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信息貿然去刷怪實在是太危險了!”
葛春盤腿坐在地上,左手托腮開始思考。
自己之前也算是好運,周圍都是10級的怪,所以那樣大大咧咧的四處搞事情纔會沒出事。
問題是如果進入墳場的深處,肯定會遇到各種高等級的怪。
按照葛春的估計,就算加上自己這身豪華的裝備,也頂多能應付30級以下的普通怪,要是遇到更高等級的,那大概率是打不過的。
而對於骷髏這種移動緩慢的亡靈來說,打不過,基本上就意味着死。
跑是不可能跑的掉的,就算有輕靈之靴的幫助,也不太可能。
這還是對方是普通怪的前提下,越往深處走,高階級的怪物出現頻率必然是越高的。
如果遇到的是精英怪或者更加厲害的領主怪,興許20來級的就能要了葛春的命!
再加上葛春也無法保證自己每次都有和對方單挑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貿然進去開怪練級,基本上就是在找死。
“不能貿然去招惹墳場深處那些未知等級的怪,擊殺這些10級以下的怪又沒有經驗值,該怎麼辦呢?”
葛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好辦法,看着羊皮紙上的倒計時直髮愁:
“天殺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別人都是接到大把經驗任務坐火箭似的火速升級,到了我這就是這種坑爹的任務?該死的老天爺!怎麼就不能給我接幾個經驗任務??”
看着正在不斷減少的血紅色倒計時,葛春正要習慣性地磕一下自己的牙,突然間,一個想法閃電般劃過腦海:
“對呀!我怎麼就接不到經驗任務?我接不到正常玩家的任務,難道我還不能去接怪物NPC的任務嗎?”
怎麼就忘了這茬!
葛春興奮地一拍大腿,既然自己接到的這個坑爹的任務就是怪物NPC發佈的,那也就意味着自己是可以接到其他怪物NPC的任務的!
總不能所有的任務都這麼坑爹吧?
想到這裡,葛春立刻站了起來,向墳場深處走去。
能發佈任務的肯定都是高等階的怪,這裡是墳場的外圍,只有一些低級怪,因此如果葛春想要去找任務,那就一定要去墳場的深處找!
仗着自己同樣是怪物NPC的身份,葛春一路上倒是無驚無險,走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來到了墳場的深處。
這個墳地實在是太大了,葛春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位於哪裡,只能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很深的地方了。
之所以不在繼續往前走,是因爲他現在被一個騎着骷髏馬的亡靈攔下來了。
這個亡靈的賣相很像是一名死亡騎士,一身鐵皮鎧甲,頭上戴着一個鐵頭盔,只露出了兩團藍幽幽的魂火。
手中倒提着一把中世紀的騎士槍,胯下的骷髏馬也是披着一些破爛的鐵甲,一身扮相雖然不算威猛,卻也給葛春帶來了很強的壓迫感!
高等級的怪!
而且還很有可能是高等階的怪!
在判斷出眼前這個疑似是死亡騎士的亡靈很不好惹之後,葛春迅速放棄了宰掉對方的想法。
現在不能輕易冒險,既然這傢伙不讓自己往前走,那退回去不就得了?反正路多的是,無非就是繞個遠路罷了。
打定主意的葛春剛退後了一步,死亡騎士的騎士槍槍尖直接頂在了葛春的頭骨上,
葛春的身形立刻僵住,大腦瘋狂運轉:
“怎麼回事?這傢伙想幹嘛?應該不是要動手殺我,不然這一槍就直接戳進我的腦海之中了!”
“可如果不是爲了殺我,那它這是什麼意思?”
正在葛春瘋狂開動大腦的時候,一道陰冷的靈魂波動傳來:
“下位的亡靈!爲何要冒犯偉大的杜克·貝爾的領地!”
“杜克貝爾?”
葛春迅速看了一眼這個死亡騎士,一時間有些吃不準這個死亡騎士口中的杜克·貝爾究竟說的是它自己,還是另有其人。
想了一下,葛春決定還是發一個模棱兩可的萬金油式的回答比較保險。
於是葛春發出了靈魂波動:
“我無意冒犯偉大的杜克·貝爾的領地,我只是單純的路過!”
然而這個死亡騎士並沒有就這樣被打發走,葛春的答案顯然並不能讓他滿意:
“杜克·貝爾已經在這片土地徘徊了百年!大家都知道這裡是我杜克·貝爾的領地!你現在放着旁邊的大陸不走,故意找我的領地接路,可是想要挑釁偉大的杜克·貝爾?下位的亡靈!你竟敢看不起偉大的杜克·貝爾!”
葛春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隨即也是一陣無語。
那麼寬的路,自己怎麼就偏偏走到了這個亡靈的地盤?
不過這傢伙好像看起來也不是太聰明的樣子?
葛春眼眶中的魂火一轉,張口“說”道:
“我奉偉大的巫妖羅倫·苟絲之名,來此進行任務,因爲時間匆忙,所以抄了個近路,還請多多包涵!”
說完,葛春還特意拿出了羊皮紙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看見那張羊皮紙之後,死亡騎士微微一愣,隨即收回了自己的騎士槍,讓開了道路,恭敬地說道:
“既然是羅倫·苟絲大人的命令,尊貴的侍者,請您通行。”
說完,這個死亡騎士還向葛春行了個騎士禮。
看着眼前畢恭畢敬的死亡騎士,葛春眼眶中的魂火微微縮小。
這個死亡騎士的回答大大出乎了葛春的預料!
葛春猜測那個發不坑爹任務的巫妖應該很強,畢竟按照羊皮紙的說法,即便是到了20級,接到那個任務也要乖乖的給它辦事。
因此葛春這才狐假虎威,想要藉助那個巫妖的名頭來讓眼前這個一看就等級不低的死亡騎士放自己一條生路。
可讓葛春萬萬沒想到的是:
這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死亡騎士竟然那樣敬畏那個巫妖!
葛春只是說了一句自己接了那個巫妖的任務,甚至連是什麼任務都沒說,這個死亡騎士竟然就畢恭畢敬的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