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曉知道，還差一些，還差一些，讓這些人能夠站出來，上旦這些人能站出來，修養一段時間，絕對是一羣殺神級人物，而不是那普通的士卒能比擬的。
平靜的掃了一眼下面的所有人，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蕭曉也感覺到有些疲憊，不是他說的幾句話而疲憊，而是他的內力運轉消耗比較大。
第一個字，蕭曉都要用全力讓它吐出來，帶着強大的內力，纔可以傳遍整個軍營，纔可以讓每一個軍營之中的人聽到。
不然，光是以蕭曉的聲音，根本不可能傳遍整個廣場，傳遍整個軍營，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平復了一下心情，臉色再一次變得平靜如水，但是，蕭曉的眼睛卻更亮了，好像一個深邃的黑洞一般，深深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的士卒，叫喊聲也在蕭曉雙手虛按之中，緩緩停下來。然後又看向蕭曉。
隨着士卒的叫喊停下，整個場面再一次安靜下來，那些麻木的人，臉上再一次恢復了那種麻木的表情，看不出他們內心的任何想法，看出他們臉上任何表情。
“本將軍現在有三個問題，問你們，第一個問題：你們還是人嗎？”
一個問題一出，頓時，蕭曉感覺到了一股股目光向他投了過來，不光是有自己的手下，更有下面那些坐着的麻木的人，他們很好奇。
剛纔，蕭曉已經說過了，他們是死人了，甚至是行屍走肉了，可是，再怎麼說，也是吧，可是現在這樣的問題讓他們真的難以回答。
就連邊上的孟達，看着蕭曉，也感覺到一陣的疑惑，根本不知道蕭曉這是什麼意思？好像這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吧！
“說你們是人，也許進高擡你們了，真的，本將軍看着你們，就感覺到，你們就是一羣沒用的豬玀，真的，你看看你們這個樣子，比豬玀好到那裡去。”
“豬還知道沒事哼上兩聲，可是，你們呢，連哼都不會哼一聲，憤怒吧，想要罵本將軍嗎？還是想要衝上臺來揍本將軍一頓，哈哈哈，就是本將軍站在這裡不還手，甚至連手下都站着不動，你們也不敢，因爲你們就是豬玀，就是兩腳羊，就是狼人養的牲口。”
“不錯，你們就是狼人養的牲口，連一點反抗都沒有，任由狼人宰割，任由狼人殺戮，任由狼人欺凌，任由狼人踐踏，因爲你們不是人，即使是豬玀被打得疼了，也知道反抗，所以說，把你們跟豬玀放在一起比較，已經是高擡你們，因爲你們連豬都不如。”
“所以，本將軍斷定，你們不是人，是人，就要憤怒，可是，你們有憤怒嗎，你們有表情嗎？沒有，如果有，本將軍站着，讓你來打，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蕭曉的話，頓時讓下面的那些人雙眼都瞪得有些發圓，一直平靜的他們，這個時候，好像都憤怒了，雙拳緊握，牙齒更是咬得咯吱作響，氣息更是喘得粗了不少。
不過，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蕭曉不免有些失望，說到這個份上了，這些人竟然連一點反抗的意志都沒有。
雖然他們憤怒，可是，卻只是表情出來憤怒，卻不敢反抗，因爲蕭曉已經說了，他不還手，甚至手下也不還手。
畏懼，一種本能的畏懼讓他們從他們心底生起，然後只是憤怒，卻沒有一個敢動手的。畢竟他們被壓抑得太多了，被欺凌得太多了，幾乎深入到他們的骨子裡去了。
“唉！”蕭曉在心裡依然嘆了一口氣，然後，才目光如同鷹眼一樣，帶着強大的氣勢掃向下面的這羣快要壓不住憤怒的人。
好現象，真是一個好現象，還差最後一點點，不過，這還需要蕭曉多努力一翻。
“本將軍第二個問題，那就是你們還配做人嗎？”
蕭曉說到這裡，頓時，他的聲音頓了一下，因爲，他看到了幾個人，憤怒得躍躍欲試了。
這是對所有下面的人一種無情的羞辱，對，就是一種羞辱，也只有這種羞辱，才能讓這些人明白，激起他們最後一點羞恥之心。
也是他們唯一僅存的羞恥之心，可以說，他們的羞恥之心已經被長時間的折磨給磨滅得差不多了，活着，真不如死了的好。
按蕭曉的話，活，就是一個大不易。
“本將軍說過，你們連豬都不如，說起豬來，都要比你們聰明得多了，因爲，如果把你們放到跟豬一個智商線上，那是對豬的侮辱，真的。”
“人，何爲人，人是站着生，也不願跪着死的，人，雙腿站着，活着，如果死了，就是屍，這麼一個道理，只要是人，都懂的，可是，你們看看你們，說你們是行屍走肉，看來，本將軍說得一點了不錯，所以，你們不配爲人，真的不配爲人。”
“你們那些死去的家人，有的是父母，有的是妻兒，有的是丈夫，也可能是你們至親好友，他們死了，但他們都在看着你們，都在盯着你們的一舉一動，他們爲有你們這樣的人而感覺羞恥，爲有你們這樣軟弱的人而感到羞恥。
因爲你們讓他們失望了，因爲你們讓他們感覺到，他們一定的選擇是錯誤的，他們不需要豬一樣活着的兩腳羊，不需要那種整天呆着，傷人宰割的家人，親人，甚至朋友好友。因爲他們丟不起這個人，丟不起這個人啊！”
又是一擊，幾乎是讓所有人都聽得想要衝上來暴揍蕭曉一頓，想要打死蕭曉這個在他們傷口上撒鹽，揭他們內心深處的，幾乎都快要忘了傷疤。
“你以我們想這樣啊，你以爲我們願這樣嗎？”
“你們這羣當兵的，永遠不知道我們百姓的苦，永遠不知道我們爲了生存，活得多麼不容易。就知道整天叫我們這樣，叫我們那樣，嗚嗚嗚！”
“你們整天說的都是那些大道理，有本事你們也跟我們過過這樣的日子，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