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割的過程非常簡單,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畢竟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買賣。
見到二號肥羊走後,袁迪坐在一旁,看着桌子上一摞子光芒閃閃的金幣,袁迪不由得對兩位肥羊升起莫大的好感。
“好人啊,真是好人啊,那把破戟按老鄧頭的說法,只是那位鐵匠年輕時的一次嘗試,材料一般創意一般,就是一個爛大街的玩意兒,居然能賣出這麼多。”
袁迪抓起一把金幣掂量了幾下。
“這樣實在的肥羊不多了,下次應該給他們升個會員,再來購物就打個九九折就行,沒必要再那麼坑人家了。
尤其是一號肥羊,不僅消費了那麼多,這次還幫我把價錢擡了上來,原先我打算賣個六七十金幣頂天了,大好人啊!”
已經離開的【火狐】和還在戲院裡的【國電】同時收到一條系統的提示。
【火狐】低頭一看:
【叮!恭喜玩家:成功獲得“貴得要死”黑鐵級會員資格,本店購物享受九九折優惠,繼續消費將提升會員等級呦!】
而【國電】這邊的有些不同:
【叮!恭喜玩家:成功獲得“貴得要死”青銅級會員資格,本店購物享受九八折優惠,繼續消費將提升會員等級呦!】
除了這一條以外,既然還有一項任務完成的獎勵:
【叮!等價的交換任務超額完成
任務目標:在‘貴的要死’小店進行購物,獲得店內商品
基礎獎勵:不死帝國聲望系統+100;獲得店長的友誼,好感度+10,此時好感度:冷淡;獲得帝國王室的友誼,好感度+10,此時好感度:冷淡;
額外獎勵:店長的友誼,好感度+100,此時好感度:友好】
【國電】有些吃驚,自己上次被扒光了扔出雜貨店後這個任務就一直顯示未完成,還欠着大量的欠債,早就沒有完成任務的心思了。
誰承想現在啥也沒做就完成了任務,居然還超額完成,不僅開啓了店長的好感度還正式獲得王室的友誼。
不過【國電】沒有注意到的是,他開啓的是【王室的友誼】,而不是他所理解的【皇室的友誼】,這其中有本質的區別。
等前面參與的其他競拍者和觀衆們走後,錢莊的人擡着收取入場費的箱子走了進來。
在彼此的共同見證下打開了這個箱子,準備分割這一部分收入。
無論是競拍者和觀衆,袁迪都收取了每人十個銅幣的入場費,只不過競拍者坐在前面專區的酒席上,每桌給了一杯飲料,畢竟這些金豬們還是需要一點點區別對待的。
“嘩啦嘩啦”,一大堆的銅幣從錢箱裡淌了出來,鋪滿了整個桌面,有一些還掉在了桌子下面的地板上。
袁迪心疼地趴在地上一枚一枚地撿了起來,哪怕上面沾染的一丟丟泥土袁迪都一點點揩了乾淨。
袁迪和錢莊的人共同清點着箱子裡的錢幣,不一會兒,具體的數量就點完了。
“按照您的意思,今天我們除了最中間的貴賓區,其他地方連站票帶座位都賣了出去,一共有兩千零壹拾伍個座位,再加上進來站着的外鄉人,總共放進來三千零一百壹拾伍人,抹掉零頭後攏共三個金幣。”
袁迪聽聞抓起一大把銅幣放進兜裡後揮了揮手:
“行了,我就要這點兒意思意思,剩下的你們都拿走吧。”
錢莊的管事有些意外,畢竟袁迪的名聲可是響徹街區的。
“這樣的拍賣我不會只辦這麼一場,往後您那邊咱就專門來個合作,我拍賣、您收錢咋樣?”
錢莊方面不由大喜,雖然這些錢對錢莊的流水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這一筆外快可是不用上總賬的,那拿多拿少可就完全憑自己的心情了。
“好說好說,反正平時也沒我這錢莊大掌櫃的什麼事兒,您有事兒了就直接喊我,隨叫隨到!”
“行,這一百金幣我也存你們這,你給我辦三張卡,一張存五十,一張存四十,剩下的再存一張裡面。”
說完就打算離開。
“哦,對了。”袁迪突然轉頭說道,“咱既然是長期戰略伙伴了,那這三張卡的轉賬手續費、異地支取費啥的亂七八糟的就都免了吧?”
正忙着往自己兜裡揣錢的錢莊管事忙不迭地擺了擺手,示意袁迪不用擔心後,袁迪這才離開。
袁迪前腳剛走,後腳管事就反應了過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原來這錢莊真正的老闆可是一個半龍人,而這位地精管事僅僅是負責第七街區這邊的一個站點。
雖然這一大把錢不用入賬他可以都放在自己手裡,但是袁迪那三張卡的各種費用是要入賬的,按照半龍人錢莊的規矩這些費用一年可就七七八八的,那數字可不是他一個小管事能掩蓋得住的。
地精管事一臉心酸地看着桌子上的大把銅幣。
“全沒了,讓你貪心,讓你沒腦子,怪不得這吝嗇鬼今天這麼大方,這三個金幣的外快還不夠他那幾張卡的手續費啊!”
