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捨不得了?”
吳桑慌忙低頭“桑哥只是好奇,伍公子爲什麼要這麼執着的找一個他自己都認不清的故人。”
說話時,她的聲音帶些連她自己都不曾覺查的飄乎。
“有那好奇的功夫,你還是多想想身爲貼身小廝要盡的本份!”
冷冷的丟下話,君墨安便先行進了車廂。
吳桑品着他的話,苦着一張臉也隨在後面鑽了進去。
君墨安頭靠在座背上,眸眼低垂的想的心事,聽吳桑的動靜,便伸手抓住她的腕子,一把將她拉了上來。
雖是幫她,可是他絞了氣的手力道大的不僅讓她的腕子雪上加霜,更是將她掖的一個踉蹌,險些碰到小几。
他見了俊眉緊攏,手間一個收帶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近前。
“嘶……。”
她忍不住的痛嘶出聲。
君墨安聽了擡手便挽起了她的袖子及瞧見她腕上那圈泛青的黑膚時神情便是一頓“怎麼弄的?上個車都能把自己磕着。”
……
吳桑無語的瞧着手上那明顯的環行印記,真的好想提醒他,桌角是尖的撞不出這個型狀來。
君墨安瞧她不語,再瞧着那同自己手指粗細相當的寬度,心下便明白了,鬆開手指着座道“坐下。”
吳桑得了自由,連忙拉開同君墨安的距離坐了下去。
君墨安拉開小几抽屜自裡面取了個淨白的瓷盒出來。打開瓷盒裡面的膏體呈一種透亮的碧色散着淡淡的清氣。
他以指尖挖了好大一塊抹在吳桑的腕上,然後以指肚細細的塗滿了整個紅痕。
膏藥的清涼使得吳桑一振,不僅痛意減輕,連因缺覺混沌的大腦都瞬間清醒起來。
君墨安雙眸專注的凝在她的腕上,指肚動的極爲輕柔,似怕弄壞最心愛的瓷器。
吳桑雙眸自他的指尖移開,落在他絕美專注的側顏上又開始變得恍忽。
“本王是不是比那個伍清耐看多了?”
君墨安那張俊臉突兀的在眼前放到最大,吳桑心顫之下一時有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便有些怔忡盯着他的沒有出聲。
“你是不是後悔沒有跟他走?”君墨安原本帶着挪諭的聲音瞬間降了溫度“本王可記得他的同伴說過,那位故人是位姑娘。難道你……”
君墨安頓住話頭直白的盯在吳桑已沒了多少弧度的胸上,精銳的眼眸威險的眯起,如同一隻等着獵物上門的豹子。
被他的話兜頭澆醒的吳桑的頭皮發麻,手心見汗,垂眸低頭恭順的答道“桑哥曾言,只要王爺不棄,桑哥便不離王爺左右。那伍清也只不過是將桑哥錯認他人,王爺何必過意呢。”
“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便好!”
君墨安邃暗的眸子凝在吳桑面上半晌,收回手,整個身體向着座背靠了過去“沒事你也靠着車廂歇會吧。離東凌還遠着呢。”
瞧着君墨安眼睫輕闔俊美無邊的臉,直到他的呼吸開始均勻,吳桑才輕輕的向外移了移,想要起身坐到他的對過。
“坐下!哪也別想去。”
君墨安眼皮未擡,擡手扯住她的腕子將她勞勞的定在了身側。
吳桑坐在位上,攏眉瞧着他長長的眼睫投下的暗影,有些懷疑剛剛的聲音只是錯覺。
可是手上覆着的那隻修長完美到工匠自棄的手,明白的提醒她,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心思複雜的盯着那隻溫潤的手抿了抿脣,闔上了實在過於疲憊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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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