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屁股剛着地的一剎那,李強的攻擊再次發生了變化,右手改前衝爲上衝,右半邊身體同時跟隨右拳一起移動,右腳迅速的擡起,身體的中心逐漸擡高,碩大的右腳隨着他身體的移動朝我的身上踏了下來。
天啊!如果被他這比起拳頭猶有過之的腳踏上一下的話,那可真是踏哪哪折啊,就是大腿骨都經不起他的一踏。
想要滾動身體,向一邊躲,但是我的身體纔剛着地,反震力還沒解決好呢,哪來的力量橫移啊,而且李強的動作似乎都是早有預謀的,早就算計好了的,動作一個接一個,快如閃電一般,幾乎前一個動作還沒做完,下一個動作就已經開始了,連貫的出奇,也快的出奇。
我只能閉上眼睛,等待着巨痛的到來,這一腳,我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我本不至於如此不濟的,但是我的身體畢竟不是遊戲裡的身體,無論從敏捷性還是從靈活性上,都遠遠不如遊戲中的身體,如果這是我遊戲中的身體的話,我可以輕鬆的躲過李強的攻擊。
哎……還是平常缺乏鍛鍊啊,雖然我從小開始跟隨家裡的長輩學雜技,練就了敏捷的身手,但是上了高中以後,我已經完全的放了下來,身體退步了很多,反應比我剛來城市的時候慢的太多了。
我的故鄉是雜技的故鄉,吳橋,我們村的每一個孩子都要學習和練習雜技,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們村上至80歲的老爺爺,下至四五歲的孩子,每一個人都有一手絕技。
我練的雜技是媽媽那邊傳下來的閉目飛刀,就是用一塊布把眼睛蒙上,然後面前十米遠的距離放一塊木板,讓一個人站在木板前,最後就開始表演了。
雜技講的就是一個絕字,講究的是一出手別人就學不出來,如果別人學的出來的話,那就不是雜技了,那是耍活寶了。
閉目飛刀的看點就在閉目上,不用看,隨手向板子上扔出數十把匕首,用匕首把木板前人的輪廓給描下來,而又絕對不會傷到他。
我練的還不到家,別看我媽媽現在已經快到50的人了,玩起飛刀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比的上她的,她可以一手三把飛刀齊彪,分取人的三個位置,你指哪她射哪,神奇的讓你不敢相信(大家注意,這是我在街邊親眼看到的,不是信口胡吹的!)。
我就不成了,我只能扔一把飛刀,不過這麼多年練下來,我已經可以閉上眼睛射準飛刀了,按媽媽的話說,我已經可以去街頭賣藝了,不過我肯定不會去的,因爲工商拉,稅務拉,市容拉,都不允許的。
說句大話,現在給我把我慣用的飛刀,我保證你指哪我插哪,我曾經試過,在十米以外,射西方那種飛鏢的靶子,無論我怎麼扔,飛刀總有一部分插在鏢靶的紅心區域。
不過我可不能象電視上那些高手那樣,把位置控制到那小小的三倍區,不過如果我繼續練下去,那麼總有一天我也可以做到的。
我另外練的一個雜技就是爸爸那邊傳下來的頂碗,這是一個很普遍的雜技,很多人都會演,但是每一家的雜技都不同,各有各的絕,各有各的妙。
我家的頂碗講究的是各種動作都可以頂,平衡性倒成了末節了,我練的一個最高難的動作是單手倒立,雙腳各頂一打碗,然後憑藉媽媽傳下來的手上準頭,用自由的那隻手把碗一隻只的扔到兩腳上的碗上,一個壓一個,我最多可以頂12個碗,這一點,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還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
大家不要小看這個雜技,它要求的素質太多了,首先是手臂的支撐力,想要撐起整個身體哪有那麼容易?而且……我們表演的時候,一演就是一分鐘以上,如果是雙手倒立還可以,可是單手倒立你們試過嗎?沒經過專業訓練,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第二個困難就是雙腿的穩定,如果雙腿搖晃起來,那什麼都別談了,要想穩定,就必須有力,在空中倒立的時候,全靠雙腿掌握平衡,而且雙腿必須保持同一個動作達一分鐘之久,沒親身試過的絕不知道那有多難。
爲了讓腿部的力量達標,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跑步,負重深蹲……一系列的家傳練攻技巧下來,除了喘氣,你什麼都做不了了。
現在走過來了,想想好象沒有什麼,好象誰都可以做到,但是那前提肯定是無數的血汗啊,沒有十年以上的苦練,無論你是誰,無論你的天分有多高,都是休想的。
我靈敏的身體,敏捷的移動,以及對身體各部分的控制,以及整體的平衡感都來自於我的雜技訓練,如果不是中斷了一年多的練習,我絕對可以閃過李強的攻擊的。
忽然……我感到有點奇怪,我已經想了這麼久了,爲什麼預期的疼痛還沒有到來呢?我不由納悶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所見,李強正笑吟吟的看着我,一時間……我查地的愣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他爲什麼沒有踏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