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行駛着,劉芷菡閉眸休息,腦子很亂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而君紫瑤則是滿臉睏意,在馬車內睡了過去。
如今城門查的很嚴,士兵都會讓馬車的人下來接受檢查。
劉芷菡輕喚了一聲君紫瑤:“別睡了。”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
小翠迴應道:“官兵大哥,我們是從楊柳村來的,本就是京城人士。”
“皇上有旨,凡是進城都要進行檢查。”
君紫瑤直接從腰間拿出令牌,“還要查嗎?”
看到她的令牌後,官兵明顯愣了一下,“不不……不用,參見九公主,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
順利進城後,劉芷菡看着君紫瑤的臉,試探地問:“那日偏殿的事情,皇上還在嚴查嗎?”
“本公主可不關心這些,若是王妃能讓我住進王府,我可以考慮給你打聽一番。”
“不必了,我只是隨便問問,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先去王府,若是寧王同意那便住下,若是不同意那便自己回宮。”
“我知道了。”
劉芷菡下了馬車後直接往陳甘嬋和凌風所在的宅子處走,好在她讓馬車停的地方離宅子也不算太遠,她們不到一盞茶功夫便到了。
“有人嗎?嬋兒?”小翠在門外喚道。
門很快就開了,陳甘嬋看到門外的人,臉上很意外,“王妃小翠姐姐!你們怎麼來了!”
“王妃說來看看你。”
劉芷菡走進宅子裡,看着只有陳甘嬋一人後,問道:“凌風怎麼不在?”
“他……他應該是去買午膳了。”
反正時辰已經快到用午膳的時辰,陳甘嬋只能祈禱這次他回來的早些。
“每日都是凌風出去買嗎?”
“奴婢偶爾也做菜,可他似乎不喜歡吃,所以奴婢也不做了。”
劉芷菡心中瞭然,沒想到凌風對食物還挺挑剔,她先是四處看了看,整個院子光禿禿的,看起來一點生機都沒有。
“怎麼不種些花養?明日我命人給你送些。”
“多謝王妃。”
而此刻宅子隔壁的屋子內,君清夜看着高熱不退的人,臉色很沉,“當真沒救了?”
大夫額上全是冷汗,他無力地擺了擺手,“不是老夫不願救,她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更何況有一些肉已經腐爛了,身子高熱不退根本沒有辦法。”
這個人便是那日在醫館爲狗蛋醫治的人,他也是君清夜的人,不過是潛伏在醫館中。
凌宇眸色也暗了幾分,本以爲還有一絲希望,誰知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一次自家主子是怎麼回事,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會視而不見,亦或者拿銀子好好安葬。
看着牀上奄奄一息的人,他眸眼一閃,莫不是主子愛慕於她?可對方還未極竿……
“老夫倒是知道一個人,數日前有一個孩童,高熱不退好幾日,到醫館也是無力迴天了,可老夫不知那位公子用了什麼方法,待老夫片刻再去看時,孩童已經退熱了。”
聽到這,君清夜冷聲問道:“什麼公子?”
大夫這時沒有立刻開口,他自然也知道凌風的事情,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說。
“說。”
被君清夜的氣場嚇住了,大夫出聲道:“那日的公子老夫不認識,不過有一個認識……”
聽到凌風名字的時候,凌宇心底是高興的,至少還能有機會給王爺做事。
“凌宇你去找。”
“是!屬下這就去!”
凌風辦完事還未走到宅子便感到了有人在跟蹤自己,他先是往宅子反向走,然後便上了屋頂上。
凌宇跟着跟着便跟丟了,他四處尋找着,突然聽到頭上傳來的聲音:“你這是做什麼?跟蹤我?”
“快些下來,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聽完凌宇的話後,凌風嘴角微抽,“你說你要找那日在醫館的公子?”
“不是我要找,是王爺要找,你快些說,人命關天。”
聽到是君清夜吩咐的事情後,凌風直言道:“那日在醫院救的正是王妃帶回王府的孩子,至於救人的公子也是王妃。”
聽到他的話後,凌宇也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
本想着去王府請王妃,可想到王妃近日都不在府內,一時間有些沒有頭緒。
“你現在住的宅子在巷子最裡面?”
凌風眼下眸光點了點頭,“我要回去了,家裡還有個姑娘等着吃飯。”
陳甘嬋見她還不走,心底已經還是緊張了,畢竟凌風是她的人,而此刻人還不知道去哪了。
“他經常出去嗎?”
“奴婢也不清楚,每日他都會教奴婢一些基本的東西,奴婢便一直練習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凌風看到劉芷菡後,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王妃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嬋兒,你怎麼整日不在宅子,嬋兒一個姑娘到底還是不安全。”
“屬下知道了。”
君清夜聽完也很意外,他自然知道劉芷菡是因爲賭氣纔出去的,他也爲了宮裡的事情沒有管這些。
“王爺,需要屬下去查王妃如今在何處嗎?府內的人應當知道。”
“不必了!”
凌風直接進了屋內,凌宇詫異地看着他,“你怎麼來了?”
“王妃如今就在家中,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能馬虎。”
說完凌風便直徑走出屋子,甚至全程沒有給君清夜行禮,凌宇默默爲他捏了一把汗。
“王爺,凌風便住在隔壁宅子,王妃也應該在宅子裡。”
“把人帶到客棧,你去請王妃。”
“是,屬下明白。”
到了午膳的時辰,劉芷菡也準備離開了。
當然她並不準備回王府,而是準備去尚品閣。
路上,劉芷菡和小翠徒步走着,因爲她今日是女裝,所以爲了不必要的麻煩,她準備去僱馬車。
剛走出巷子的時候便被凌宇攔下了,“王妃讓屬下好找,人命關天還望王妃移步。”
劉芷菡也來不及問清楚便被他帶到了客棧,看着兩日沒見的君清夜,她還能回想到那日的場景。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牀上躺着一個面目全非的人,劉芷菡甚至都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空氣中還散發着難爲的味道。
在這夏日炎炎的天氣,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噁心到想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