地精管事坐在地上欲哭無淚,但要是真讓他貪墨了袁迪的一百金幣他可不敢,畢竟鄧肯大爺的兇名在外,連皇家守衛都能攀得上關係,收拾自己這個低等種族還是綽綽有餘的。
第二天一大早袁迪收到錢莊管事哭喪着臉送來的卡。
“別哭啊,咋一見到我你就哭啊?”袁迪有些疑惑。
管事越想越委屈,一邊抹着淚一邊說道:“你就會坑我,昨晚上那點進場費哪夠你手裡那幾張卡的手續費啊!”
袁迪俯下身子在矮個子的管事耳邊說了幾句,將又笑逐顏開的管事轟走後袁迪拿着手中的卡走向了隔壁的驛站,按他的瞭解老酒鬼應該還睡着呢。
袁迪手中的卡是“龍裔錢莊儲蓄卡”,其真正的老闆可是龍族,至於半龍人只是推到前臺的白手套罷了。
但這些內幕袁迪一概不知,他只知道龍裔錢莊是離家最近的,管事也是最容易上當受騙的,這就夠了。
“咚咚咚!”
“老鄧頭,老鄧頭,開門啊!”
袁迪走進後院一邊敲着屋門一邊叫喊着。
“奇怪,老鄧頭今天怎麼把門鎖上了?難道是怕我再來偷酒喝?不會那麼小氣吧?”
不一會兒,屋門打開,從裡面伸出老郵差那顆蒼白的腦袋。
“有事?說!”
老鄧頭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袁迪掏出剛纔拿到的三張卡,遞出其中的兩張說道:
“喏,拿好,這是我把那把破戟賣了的錢,一共賣了一百金幣,對半分這張卡里有五十,是那位鐵匠的貨款。”
先遞出一張卡後袁迪再遞出一張。
“這裡面有十個金幣,是從我那五十里面拿出來的,大老遠的也不能讓您老人家白跑,這是你應得的,好歹往後也能給呂大娘買件禮物,喝兩瓶好酒了。”
老郵差有些發愣,看着手裡的儲蓄卡有些發愣。
“拿着啊。”袁迪說道,“這卡的手續費我騙。。。不,我讓那個地精都給免了,不用擔心長時間不用裡面的金幣都給你扣光的,放心吧。”
老鄧肯接過兩張小小的卡片有些感慨。
沒想到這小子真的願意分出這麼多錢,他還以爲按照袁迪那雁過拔毛的性子,只會分給矮人鐵匠八九個銀幣打發打發,至於自己?他壓根就沒想着分錢。
那他這忙活半天就掙四十個金幣圖啥?
正打算開口詢問的老郵差聽到袁迪一臉好奇的問道:
“老頭,你這門鎖着,是呂大娘在裡面?”
看着袁迪一臉的八卦老頭“啪”的照着袁迪的腦袋給了一下。
“想啥呢?我和你呂大娘還沒到這一步,不是她。”
“哦~~”袁迪一臉玩味的笑道,“不是她,那是我裁縫鋪的魯大媽?還是前面拐角的楊嬸兒?”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沒人,瞎瞅啥呢!?”
老鄧肯推着袁迪的頭不讓他伸進屋子瞎瞅。
“別啊,讓我見見啊,這不搞明白我心裡頭癢得慌,要是裁縫鋪的魯大媽我以後做衣服不就不用花錢了嗎?”
袁迪使勁地想要鑽進屋子裡一探究竟。
但是奈何比不過軍旅出身的老鄧肯,被生生地推出了門外。
“和你說了沒人你還不信,回去開你的店去。”
就在轉身打算將身後的房門完全關上時,只聽到屋裡傳來雄厚的聲音:
“老瘸子,咋了?你看看我那條褲子在哪了嗎?”
聽到這話老郵差像一尊雕塑一樣呆立在原地。
袁迪“哦”地怪叫着看向老人,給了他一個“我懂我懂”的眼神。
“問你話呢老瘸子,你看沒看見吱個聲啊!”
那個雄厚低沉的男音再度傳了出來。
“理解理解,我先走了。”袁迪在轉身撒丫子就跑。
半人馬郵差的臉上忽青忽紫,他猛地推開房門:
“催命啊催,你個矮矬子,你的衣服我怎麼會知道!”
只見矮人鐵匠正坐在一張小牀上套着衣服。
“這不是找着了嗎,一大早你吼啥啊你?”
矮人鐵匠穿好衣服從小牀上站起身來,而在不遠處的另一邊是老鄧肯雜亂的牀鋪。
“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半人馬的鼻息逐漸加重,滾滾熱浪從他的鼻孔中噴了出來,屋子裡的東西受不了這麼高的溫度紛紛被烤焦烤糊。
而矮人鐵匠似乎一點都不受影響地收拾起牀鋪。
“剛睡醒不想和你吵啊,死瘸子這可是你家,毀了砸了啥的和我無關。”
老鄧肯這才反應過來,看着自己不成樣子的房間,老郵差猛地撲在矮人身上。
“都是你,都是你,誰讓你和我一個屋子的,搬走,你給我搬走!”
“你給我下去,你以爲誰想和你一個屋子啊,大晚上呼嚕打的就像地表的雷電之神的大鐵錘,隆隆的響。”
“矮矬子,掐死你!”
“老瘸子,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