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桑瞧着君墨塵目光自葉子落到地上都快要冒出殺氣來,只覺得好笑。
“說實話,桑哥不覺得。”
實是求是的說完,吳桑便瞧着君墨塵的眼瞳裡染上了哀怨的色彩。
心下暗笑,她話峰一轉,道“不過,這漫天的秋葉裡就它好巧不巧的落到王爺的袖上被桑哥所得,想來同咱倆還真是有緣份呢!償”
君墨塵聞言兩眼放光,緊緊接過她的話,說道“可不是。娘子,你瞧,連葉子都感受到你我二人的情誼,落下來陪伴你我。你便從了爲夫,叫聲夫君讓爲夫聽聽如何。”
這也太能拐了。
吳桑怎麼也想不明白,君墨塵的腦袋是怎麼長的,硬能從葉子是否特別轉到讓自己改口上去。
看着他殷殷期盼的眼神,她側頭用眼神細細的描繪起君墨塵那令自己心動難忘的眉眼。
眉如遠山,目似星潭。
依然是初見時那隻看一眼,便無法忘卻的深遂眉眼,只是如今因爲太多的情誼,那雙澈透卻深潭眼變得柔和生動
,令吳桑只是想着自己能伴在他的左右,便覺得自己不虛此生。
君墨塵不知吳桑心底所想,只是緊緊的盯着她的眼,一顆心因爲遲遲沒有得到答案而微覺失落。
只是稱呼而矣,娘子叫不出口,便不叫吧。
他無奈的自我安慰着,卻聽得一聲天籟在耳邊炸起“夫君,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好,好,爲夫聽娘子的。”
看着君墨塵呆笑的臉,吳桑突然覺得那“夫君”二字確實好聽。便又忍不住叫道“夫君,你笑的好傻。可是,桑哥喜歡!”
娘子如美如天簌的聲音接二連三的衝擊着自己的耳膜,君墨塵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緊緊的將吳桑摟在了懷裡,聽着彼此的心跳以確定,剛剛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摟的有些緊,有些突然。吳桑聽着他狂跳的心,瞬間想到了怦然心動。
君墨塵爲了自己,怦然心動!
只是想着,吳桑的脣角便愉快的上揚,努力的自君墨塵的懷裡擡頭,去偷瞧他面上的表情。
眼皮剛剛擡起,吳桑便對上了君墨塵那雙因爲深情而變得柔和,明亮的眼睛。
他眸內的笑意令人心悸,吳桑如同做壞事被人捉了包一樣,飛快的低下頭,兩手用力的撐着他的胸口,道“夫君,鬆些。桑哥都快喘不上氣了。”
君墨塵忍住笑意,好暇以整的瞧着胸口已然同自己拉開足有一指距離的吳桑,不解的問道“娘子,爲夫好像沒有壓住娘子的胸口,也沒有堵住娘子的口鼻。娘子,怎麼會喘不過氣來呢?”
“因爲,你快勒斷我的腰了。”
面對吳桑的控訴,君墨塵不得不略略鬆了手勁。然後,接着用堪比受氣小媳婦兒的哀怨眼神,望着懷裡比小媳婦還扭捏的娘子,道“娘子,你爲什麼不願承認,你是因爲對爲夫的怦然心動,而,忘了呼吸呢?”
這也太自戀了吧,雖說他說的也算是部份事實。
爲了防止君墨塵過於驕傲,吳桑決定來個拒不承認。她吸了吸鼻子,收收肩,轉開話題,道“這天,怎麼說冷就冷了。”
見娘子覺得冷了,君墨塵也不糾結於有沒有得到自己的答案了。
將落於吳桑腰間的手上移,用寬大的衣袖遮住她的後背,然後手搭着她的肩,將她轉向自己的側,君墨塵輕聲道“娘子忍忍,一會就到望雲軒了。”
因爲怕吳桑真的被秋風給吹病了,君墨塵走的並不慢。
吳桑擔心君墨塵這樣會透支了體力,對他的恢復不利,幾次勸他慢些走,君墨塵卻不聽,反而安慰她道“娘子放心,雖說爲夫躺了一年,其間沒能能好好的進食。但,有殤神醫的丹藥養着呢,這身體雖說弱了些,卻也並沒有大虧。走這點路還是沒問題的。”
吳桑知他說的是實情,但卻不認爲他的身體有他講的那樣樂觀,固執的不肯快走,君墨塵見了乾脆停下步子,問道“娘子,難道在你心裡,爲夫是那種連自己現在有幾斤幾兩都不清楚的廢物?”
這話說的有些狠。
若是還想阻止他快走,無異於承認他是廢物。
若是否認,依着吳桑對君墨塵的瞭解,怕是速度還會再快些
即然說什麼最後的結果都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吳桑便只有沉默。
看着身側安靜下來的人,君墨塵明白自己那翻話的目的已然達到了,他也不再多話,將力氣都凝到了兩腿之上,帶着吳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望雲軒。
---題外話---海風這兩天超極沒效率,兩人的膩歪硬是寫了這麼久,明兒應該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