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付兒,那藥渣真沒問題?”楚謙湊了過來,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道,一邊還衝着御醫殿的醫女翻他那妖嬈的桃花眼。
“你覺得會有什麼問題呢?”付倩倩抱着藥箱,趕緊往邊上移了點。
不是她怕楚謙,是怕御醫殿裡所有醫女的眼刀子。
她頭上沒戴避雷針,不想吸引仇恨。
好說歹說,她也是個名花有主滴人,基本上的節操還是要保持滴。
“你說小清墨的眼睛怎麼就那麼毒呢?從顏色上都能分辯出,時間不對?”楚謙陰陽怪氣的揚眉。
“當然能分辯出,藥渣顏色過深,那就是煎過頭,顏色過淺,那就是沒煎夠,這有什麼稀奇的。”付倩倩打着哈哈。
“是嗎?這麼明顯的事,那爲什麼御醫殿的人都沒發現呢?”楚謙笑得更無害了。
“對啊,國師大人,我也覺得,這件事情要大查徹查,要不,一會你跟陛下進進言,把這些御醫們,都放到大學裡回爐,深造深造。”付倩倩從善如流的嘿嘿樂道。
楚謙翻妖嬈的白眼,付倩倩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要換成別人,肯定先心驚再害怕,而她到好,居然理直氣壯的讓人語塞。
“你說,本國師想從你嘴裡,聽句真話,怎麼就這麼難呢?”楚謙哼哼的搖扇子,還故意避着她搖,意在不分點風給她。
“天地可鑑,我怎麼說的不是真話了?草烏頭有毒素,但在治頭風上,有局麻鎮痛的作用,但必須久煎,藥效纔會出來,否則跟沒喝是一樣的,國師大人,不帶你這麼埋汰人的,難道你一定要我說,那藥渣大大的有問題?然後讓陛下說我是蠢貨,把我拖出去砍了腦袋,纔算說真話嗎?”
付倩倩豎着三指手指發誓,那眼裡赤誠天地可見。
想坑她?門都沒有。
楚謙無語的偏過身子,跟付倩倩說話,他真要做好不被氣死的心理準備。
可偏偏他就這麼好奇,死活要在她手裡找虐,他就是造。
看楚謙被自己氣的貓一邊鬱悶,付倩倩憋着笑,看着天,搖頭晃腦的嘆氣:“我怎麼就覺得國師大人,就是想讓陛下拖我出去砍腦袋,然後你好順便救救我,好讓我感恩帶德,從今以後對國師大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
楚謙臉黑了一大半,他修的是道教,道家練藥,怎會不熟藥性。
那藥渣擺到桌上,乍眼一看,當時他是沒看出不妥,可後來細瞧下,自然發現了端倪。
小清墨打掩護,他能理解,畢竟做這種手腳的人,肯定不會是御醫院的人,照他的猜測,劉湘那邊肯定動了手腳。
但這種事,不能明說也不能暗說,宗政朔那小子,明顯也察覺到了,不然又何必將煎藥的事,從此交給趙公公那小兔崽子。
他不過就是想聽付倩倩說句實話,可這丫頭,鬼精鬼精,狡猾的跟泥鰍一樣,怎能不氣人。
“那日不是說一醉泯恩仇,從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嗎?”
付倩倩捧着心,眼淚花花的道:“是啊,從那天開始,我對謙謙一直就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可謙謙總是不相信我,真傷心,傷心的心都碎了。”
楚謙臉更黑了,哼哼的咬牙切齒。
“小騙子,那草烏頭明明是假藥,你敢說,你沒看出來?”
“啊?不會吧,謙謙,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這些御醫們,可沒得罪你。”付倩倩接着驚嚇捧心。
楚謙深吸了口氣,吐血的決定不說話了,再說下去,他真要吐血。
楚謙不糾纏,付倩倩也懶得說話,憋着口臭,等沈清墨煎好藥,再端上殿。
最後看着宗政朔把藥喝下,頭風止住,然後領了宗政朔的一點賞賜,最後全身從皇宮而退後,楚謙快如閃電的探出手。
一把將付倩倩夾在肋下,便虎虎生風的騰了空。
“小付兒我先帶走了,想要人,來九離山。”
沈清墨淡定的看着楚謙夾着付倩倩飛走,撫着額,輕呤的吩咐來接他們的馬天生立馬回漠王府。
又上九離山?她跟九離山有仇啊?付倩倩吐出一口臭氣,憋了老半天,又沒含一顆糖,她早就憋壞了。
“能不能不上九離山啊,山高水遠的,眼下又天黑,我怕鬼。”
“照本國師看,就是鬼見了你,都得避得遠遠的。”楚謙生氣。
“那人呢?人避不避?”
這是第幾回被楚謙夾在肋下拐跑了?
反正她也習慣了,淡定的索性看風景。
“是人都要給你氣死。”
“這麼說,人要被氣死,鬼又要避我,謙謙,那你非人非鬼啊,是妖孽?”
楚謙崩塌……
他要把她吊起來狠狠的揍一頓,這小丫頭就是欠揍。
“謙謙,還是別上九離山啦,我忙着呢,浪費了好幾天時間,店裡的貨都空了,去我的小店吧,我請你喝酒,另外,不就是離魂水嘛,你想讓我喝多少,你說。”
付倩倩又光棍又無賴的攤攤了手。
“這可是你說的。”
“只要別喝死人就行。”付倩倩吸了吸鼻子。
前蘇聯的逼供水,用多了,那可是會讓人變神經病。
但願宗政漠真把楚謙的離魂水,都換成了清水,否則這一葫蘆下去,她不死也得廢。
楚謙看她算是配合,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真受不了她的腦迂迴,居然真拐了個方向,往月明河飛。
沒一會,“咻”的一聲,到了“內涵”小店的後院,楚謙一點也不溫柔的丟下付倩倩,等她爬起來,就見慧娘一臉吃驚的跑了出來。
“公子?你回來啦。”
“呃!是啊,慧娘,咱店裡來貴客了,趕緊準備點好酒好菜,呵呵呵,正好我也餓了,人家說皇帝也不差餓兵,折騰了一天,居然連口吃得都沒,就出了宮,真是命苦啊,是不是,謙謙。”
慧娘是高手啊,那天在煙雨閣跟楚謙比音波攻的就是她。
此時看到她,付倩倩真有種見到革命隊伍的親人一樣踏實。
楚謙對她口無遮攔的話,有些麻木了,翹着蘭花指啍啍的晃進屋裡,大刺刺的在黃花梨木的圓桌前坐下。
PS:年過完了,莫名的開始期待下一次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