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兒是誰?
可生茹再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拎着筒子雞去了學堂,遊景翔還在抄經書,抄一個字玩一下手中的筆,濺的墨汁到處都是,連臉上都是呢,生茹才一推門就“撲哧”笑了起來,“遊景翔,你……你……”
“我怎麼了?”他卻無辜的上下的掃視着自己,“我很正常呀,你笑什麼?”
“你變成烏龜啦。”
“你才烏龜呢,你全家都烏龜。”
生茹忍住笑,“我現在不是在你家嗎?我全家都烏龜的話,那你不是更烏龜了?”
“也是喲。”見她笑得燦爛,他倒是繃住了臉,一本正經的道:“你全家都不是烏龜了。”
“那是啥?”生茹調皮的笑,小小的孩子就喜歡玩這樣的文字遊戲,樂此不彼。
“你猜?”
“小小白好不好?”她只喜歡小小白,讓她做兔子她樂意,做烏龜她可不樂意呢。
“好呀,以後蝶舞是小小白,我也是小小白。”
“可以。”
“那你抱我,小小白要抱抱。”
“呃……”生茹小嘴張大了,吃驚的看着討抱的遊景翔,眼看着他已經衝了過來,只好象徵性的抱住了他,可很快就道:“有你這樣大隻的小小白嗎?”
“有,再抱。”
“你無賴。”生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廝在耍她,可她已經認真的抱了他兩抱了,小手一用力就推開了遊景翔,追着他就打,“你弄髒了我的衣服,瞧瞧,都是墨了。”
“哈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生茹一下子臉紅,垂頭站在原地,“遊景翔,你是色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象師傅說過,那是夫妻間纔可以的,可是夫妻間是要啥樣子的?她不懂。
“色胚?我連親都沒親過你,怎麼色胚?要不要試一下……”
生茹忍無可忍,隨手抓起桌上的硯臺一甩,這一次,遊景翔徹底的變成烏龜了,還是一隻黑烏龜,“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兩個……”忽而,門開了,東方凌翰頎長的身形迎風立在門間,一時間竟是忘了進來,只靜靜的看她和遊景翔。
“十六爺安。”生茹強忍着笑退到邊上站住,禮貌的問安。
“十六你不用午睡嗎?你來幹什麼?”
他來幹什麼?
不過是想到要生茹拿筒子雞給遊景翔吃而已,卻就怎麼也睡不着了,“做大千先生交待的題目。”
“很急?”遊景翔撓撓頭,不明所以。
“不急。”
“那你爲什麼不午睡?”
“做大千先生交待的題目。”
於是,兩個人的文字遊戲死循環了。
生茹瞄瞄東方凌翰淡然而沒有情緒的俊容,終於想起了正事,伸出小手扯了扯遊景翔的衣袖,“給你帶了筒子雞,你趁熱吃吧。”說着,才從懷裡掏出那隻筒子雞。
遊景翔不客氣的接過,“還是生茹最好了,只有生茹惦着我。”說完,衝着東方凌翰的方向冷哼了一聲。
生茹撇撇小嘴,這人真是不知好人心,“翔哥哥,筒子雞是十六爺點的讓我帶給你的。”
她笑眯眯說完,遊景翔差點沒被一口雞肉噎死,半晌才吃下一塊,悶悶的再也不說話了。
生茹有些納悶,她哪裡做錯了嗎?
那一天之後,連着好些天生茹都沒有見過東方凌翰,據說,他是被皇帝派出去去請女菩薩來北越好爲皇帝診病了。
生茹就想起那一天中午一起用膳的時候東方凌翰明明說過要別人去請女菩薩的,爲什麼後來又自己去了呢?
學堂裡少了人一下子就不熱鬧了,不過有遊景翔在,大千先生每天都是兢兢業業的傳授知識,以前師傅教她從來沒有這樣的系統過,都是想起什麼就教什麼,所以,生茹很喜歡這樣的學堂氣氛。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天氣越來越暖和了,梅花落了,雪也化了,就要春天了。
大千先生今個不知怎麼的似乎情緒不高,由着遊景翔去練劍了,遞了一本四書給生茹,她便安靜的坐在桌前,手中是一本書,可是生茹覺得大千先生並沒有再看書,因爲,半個時辰過去了,她沒看到大千先生翻過一頁。
“嘭”,學堂的門被推了開來,一股子冷空氣從外面灌進來,雪杉高大的身形立在門前,不等進來就道:“先生,伊娃傳了信來。”
“快拿給我,怎麼樣了?”
雪杉來的時候很急,這個時候卻慢了,半晌才挪步到大千先生面前,遞了一張字條給大千先生,“路上遇到一個陡坡,雪大,地滑,一匹馬驚了,翻了車。”
“十六可好?”大千先生邊問邊掃過字條,卻是沉默了。
“十六爺怎麼了?”生茹衝過去惦起腳尖看向那張字條,然後撓撓頭,“十六爺沒事就好。”
雪杉也不理會她,“可是逍遙王妃摔傷了,只怕又要拖延些時間了,太子絕對會挑唆衆臣遞摺子彈駭爺辦事不力的,怎麼辦?”
