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那個散裂而欲碎的點心伸手遞向僕從,“灑了媚藥送去給採月,走累了,她就是你們的點心,哈哈哈。”爽朗的笑聲給人無限的想象力,如沁再一次的呆住了。
這男人剜下他的心來是不是黑色的,那僕從低聲道,“是。”
正伸手欲接過時,如沁急呼,“等等。”怒意已悄,隨之而來的是如沁的悔意,瞧她剛剛爲什麼就不能忍辱負重呢,想象着採月還未痊癒的身子在吃了這個點心後的情形,如沁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軒,求你不要。”蹂躪她一個人也就罷了,就不要再加上一個採月了,否則她只怕自己真的就會崩潰了。
乖乖的叫男人爲軒,柔細的嗓音讓男人滿意了,吹了一聲口哨,那痞痞的樣子讓如沁噁心的真想吐他一口,不成,她要想辦法不再爲男人所制肘,否則她真怕自己有崩潰的那一刻。
男人笑嘻嘻卻不理她,隨手一揚,那點心立刻就拋到了車窗外,“都退下吧。”
眨眼間紗簾落下,流蘇輕晃中,那僕從早已沒了人影,如沁的心一鬆,似乎過關了。
兩隻手急忙的重新又捶向了男人的腿,微微的加了些力道,生怕一個不留神又惹惱了男人。
“再拿一塊點心給我。”又一次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沁卻不敢怠慢了,憑着在月湖他對採月的鞭打,如沁知道這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可是點心拿在手裡,如沁卻不知道要怎麼做了,這一回男人沒有讓她喂他,而是笑咪咪的無限曖昧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自己的抉擇。
本來白皙的臉此刻卻紅一陣白一陣的,紅白交加中如沁只得拿着點心送到男人的脣邊,這一回他又得逞了。
滿心裡的不願意,卻又無可奈何。
突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臂,止住了她欲將點心送到他脣邊的舉動,另一手則探向懷裡,頃刻間取了一包東西在手,展開時,有粉沫輕輕的灑在如沁手中的點心上,男人再推回如沁的手,“吃下它。”
一切不過在眨眼之間,但是如沁已看得清清楚楚,想想剛剛他說過要讓採月吃點心的事情,再聯想起這一包藥,如沁猶疑了,倘若是媚藥,那她豈不是要再一次的羊入虎口了,而且還是自願的。
男人邪肆的望着她,輕閃的睫毛彷彿在說,“吃下它吃下它。”
腦子裡不住的轉動轉動,倘若不吃,那麼替她吃下的就是採月,而採月還受着那麼重的傷,又有好幾個僕從,不成,她不能讓採月替她受過。
那灑了藥粉的點心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的脣邊,想起前一天她還歡歡喜喜的坐在喜車裡等待出嫁,大婚,可是此刻,天堂早已轉爲地獄,她再也沒有了自由,也沒有了希望。
淚意涌上眼眸,香甜的點心就在脣間,強忍着那眸中的淚意,不能哭,不能輸給眼前可惡的男人,即使真的做了,那麼也並非她的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