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戰天的話,劉風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以戰天的性格,不大會撒謊,不是不會,而是不屑,而且即便要撒謊,也不會用詛咒老婆來騙人。
思索間,雖然有點爲難,但是劉風還是痛快的道:“你這是說什麼話,我拿你當朋友,當兄弟,你有困難,我當然要幫你,至於錢不錢的,那個咱們不談,談錢傷感情,不過你放心,我會專門派一個高手練這個號,保證不會拉下進度。”
“謝謝……真的太謝謝你了。”戰天的聲音有點顫抖。
聽着戰天顫抖的,甚至稍微有點哽咽的聲音,劉風大爲驚訝,急忙追問道:“戰天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嫂子是什麼病,怎麼會這麼嚴重!”
聽到劉風關切的話語,戰天長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涌動的情緒道:“其實也沒啥,就是以前生孩子後,坐月子的時候吹了風,現在一見風就頭痛欲裂。”
“月子風!”聽到這個名詞,劉風瞬間瞪大了雙眼!
劉風的媽媽生下劉風時,也得了月子風,而且纏綿了十多年,一旦被冷風吹了,就頭痛欲裂,痛不欲生!不過普通的風卻是不要緊的。
在劉風的記憶裡,整個小學時期,媽媽都是基本不能出門的,一直到劉風上初中之後,纔在一次偶然的巧合下好轉了。
當然,好轉歸好轉,但是卻並沒有根治,這東西一旦落下了,就很難根治了,頭痛病會跟一輩子,很難徹底痊癒。
爲了治病,劉風的父母可是跑了不知道多少次醫院,但是這種病,醫院根本沒辦法,檢查一切都正常,找不到病自然就沒辦法治。
醫院不成,劉風的父母就開始尋找各種偏方,可惜的是依然不管用,一直到後來有一天,劉風的媽媽去髮廊燙髮,帶着那電熱絲的發包,出了一腦袋汗,竟然立刻就好轉了!
不過,這個好,只是一時的好了,過了兩天又犯了,經過最近十幾年的摸索,劉風的媽媽摸索出了一整套的治療偏方,雖然無法徹底癒合,但只要堅持下去,就不會再犯了!
沉吟間,劉風不知道該不該和戰天說,畢竟……戰天老婆的病情遠比劉風媽媽的嚴重的多,劉風的媽媽不懼怕普通的風,而戰天的老婆,卻連微風都怕,簡直可以說是是風就怕。
正猶豫之間,戰天顫抖的道:“多謝你了,你不知道……她已經三年多沒出門了,這遊戲就是她的精神寄託,所以無論如何,請你幫我練好這個號。”
聽着戰天哀傷的話語,終於……劉風猛一咬牙,斷然道:“這個……戰天大哥,如果你確認是月子裡吹了風的話,那我也許可以試一試,雖然不敢保證,但是最起碼有五成的把握,可以緩解病情,長期堅持下去的話,便不會發作!”
“恩?”疑惑的愣了愣神,戰天不解的道:“怎麼……你家是搞中醫的?”
尷尬的一笑,劉風搖頭道:“那倒不是,我知道一個偏方,雖然不確定對嫂子的病有沒有效果,但是好在這偏方都是些中草藥,沒什麼負作用,就算治不好,那也不大可能給治壞了。”
聽到劉風的話,戰天皺了皺眉頭,遲疑的道:“偏方?這個……”
面對戰天的遲疑,劉風並沒有生氣,劉風知道,戰天不是得病的那個人,過於珍愛老婆,不想用這些沒經過驗證的偏方給老婆治病,萬一出了岔子怎麼辦?
對於自己的偏方,劉風其實自己也沒把握,這套方法以前是沒有的,所謂久病成良醫,這套偏方,是劉風的媽媽多年病痛下,自己摸索和總結出來的,對她自己管用,但是對別人的話,就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了。
搖了搖頭,劉風知道,最終戰天肯定會找他的,並不是他能想通,而是戰天的老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有多痛苦,如果不是爲了戰天和孩子,她怕是早就自殺了。
時到如今,孩子已經六歲了可是卻一直養在爺爺那裡,她很少能見到孩子,不是她不想見,上帝可以做證,她想的發瘋,可是孩子總是不安靜的,跑來跑去,很容易就可以帶起風來,幾次引的她病發後,戰天便強行將孩子送去了爺爺家,每年也只能見一面而已。
做爲妻子,她對不起戰天,沒有盡到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反而還要戰天百般照顧她,連他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無法滿足。
做爲母親,她對不起孩子,孩子長到六歲,可是她陪孩子的時間,加在一起都不超過六天!這讓她情何以堪,她真的想孩子,真的真的很想。
做爲女兒,做爲兒媳婦,她對不起父母,也對不起公公婆婆,沒能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每天象只金絲雀一般關在家裡,她簡直就是一個廢人!