“逍遙王妃是誰?”生茹低低喃喃的問着,莫名的就覺得‘逍遙’二字特別的熟悉,有什麼畫面在眼前一閃而過,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生茹,你去看看景翔是不是累了,讓他進來喝杯茶暖和暖和。”大千先生卻是不答反吩咐她去做事。
“先生,他不會冷的,我保證他這個時候一定出汗了,他那個人不喜喝茶的,他喜喝水,牛飲最爽。”遊景翔喜武不喜文,她有時候就覺得他能來這裡上學堂,根本就是東方凌翰的一個陪襯罷了。
“讓你去叫他,你就去。”大千先生低斥一聲,音量也加大了。
“哦,好。”生茹抿抿小嘴,轉身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院子裡的遊景翔果然練劍練的連外衫都脫了,他熱,“翔哥哥,先生請你進屋喝茶暖和暖和。”
“我不喝茶,你去給我倒杯水吧。”遊景翔一邊舞劍一邊吩咐生茹,就當她是他的小跟班一樣。
生茹沒吭聲,被先生吼了一句,就覺得彆扭,先生和雪杉是不想她多聽什麼嗎?可她真的很擔心東方凌翰。
還有那個逍遙王妃,聽說她摔傷了,她心口一跳,居然就象是感覺到了那痛一樣,自己也疼了起來。
水來了,她坐在了冰涼的臺階上,“翔哥哥,你聽說過逍遙王妃嗎?”
“西楚的逍遙王妃,自然聽說過,她醫術了得,可厲害呢,還幫着逍遙王打了幾場勝仗,生茹你怎麼問起她來了,怎麼小嘴都撅了起來?”
“她摔傷了。”
“呃,人家摔傷你不開心個什麼呢?與你無關吧。”遊景翔迷糊的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開心,據說,她跟十六爺在一起呢,這樣算來,她就是那個女菩薩了?”不是說十六去請女菩薩了嗎?伊娃傳回來的字條上卻是隻字未提什麼女菩薩,只有西楚的逍遙王妃,而剛剛遊景翔跟她說了逍遙王妃醫術了得,那逍遙王妃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女菩薩,逍遙王妃象自己嗎?
“誰知道呢。”遊景翔端起她放在身邊的大碗的水,一口氣就喝光了,“生茹,還要。”
“真是頭牛。”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又是去盛水了。
那一天的後來,大千先生再也沒有教她什麼,與雪杉匆匆走了,遊景翔練了會劍,捉着她就回四合院了,餵了會小小白,可生茹還是不開心,小眉頭皺得老高,他回手捏捏她白嫩嫩的小臉蛋,“想十六了?”
“嗯。”生茹想也沒想的就應了,還有那個逍遙王妃,她好奇極了。
“吉人自有天像,都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了。”
她突的一扯遊景翔的袖子,“翔哥哥,你幫我打聽一下他們什麼到京城,好不好?”
“你要幹什麼?”
她想偷偷的遠遠的看看逍遙王妃,確定逍遙王妃是不是真的與她長得很象呢,若是象,逍遙王妃有沒有可能是她孃親?可她也只是想想,“不幹什麼,就是她好漂亮,比我見過的女人都美呢,我想見見她。”
“切,比你美嗎?”
生茹一下子愣住,一個大人一個小小的她,那沒有可比性吧,“我比不上她。”
“真的嗎?你見過?”遊景翔一下子就來了興致。
生茹左右瞧瞧沒人,便小小聲的道:“上次去御書房我看到了她的畫像。”
“生茹,你是不是想你孃親想瘋了,又胡思亂想了。”遊景翔扔了一片菜葉子懶懶的喂着小小白。
“嗯。”
“呃,你還真承認呀,瘋了都,十六瘋了,你也瘋了。”
“十六瘋什麼了?”
“他說他要親自去爲你辦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他沒說。”
“可他現在親自辦的大事只有一個,就是去接逍遙王妃到我們北越國。”
“生茹,你再不要說那個王妃象你了,聽說太子爺如今就拿你做文章呢,說十六與西楚私下來往接收了你這麼一個小女娃,其實是細作。”
“你才細作呢。”她回手捶了遊景翔一拳,卻一下子頓住了,她想起來了,那日伊娃說過,女菩薩是太子舉諫的,原來……
PS:大婚前失貞,連續七夜,她被擄走再被送回,唯一記得便是枕榻之上的纏綿歡愛。強推澀澀另一個筆名點點雪的完結作品《狼性王爺太放肆》,保證好看,鬧書荒的親們不要錯過了,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