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沁的汗珠更如雨點般的灑落,剛剛被自己咬裂開的丁香小舌這一刻只是一片血紅了,她驚恐的看着男人,她不知道男人下一步的行動,但是直覺他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果然,男人輕輕的把她放倒在草地上,彷彿她是他的寶貝一樣,生怕她疼了哪裡,可是頸項間那淺淺的匕首劃過的傷痕,還有手臂上被他勒緊的痠痛,更有此刻讓她苦不堪言的舌尖上傳來的痛,這一些皆讓她痛苦不堪,卻又無力反抗。
圓睜的眸子緊盯着男人的一舉一動,卻只見男人輕輕一躍,立刻手中多了一個樹枝,折成短短的一小截,再俯身扯了一塊如沁身上那早已零亂不堪的大紅婚禮服,只包住了那樹枝,那整個過程優雅的讓男人彷彿在做着一件藝術品一樣,難道……
如沁的眸子越睜越大,她已猜出了男人的意圖,卑鄙,下流,可是她什麼也罵不出來,只能看着男人將那裹了紅布的小樹枝慢慢的向她送過來。
撐開她滿是鮮血的薄脣,手指依然溫柔,眸中是溫情的笑意,這樣的一個男子,他的表情任誰都不相信他的殘忍,然而此時,他便是世上最殘忍的一個男人。
那小樹枝剛剛好的支在瞭如沁口中,脣微張,彷彿在渴求着輕吻一樣的暴露在男人的面前,此時,即便是解了穴,只要這小樹枝取不下來,她便連死的權力也被剝奪了。
如茵的草地上,如沁靜靜的躺着,一絲陽光正斜斜的射過來,照在她的身上卻沒有溫暖的感覺,只有無邊的冷意襲來,紅紗下的女子那顆心已揉皺了,即使鋪展開來,也沒有了最初的平復……
“嘶啦……”一聲脆響,如一道雷鳴,震得如沁心驚膽戰。
大紅的婚服上又被扯下了一塊布條,如沁的黑眸只隨着那拿着布條的手轉着,她不知男人新扯的這塊布條又要作何用途。
驚懼寫在臉上,男人再一次的彎身擋住了那傾灑而下的陽光,再無憐惜的抓住瞭如沁的兩隻手,交於頭頂後再用紅布條緊緊的綁在一起。
無法掙扎,只能任男人如木偶一樣的擺佈,心底裡的無措在這一刻升騰到了極點,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十六年來的溫室生活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拜堂成親前的自己會成爲別人口中的羔羊,這一刻,淚水卻奇蹟般的消失不見了。
此刻的她除了承受所有的一切再也別無選擇。
男人輕點開她的穴道,那雙如幽潭一樣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她,似乎在望着自己的新娘子一樣。
又是一聲“嘶啦”,不住的聲音響過時,一片片的大紅的碎片在眼前飛舞,那翩飛的紅紗猶如泣血的蝶,只無力的垂落在青綠的草地上。
“好好看着,這就是你的洞房,擁有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青梅竹馬的白錦臣,倘若你要背叛我,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男人陰冷的聲音猶如一把尖刀,深深的刺入了她的心口,冷血的黑眸邪肆一閃,白色的衣襬揚起時,彎身伏在如沁的身上,腰身一沉,毫無憐惜把她變成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