不管有多危險,只要有可能治好她,那她都是要試一試的,別說沒什麼負作用,就算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會丟掉生命,她也絕不會猶豫的,如此活着,不但她自己痛苦,包括丈夫和孩子在內,整個家都被她拽入了痛苦的深淵!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劉風打了個電話回家,讓媽媽把她泡好的螞蟻酒送來一箱,面對劉風的要求,劉風媽媽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隨後便沒再多問,反正這酒家裡還有很多,一共有三箱,一箱就能喝三個月。
這螞蟻酒也是偏方,選無毒大黑螞蟻60g,靈芝、枸杞各90g,白酒泡製,封壇窖藏百餘日至酒體呈琥珀色**,每次25g,中晚空腹各飲1次,能調補人體元氣,激發人體自身的免疫功能。
這一點非常重要,元氣不足,免疫功能低下的話,任怎麼治療那也是治標不治本,很快就會再犯,根本不管用,這酒不但要喝,而且要一直喝!
軍校放學後,劉風趕去了中藥店,購買了一包莽草,又去買了一袋食用鹼,以及兩瓶高度白酒,隨後朝商場趕了過去。
且不提劉風一通忙活,另一邊……戰天並沒有上班,老婆的病情加重,連牀都不能起了,虛弱的躺在牀上,頭上敷着熱毛巾,眉頭皺的緊緊的,雖然現在不是太痛,但是讓人發瘋的是一直痛!一刻都不停歇,痛的她心力憔悴,痛的她連覺都睡不着,如果可以的話,她寧肯一頭撞死在牆上。
看着葉媚痛苦的樣子,戰天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猶豫了一下後,猛的做出了決定,低聲道:“媚媚……昨天晚上,我把你的病和劉風說了一下,就他所說,似乎有辦法可以治好你的病,雖然把握並不高,但是卻沒有負作用,你看……要不要他來試試?”
“恩?”猛的瞪大了雙眼,葉媚斷然道:“他有辦法?那就快讓他來啊!我真的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可是……”皺了皺眉頭戰天遲疑的道:“可是他的方法是偏方,我怕……”
不等戰天把話說完,葉媚便斷然接口道:“我不管是什麼方,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什麼方我都願意試,別說沒有負作用,就算有可能死掉,我也接受!老公,我真的抗不住了。”
看着老婆痛苦的樣子,戰天不由的流下了熱淚,努力的點了點頭,戰天咬牙道:“那你先忍一會,我馬上打電話叫他來。”說話間,戰天掏出手機撥打了起來。
接到戰天電話時,劉風正在挑選陶瓷電熱杯,聽說戰天要他立刻過去,試着幫葉媚治療一下後,也顧不得精挑細選了,直接買了一個景德鎮出產的,青花瓷電熱杯,交了錢後,提着包裹朝戰天給的地址趕了過去。
一路趕去省委大院,在門口處下了車後,正準備給戰天打個電話,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急切的道:“來的這麼快?快……跟我進去!”
“恩?你……你是!”愕然的看着這個年輕人,劉風一臉的愕然。
見到劉風這副表情,那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碩!也就是遊戲裡的戰天!做爲公安廳的廳長,只要他願意,沒有他無法知道的,雖然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今天之前,劉風的照片他可是看了很多次了,因此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還是可以很容易的認出他來。
微笑着伸出手,和劉風握了握,戰天笑着道:“你好,忘記介紹了,我是王碩,也就是遊戲裡的戰天!”
得知對方是戰天后,劉風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戰天大哥,那趕快進去吧。”說話間,兩人一同朝大院內走去。
“啪!”剛靠近門口,佇立在大院門口,懷抱鋼槍的武警戰士猛的舉起右手,啪的就是一個軍禮,直接把劉風給搞懵了!
正茫然間,走在側前方的戰天回了一個軍禮,隨後帶着劉風快步進入了院落之內,愕然的看着院內蔥鬱的林木,以及坐落在林木間的一棟棟別墅,劉風忽然間意識到不對了,這裡……這裡似乎是省委大院啊!難道說……戰天真的是某個省委大佬的兒子?
正琢磨間,一箇中年人從旁邊的一棟別墅裡走了出來,猛的看到戰天,那原本高大挺拔的身材頓時矮了下來,半彎着腰,一路小跑到戰天近前,恭敬的道:“王省長,您好……”
由於心裡有事,而且很急迫,戰天顯然並沒心思寒暄,但是還是微笑着點頭道:“哦!是楊局長啊,來拜訪老領導了?”
微笑着點了點頭,似乎看出了戰天的不耐煩,那中年人急忙點頭道:“是是是……好久沒來看望老領導了,今天過來看看,您忙着,有空我再去找您彙報工作。”點了點頭,戰天也沒多客套,直接帶着劉風朝不遠處的一棟別墅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