在洛陽城中又是大肆劫掠一番,最後押了小狼一家迴轉長安。

曹麟在長安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把整個雍涼二州的局勢穩定下來,現在無論是軍事還是內政全都被他牢牢攥在手中。下轄二十郡,共一百三十六縣,不過除了長安是頂級城市之外其它各地基本都很荒涼,尤其是涼州七郡更是人煙稀少,而且還要受到匈奴、胡、羌的騷擾,他知道考拉和曹操不會善罷甘休,下令各縣十丁抽一,大舉徵兵,得兵二十五萬,在城下加緊訓練,日夜不息。

曹麟又得了靠山王府,卻沒有見到蔡文姬,一問才知道,原來在數年前官渡之戰的時候,匈奴又來侵犯,考拉忙於跟王子大戰,無暇顧及,便把蔡文姬送到匈奴和親,嫁給了匈奴王。

曹麟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向獻帝進言,嚴懲董氏餘孽,把凡是跟考拉有關聯的人全部推到菜市口斬首,所帶家人,男的賣去爲奴,女的送進自己開的青樓爲娼,考拉的兩個老婆分別派人送給王子、曹操,三個兒子全部凌遲三夜處死,一時間長安城內哭聲動地,怨氣沖天。

其時考拉正領大兵跟王子在南鄭城下交戰,那王子令龐德領五萬天神軍攻敵軍左翼,令馬岱領五萬地神軍攻敵右翼,自騎了一隻五米多長渾身赤紅的火麒麟指揮十萬大軍在後洶涌殺來。

考拉用李儒的計策令李催、郭汜、張濟、樊稠、張繡五人各領五萬大軍成五行陣勢禦敵,又讓崔勇領一萬兵翻過山間小路去繞道城南偷襲。

只見戰場上數十萬大軍都在狠命廝殺,斷肢鮮血灑得漫山遍野都是,戰鼓轟隆隆作響,鐵蹄把大地都踏得瑟瑟發抖,考拉騎在馬上沉着指揮戰鬥,忽然李儒驚慌失措地來報:“不好啦,不好啦!曹操六子曹麟偷襲長安,趁我後防空虛,盡奪雍涼二州之地,又派大將張合、高覽取了陽平關,我軍後路斷矣!”

考拉一聽這話無異於憑空霹靂,驚得目瞪口呆,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晃就從馬上栽下來,旁邊衆將急忙扶住。考拉被人扶着勉強坐起來,擦了下腮邊鮮血,下令道:“讓李肅領強弓手伏於前方密林之中阻敵,胡赤兒斷後,傳令五行軍退後三十里土山上下寨!”

考拉軍撤退,王子坐在火麒麟上,英俊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冷笑,把手中白虎開天往前方一指,令龐德和馬岱隨後掩殺,考拉軍大敗,三亭折了兩亭,勉強退到一個土山上,五行軍彩旗招展,不斷轉動,馬岱領六十五級的地神軍三次衝突都被敵人飛斧、投槍、亂箭逼回。

考拉在坡上暫歇,暗思對策,忽然坡後殺來一支人馬,爲首大將正是西涼白馬將軍龐令明,他帶領的是七十五級的天神軍,偷繞到坡後直取考拉,崔勇拍馬搖槍上前,交手只一合就被龐德砍於馬下,韓暹又飛馬過來,衝考拉大叫:“將軍快走,末將……”話還沒說完又被龐德砍成兩截。

龐德勢如猛虎般殺來,考拉咬牙躍上汗血馬,提血影戟迎戰龐德,他的戟法得自呂布,考拉對呂布有大恩,數年中盡得其真傳,比之哀鴻還要高上一籌,把血戟展開,在坡上跟龐德強鬥三十回合,前面五行軍殺退馬岱,張繡張濟叔侄倆上來和考拉三鬥龐德。那張繡號稱北地槍王,一杆銀槍頗是厲害,跟考拉張濟聯手奮力把龐德殺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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