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南宮家族的諸多王境都是有些面面相覷。
妖族可以進入血原這一點他們是知道的,其他人也知道。但一直以來,人族和妖族似乎都有着一種默契,那就是進入血原的人數不會太多。即使是比較多的時候,也不會如同現在這樣。
“數量大致有多少,你們可知道?”南宮陽皺着眉頭說道。
“不清楚。光是我們見到的,恐怕就有上百個妖族了。”
“上百個……”南宮陽也是沉默了下來,臉色不是很好看。
光是他們幾個人族就見到了上百個妖族,那隻能說明現在血原內的妖族數量會更多啊!他們如何從血原中出來的南宮陽根本不關心,能夠進入血原的人,肯定都有着自己的保命手段,他們從那麼多妖族手中逃脫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半晌後,南宮陽說道:“回去着手準備一下,進入血原!”
“大長老,您的意思是……”
“既然妖族已經大舉入侵血原了,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讓族內的小子們也進去好好歷練一番!”南宮陽直接說道。
很快,南宮家族的一衆王境都是離開了這裡,似乎就連南宮凡中的事情都已經被他們忘記了。
……
南宮城,城主府的一座密室中,南宮陽正恭敬的站在一個身材消瘦的人面前,說道:“族長,血原內的事情……我們該什麼時候進入?”
身材消瘦的人看了他一眼,說道:“先讓族內的年輕人去查看一下情況吧。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你們也做好隨時進入血原的準備。或許這一次,就能給老祖報仇了。”
“是,族長。凡中的事情……”南宮陽繼續說道。
“無妨。但他丟掉的那顆血晶,必須要找回來。”
“是,族長。”
與此同時,血原內已經徹底亂了套。進入血原內的人族本就不是很多,與有備而來的妖族相比,數量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除了一小部分有着強大實力的人族,大部分人族都已經被妖族殺掉了,或者是直接離開了血原。
妖族這次有備而來,肯定是覬覦血原內的某些東西。
而作爲知曉朱厭墓在血原內的蘇寒,大概也猜到了妖族要幹什麼了。
他在馭獸使墓葬內得到的地圖只是一部分而已,後來因爲某些原因被補充完全了。而妖族或許早就知曉了朱厭墓到底在什麼地方,只是現在纔來尋找而已。
而且,蘇寒感覺妖族這些傢伙肯定知道朱厭墓具體的位置。或許一開始不知道,但現在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大舉入侵血原的。
除此之外,血原內還有着那具恐怖的血屍。這個東西,可是對進入血原內的所有生物都有着極大的威脅,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都是一樣。
而妖族派這麼多人進入血原,肯定也是找到了應對那血屍的方法。
蘇寒的猜測或許是對的,也或許是錯的。但妖族大舉進入血原,肯定是對什麼東西有所圖謀。
而後,蘇寒也是看了看身邊的小黑,忍不住嘆息一聲:“希望白起他們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小黑也是狼嚎了一聲,聲音很低沉,似乎它也知道在血原內走散到底意味着什麼。
此時,蘇寒在血原內漫無目的的走着,就在他的正前方不知多遠處,也是血原的正中心,那具血屍正站在這裡,目光呆滯,似乎已經陷入了一種極爲詭異的狀態。
而在他的腳下,血原則是在不斷的凸起然後凹陷,如此循環。
如果按照往常來說,這具血屍在諸多妖族進入血原內部的時候就要採取措施了。或者釋放血色海嘯,或者讓血月升起,但這一次,他似乎真的是什麼沒做,只是這樣傻傻的站在原地。
但仔細看去,卻是能夠看到這具血屍之所以站在這裡,就是爲了壓制正在不斷變化的血原。如果不是因爲這裡,或許他早就把進入血原內的所有生物都殺光了。
不多時,原本靜止不動的血屍,直接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手中的巨斧掄圓了直接對着地面砸了下去。
“轟”的一聲,無數血液四散飛濺,就連血原本身似乎都要被他砸出來一個破洞一樣!
但不知爲何,這塌陷下去的血原,正在緩緩的恢復原樣,好像這血原本身就是具有着生命一樣!
同一時間,在這附近,也是聚集了諸多妖族。如果能從天上看下去的話,就會發現這裡有着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妖族!
雖說每一個實力最多不過都是力士,但這樣的數量,可是足夠把血原內除了血屍以外的所有東西都清洗一遍了啊!
由於妖族數量過多,所以血原本身那種詭異的可以把人突然傳送到其他地方的力量,似乎對他們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不管傳送到任何位置,他們的身邊,永遠都是妖族,都是他們的自己人!
而此時,蘇寒就在這些妖族的包圍圈之中,只不過是因爲距離相隔有些遠,再加上血霧的原因,導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麼多的妖族團團圍住了。
就在某一時刻,妖族中的袁山也是直接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一幅非常巨大的地圖。可以看出來,這幅地圖都是拼湊起來的。
而這幅地圖,就是指向朱厭墓所在的地圖。
“就在前方了!抓緊時間!不要讓那具血屍盯上咱們!”袁山直接說道。
猴族一位名爲侯星的妖族不屑的說道:“咱們這次大舉進入血原尋找朱厭墓,那血屍不知道纔怪!估計是因爲某些原因纔沒有出現,你們猿族就是這麼心急,再多等待一段時間,情況肯定會比現在更好!如果被他發現了,咱們這麼多人手,都得折損在這裡!”
“哼!不用你來分析現在的情況!地圖既然在我猿族手裡,那就由我們來做主導!你只需要跟隨就可以了!”袁山冷冷的說道。
侯星此時也是滿臉的怒氣,但卻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