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進展有了轉機,也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原來還有人在打探當年婉柔出事的事件,只是他又爲何躲在暗處呢,“軒,我會陪着你一起等到他出現的那一天。”說着話的時候她心底已沒有了底氣,她答應過婉柔要做戲的,也不知可否等到二十幾天之後。
那時候,輕展軒也要從這邊域凱旋迴西楚了吧。
預想着一切的時候,她才發現,事實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樂觀。
溫暖的大帳裡來了裴將軍,他與輕展軒正在商談着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如沁坐在燭光下看着一本書,心裡卻在暗暗猜想着婉柔下一步的舉措,真希望可以晚些,讓她見到了那個救了輕展軒的高人再說,可是,她真的沒有任何機會再見婉柔,所以一切只能是她的默默祈盼了。
低頭沉思中,不知何時,大帳裡已安靜了下來,她恍然擡首,纔看見了一臉笑容的輕展軒,“沁兒,過來吃茶吧。”堂堂攝政王此時爲了不許別人打擾他與如沁一起的時光,居然自己沏起了茶。
歉然的走過去,輕輕的說道,“軒,我來吧。”
她搶過他手中的茶壺,洗茶,泡茶,再將茶水倒入他與她各自的茶杯中。
大帳裡隨着她的一舉一動,早已茶香四溢。
手指拿起微燙的茶杯,清香的茶就在脣邊,正欲喝下去的時候,突聽得門外有人稟道,“王爺,不好了,婉柔姑娘不好了。”
如沁心裡一驚,知道婉柔等不及,卻不想她早上才與她商量了,晚上婉柔便行動了,而她,似乎再也躲不過去了。
明知道是風雨欲來,卻也只能強裝鎮定,她與輕展軒之間的嫌隙就要來了,而那禍首便是婉柔,卻又是自己的授意與同意。
手中茶杯裡的熱茶已無心喝下,輕然放到茶桌上的時候,輕展軒已沉聲道,“進來回話。”那句‘婉柔姑娘不好了’的話顯然讓輕展軒緊張了,這一刻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輕展軒未中毒之前的那個原點。
一個兵士垂首而入,“王爺,婉柔姑娘又開始咳血了,所以……所以……”
“所以怎麼了?”輕展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語氣頗爲急慮,他心裡知道他還是欠着婉柔的,愛給瞭如沁,那麼至少他要在生活上要照顧好婉柔的一切。
“婉柔姑娘昏過去了。”支吾了半天,在輕展軒的追問下兵士纔敢說出來。
輕展軒轉向如沁,“沁兒,快與我去看看吧。”
如沁心裡一緊,那是她教給婉柔的辦法呀,勉強一笑,“軒,難道是我從前配給她的藥有問題嗎?”明知沒有,卻還是如此的說着自己的不是,說出口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傻氣了。
真的傻了,總是爲着別人作嫁衣,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委屈了,其實她也不是聖人,她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呢。
只是這些話,又說與誰人聽呢?
“不會吧,她先前服下了你開的藥方,不是都好了嗎,所以你才催着她要一個孩子,怎麼纔不過幾天,就反覆了呢?”輕展軒倒是相信她,可是他哪裡知道她與婉柔之間的奧秘。
她心思一凜,“王爺,不如派個軍中的大夫去看看吧,我去了難免會被人……”那個嫌隙她還是沒有說出口來,她是冤枉的呀,不過輕展軒卻是聽得明白的。
“沁兒,不怕,叫上大夫,你且隨我一起去吧。”
她臉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不了,王爺去吧,要是大夫診不出毛病來,沁兒再去。”她推拖了,也等待着即將而來的暴風雨,就算風吹雨打卻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走,爲了如無邪一樣的皓兒她已無路可退了。
輕展軒奇怪的看着她,如沁的醫術高明,從來有病者出現她都是當仁不讓的,況且這次還是婉柔,“沁兒,既然是婉柔,你便再爲她醫好了,否則……”否則只怕這軍中又要傳出什麼對如沁不利的話兒了。
“王爺,既然醫不好,那就說明先前我抓的藥有問題,王爺還是另請高明吧,不然,婉柔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不是都是如沁的責任了嗎?”
輕展軒一跺腳,“唉,二弟又不在,如果他在或許還有辦法,這軍中的軍醫哪裡懂得看這個呀,我先去瞧瞧婉柔再說了。”說着,也不待如沁回話,一轉身便直奔帳外而去。
靜靜的,大帳裡只剩下瞭如沁一個人,茶已涼了,清香早已散去,留下的就是清冷的一室與她的心焦。
靠坐在木椅上,心裡又想起了無邪,那小傢伙也不知好不好,還有無憂與飛軒堡裡的那個假無邪,他們也都好嗎?
