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穩的停在了寧王府外,侍衛語氣不算太恭敬,“王妃到王府了。”
話落許久後,馬車內的女子都遲遲沒有動靜,侍衛臉色帶有不耐,音量又提高了幾分:“王妃,到了!”
劉芷菡隱約聽到有人再叫“王妃”,心裡還覺得是她忘記關電視了,當她睜開眼看到自己坐躺在馬車內的時候。
她纔想到自己已經“死”了,來到了這個架空的朝代。
整理好着裝後,劉芷菡慢慢的下了馬車,看着侍衛準備道歉的時候,纔想到君清夜的警告,她只能扮演一個傻子。
“你們下次再吵我睡覺,我就告訴我爹!”
劉芷菡語氣盡管不跋扈,可還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看着衆人眼中的厭惡,她才稍稍放下心來。
君清夜回到寧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連門都不敲直接進了劉芷涵的房內。
這個時候的劉芷菡正寫字,她的毛筆字寫的很出彩,書法也是她以前感興趣的愛好之一。
正當她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時,突然聽到開門聲,看到突如其來的男人,她心裡一緊,難道他今晚要和她一起睡?
只見君清夜二話不說直接吹滅了蠟燭,整個房間陷入了灰暗之中。
劉芷菡感覺到腰上一緊,便被男人捂着嘴帶到了牀上。
她劇烈的掙扎着,嘴裡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眼裡帶着濃濃的害怕,甚至眼角還落下一行眼淚。
“閉嘴,不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劉芷菡聽完,顫抖的點了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君清夜很重,幾乎壓的劉芷菡喘不過來氣,她艱難的用手牴觸着男人的胸膛。
聲音極小的問:“外面有人嗎?”
“嗯,你若不想和我貼這麼近的話,就想辦法讓他離開。”
君清夜的手還在女人的腰間,他能感受到女子的嬌小,見她眼裡帶光的樣子,竟讓他一時間不願從她身上離開。
耳邊傳來劉芷菡的聲音。
“王爺來陪芷菡睡覺覺嗎?”
“王爺昨晚是不是喝醉酒了?我爹爹說了有的水是酒,不能亂喝的!”
“王爺下次可不能讓芷菡一個人,芷菡會害怕……”
君清夜抽出被女人壓着的手,隨後走到窗戶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直到確認屋外的人已經離開,他才放鬆警惕,而牀上的女人卻驚魂未定,臉色都有些白。
燭光被重新點亮,看着髮絲微亂的女人,他眼底閃過一抹驚歎。
“你很聰明,但這往往並不是一件幸事。”
劉芷菡害怕的不是屋外的人,而且害怕這個男人真的對她做些什麼,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她現在還能感覺自己被摟過腰,上面還帶有男人滾燙的氣息。
等劉芷菡靜下心來,便發現君清夜正在看她寫的規劃書,她心中一緊,那是她寫的如何脫離京城,遠走高飛的計劃。
不過因爲時間太短,她只寫了大致內容,很多細節都沒能完善。
她心中很是忐忑,怕男人能看懂現代漢字,又怕男人看不懂後問她這個那個朝代的文字。
果然不出意料,君清夜看了許久,結果發現這上面的字都很像字,卻又一個正確的字都沒有。
他眸光不明的看着劉芷菡,“你寫的?”
劉芷菡抿了抿脣,故作鎮定的回覆:“我……寫的不好嗎?”
“這根本不是我們朝代的字,你從哪學的?”
“我也不清楚,我就是照着書上的字寫的,難道不對嗎?”
劉芷菡眼神帶着迷離,似乎想瞞過男人的眼睛。
君清夜冷笑的看着她的臉,突然擡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到底是什麼人,書上的字那麼複雜,是你看幾眼就能寫出來的?”
眼前的女人的變化太大,這讓君清夜有種脫離掌控的感覺,他現在走的每一步都必須萬無一失,這不僅關係到他,還關係到了他母妃,讓他不得不謹慎。
君清夜力氣很重,她吃痛的蹙起眉,腦海裡飛速想着對策,這個時代的皇室根本就是沒有心的,她不想成爲這個朝代的犧牲者。
“你鬆開我,我說。”
見她還敢提條件,男人又加重了幾分力氣,劉芷菡的臉疼的慘白。
“說。”君清夜薄脣不耐的吐出一個字。
“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很多年之後的世界,那個時代的文字就是這種簡體字……”
聽她解釋完,男人鬆開她的下巴,漆黑的雙眸彷彿要把劉芷菡吞噬進去。
若是曾經的君清夜是斷斷不會相信這種不切實際的話,可如今,他的腦海裡也有着未來五年內所發生的一切,這讓他不得不深思熟慮女人的話。
劉芷菡說完,心中忐忑不安的站的離男人遠一些的地方,她覺得老天爺真的在跟她開玩笑,死之前她的家庭就重男輕女,她拼命努力的工作,就是爲了不讓家裡干涉她的婚姻。
而如今見好的生活纔剛剛開始,一場車禍讓她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還沒有選擇的嫁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劉芷菡欲哭無淚,覺得人生也不過如此!
君清夜走到桌前,又拿起她書寫的字看了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規律一般。
“其實這些字的讀音基本上和這個朝代的漢字一樣,只是字體上簡便的很多,方便書寫。”
“你寫的是什麼字?”
劉芷菡看着她寫的逃離王府計劃,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這樣是說出來,那她此刻就沒命了,不過還好這個男人看不懂,她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我隨便寫的字,你若是想看對比的話,同一句話,我寫一遍你寫一遍不就好了?”
話落她就擡手在紙上寫: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劉芷菡寫的時候還特地的念出聲來。
君清夜也隨之拿起一支毛筆開始寫,君清夜寫字很快,還未等劉芷菡寫完,他已經放下筆開始欣賞這句詩詞。
“這是誰的詩?”
劉芷菡只是隨口唸了一句,也沒想到男人會問這個問題,沉思片刻解釋:“這是李白的詩。”
“你沒聽說過很正常的,他是個隱居詩人。”
她緊張地解釋了半天,顯然是她想多了,君清夜根本沒有在意她的回答,已經開始觀摩兩種字體的不同之處。
“看似完全不一樣,細看全又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劉芷菡聽完脫穎而出:“你說的不是廢話麼。”
君清夜鋒利的眸光射向她,“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