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聶赤氣的全身發抖,從他坐上番王之位開始,那是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
那下人被怒吼的來回急喘,指着大門裡面道:“赤王,真的不好了,山神把銀庫都搬空了。”
“什麼?”聶赤瞪的雙眼有如銅鈴一般大,手裡的長刀“鏘”的一聲掉在地上。
付倩倩心裡悶笑了一聲,憋笑的穩住心神道:“聶赤,你還不服嗎?”
聶赤彷彿一夜間老了十歲,昨晚醜相必露,他就知道,眼下,他是真的敗了,敗在自己太狂妄,太輕敵,太剛愎自用。
“侍衛長昆佑何在?”宗喀巴厲聲喊道。
一身穿鎧甲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抱拳道:“昆佑在此。”
“先將聶赤拿下,等候發落。”宗喀巴揮手道。
昆佑麼,付倩倩側頭看了他幾眼,一路上收穫的信息裡,就有他的名字,據說他是聶赤親手提撥上來的心腹,也是雅隆城十萬騎兵的幅將軍。
大勢所驅之下,昆佑眼中雖有不忍,但還是隱忍的讓人上前將聶赤壓了起來。
“罷了,眼下戰亂將起,聶赤,你可願戴罪立功?”付倩倩知道,眼下是打完棒子,該喂甜棗的時候了。
聶赤在軍中聲望很高,所以她不會真的將他打壓至死,她只要告訴聶赤,只有臣服她,纔是上策。
聶赤猛的擡起頭,怔了半秒,咬着牙,黑着臉,一言不發。
看他仍不服氣的樣子,付倩倩就知道,想讓男人臣服於她,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怕這個世界,再怎麼屏除三從四德,男尊女卑的思想,還是放不開的,大鐘王朝都如此,何況吐番。
她需要展示她的能力,才能真正的讓聶赤心服口服,壓力山大啊親!
“昆佑,聶赤,放下兵器,隨我進感靈堂,其他人先各歸其位。”說完,付倩倩伸手抱起小雪花,頭也不回的踩着淡定的腳步,進了感靈堂大門。
等她進了內院,讓宗喀巴告訴昆佑和聶赤,她要換身衣服時,付倩倩才跳腳拍胸的低喊道。
“噯瑪!嚇死我了,我腿軟了,宗政漠,快抱抱我。”
披着長髮,一身玄袍的宗政漠已飛下屋頂的平臺,看着她像踩着尾巴的貓一樣,原地跳來跳去,不由眉頭輕擰,隨後,又垂簾低笑了一聲。
“小騙子,別再跳了,再跳,你肚子裡的娃娃,都要給你跳出來了。”跟在宗政漠後面的楚謙,戲謔中帶着幾分緊張的道。
付倩倩大口大口的呼吸,看向緩步走來的宗政漠,立馬向箭一般衝了過去,然後緊緊的抱着他,拼命的在他胸前拱啊拱。
“我滴那個神啊,我真真是腿軟了,要是那些衛兵不臣服,今天是不是,又要玩血染的風采了?”
小雪花早在付倩倩飛身撲向宗政漠時,便跳到了地上,心有餘悸的生怕自己又被夾的吱吱亂叫。
宗政漠哭笑不得抱住她,伸手在她後背輕拍了幾下。
“你做的很好。”
“真的很好嗎?”她是真的後怕啊,這比新生開學,做爲學生會會長,上臺演講,還要壓力山大。
宗政漠肯定的點點頭:“很好。”
“還好他沒再魚死網破,這樣血腥的胎教,真的讓人感覺很不好。”付倩倩長長的舒了口氣,尋思着,等這天下安定了,她一定要想辦法脫身,絕對不要再做什麼女王了。
天天這樣端着架子,高高在上,完全都不像她了,還是升斗小民過的快活,那用提心吊膽的想那麼多。
“趕緊去換身衣服再見聶赤,讓他帶上大軍,隨你迴天竺靈宮。”
萬事開頭難,只要邁出這一步,她以後就會越做越好,他會很期待一月初十,她登基時的變化。
付倩倩哦了一聲,她知道,宗政漠說的沒錯,聶赤心服口不服,那是因爲男尊女卑的思想在作穢,而她,需要給聶赤一個臺階下,之後還要用實力真正讓他臣服。
這次的計劃,她算是徹底成功,錢,她坑到手了,往後還會有更多的錢,源源不斷的進帳。
人,她也收服了,聶赤這一降,其它的五個番王,就會在事先算計時,好好的惦量惦量。
十二月中旬,她就要把吐番所有的兵權,全部收攏到手心,然後集中到一起訓練,最後在一月初十時,她要大閱兵。
“你不陪我去嗎?”付倩倩擡頭問他。
宗政漠定定的看了她數秒,伸手撫開落在她臉頰的幾根亂髮。
“這是你的責任,必須由你自己去。”他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如何替她,就算將來大婚,他也只是聖子,有些事情,必須要付倩倩親自解決。
想到聖子,宗政漠揚了揚眉。
“好吧。”付倩倩長嘆了口氣,重新打起精神。
剛回到房中,準備換衣時,洛兒和二郎回來了。
洛兒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看到付倩倩正在換衣,想也不想的便撈起桌上的水喝了半壺。
“付姐姐,昨晚我們上當了,那些人是調虎離山,還好你沒事。”
付倩倩不好意思的趕緊繫上衣帶,走了過來:“我沒事啦,二郎呢?”
“二郎受了點傷,現在吳厚朴哪上藥。”洛兒道。
付倩倩一怔:“這什麼會受傷?怎麼回事?”
洛兒眯起眼,定定的看着付倩倩:“付姐姐,昨晚是不是你們漠王爺算好的計劃啊?那些人,將我們引到城外,便將我和二郎綁了起來,關了一天,到早上才放了我們。”
付倩倩尷尬的咳了兩聲,默認的道:“那個,二郎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蕭洛陽翻了個白眼:“有好玩的事,付姐姐也不告訴我,還瞞着我,跟我大哥一樣,把我引開,太不講義氣了。”
“不是啦,主要是昨晚要做的事,不太純潔,不想污了你的眼睛嘛。”付倩倩無力呻~吟的道。
心想,難不成還讓你看現場直播嗎?
洛兒氣呼呼的嘟起嘴:“回來我就聽馬天生他們說了,付姐姐,你這招真是太損了,昨晚那酒果然有問題,我就說麼,看着就不對。”
“二郎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付倩倩乾笑,方法呢是有點卑鄙,但結果是好的嘛。
“他是自己掙扎的時候受的傷。”蕭洛陽突然有些不自在的,臉竟然微微紅了紅,眼珠子一轉,便問道:“昨晚我大哥跟慧娘,有沒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