好久都沒有他們的消息了,真想飛回去飛軒堡再看一眼她最愛的無憂,想想她光滑膩人的小身子,就想要抱在懷裡呢,可是此刻這只是她的一個遙想罷了,兩個孩子,一個也不在她的身邊。
是她自己要來邊域的,是她自己不想戰爭繼續的,可是戰爭還在打,是她錯了嗎?是她沒有說服白錦臣退兵,所以才讓戰爭繼續僵持着,白錦臣雖然敗退了幾十裡地,可是零星的小股的戰役還是不斷。
他還是有野心要吞併西楚的疆域嗎?
是了,他要邀功,一如當初他放棄自己一樣的,就是爲了向無相的皇上邀功。
這樣的男人,他心裡只有踩着向上爬的女人,而沒有他最心愛的女人吧。
真想再見他,真想送他幾個巴掌,可是如今的形勢卻只能向後拖了,她先過了婉柔這一關再說。
悠悠想着這些心事,不知何時,大帳外又飄起了雪花,她走出去站在雪地裡,從沒有一刻的這般喜歡雪,乾淨,純美,這是她的嚮往。
夜越來越深了,她在等待輕展軒的歸來。
可是沒有,遙望着婉柔帳篷的方向,一個人影也沒有。
婉柔真厲害呀,真的把責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可是她知道了的時候心卻是心痛着的,是她自己親手把輕展軒推向了婉柔,這世上,任一個男人都喜歡憐惜象婉柔那樣的美人吧,其實她真的很美。
這樣的告誡自己,可是心裡卻還是爲着輕展軒不過片刻間的就轉變了心意而委屈,爲什麼他就不可以堅定一點,哪怕再堅持的陪着她一夜也好呀。
卻不想,人才去了,便再也不理會她了。
回吧,他的營帳歸她了,而他,卻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帳篷裡。
撫着小腹,如沁拖着麻麻的腿腳回去了大帳,抖落了一身的雪花,她比婉柔幸福,她腹中還有另一個她的寶貝,又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呀,爲了這個小生命,爲了無憂和無邪她都會好好的珍惜自己的一切,甚至也珍惜輕展軒。
這就是嫁爲人婦的她,爲人母爲人婦,過着的就只想要是平常人家的普通的生活,只是那樣的一個在常人眼中極爲尋常的渴望,卻怎麼都無法降臨到她的身上。
青絲撒落滿枕,她輕輕躺下的時候,身邊的枕上是空空的,她熟悉的男人的氣息早已不再,他在婉柔那裡。
想念着無憂的小臉,讓女兒的笑容陪着自己安然入睡,這世上不止有憂心,還有更多的希望,爲了孩子們,她總會更堅強。
多少次的輾轉,多少回的夢念,那一夜,是她委屈的糾結。
卻,只是纔開始。
醒來時,是一室昏黃的燭光,清幽的冷意讓她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好冷。
這纔看到帳中的爐火早已滅了。
被窩裡的暖意在慢慢褪去,也讓她單薄的身子更加的冷寒了。
披衣而起,平常輕展軒在的時候,夜裡總會有人向火爐裡添着炭火的,這一夜似乎是有人偷懶了。
可是火爐的一邊,她望去時卻沒了炭。
只得起身向外走去,再要一些炭,才能讓這偌大的大帳裡暖和起來,有了寶貝的她,可不想染了風寒呢。
人,才走到門邊,便聽到了門外的低語聲,“聽說那大夫診過了婉柔姑娘的病再說出原委時,王爺立時就不作聲了,雖然沒說王妃什麼,可是你看他一夜未歸就已證明了一切了。”一個人低聲說道。
“可不是嗎,聽說婉柔姑娘拿出了當初王妃給她開過的藥方中,那大夫看了,其中一味藥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呢,服下了,一時間好象她的病好了,可是日久就會害她不淺,病也只會更重而不會好了。”
“是呀,聽說王妃的醫術一向高明,所以起初我怎麼也不相信這會是王妃的所爲。”
“那有什麼信不信的,女人嗎,不過是爲了爭寵罷了,王爺要了王妃最初還不是爲了報復嗎,又哪裡有半點的真心,所以婉柔姑娘活過來了,自然他的心裡最多的還是婉柔姑娘了。”
“但是,這兩日我明明見着王爺與王妃是恩愛着的……”
如沁沒有繼續聽下去了,這些有的沒的,都是別人的閒言罷了,其實那最真的真實就只有她與婉柔和甄陶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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