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桑收裡早以有了防備,感覺不對腳下一滑,身子一側,病書生拍了個空。
“小兄弟,有兩下子啊。”那病書生失了手倒也不裝了,目露精光反手便掐向吳桑的脖子。
吳桑瞧着那人袖中猛然伸出的左手道聲不好,低頭,轉身退到了樓梯邊上。
她只顧着防備這病書生,卻忘了這樓下還有一個被自己打跑的二掌櫃攖。
那二掌櫃尋了幫手過來,衝上樓梯剛好瞧着吳桑背對自己退到樓口處他心下大喜,也顧不得去想這二樓之上出了什麼變故,猛的衝過,以右臂卡在了吳桑的脖頸,左手便去吃她的豆腐。
病書生瞧着吳桑落到二掌櫃手中,也不說話,冷哼一聲,飛身上前右手卡住吳桑的肩頸,左手的指甲便自二掌櫃的臉上直直的劃了過去。
二掌櫃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覺得有氣流撲來,臉上一麻,手臂便不聽了使喚,眼瞧着吳桑被人奪自己,自己不甘的瞪着眼,直直的向着樓下倒去。隨在他身後的幫手,眼瞧着他自樓上跌下,伸手去接,只覺得手指一痛冒起煙來,再瞧二掌櫃的臉已只剩白骨,他媽呀一聲,腳還沒動便被人撞得趴到樓梯上給人當了墊腳。
病書生卡着吳桑的脖子,低頭便想咬她的脖頸,突沉空氣有異,挾起她便縱向窗子償。
他輕功極高,可是他的指尖才碰到窗戶便覺得身子一僵,直直的跌到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便瞧着一身錦袍的俊美男子,在自己身前蹲下身來一把抱起了自己丟在地上的吳桑。
君墨安以手在吳桑的眼前晃晃,笑道“是不是摔傻了?”
吳桑當然沒傻她只不過被病書生點穴,急的說不出話來,君墨安也發覺不對,擡手幫她解了穴。
得了自由的吳桑,看着君墨安像遇到了親人,一下子便委屈起來,哭喪着臉,看着君墨安指了指自己的後背“痛”
君墨安聽了連忙俯身查看,用眼看,用手查。
他一面以手撫過她的肩背一面問道“是這裡嗎?這裡呢?”
吳桑實在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把自己給賣了連忙搖頭道“桑哥不痛了,不痛。”
“真的?這個可不大意的,萬一被他給弄出內傷可就難辦了。”君墨安眯着眼手更加用力的掃過吳桑的背,臀。大有找不着痛處不罷手的架式。
吳桑大窘之下,識時務的點頭道“就是後背有點痛。”
“哦”君墨安點了點頭道“走找地給你塗藥去。”
說着拉起她便向樓下走。
地上病書生聽聞兩人要走,心裡一鬆,猛覺有強勁的氣流襲來,他暗道不好,卻動彈不得生生瞧着自己的兩隻手腕如被刀削過離了身體。
君墨安與吳桑正要下樓,聽得堂下有差人喝喊的聲,他眉頭一皺挾起吳桑直奔着窗子,飛身躍了出去。
茶樓外的街人人來人往突然覺得空中有人落下,嚇得四散奔逃,茶樓大堂裡的差人聽了動靜轉身出來,只瞧得一匹白奮蹄直下的奔了下去在人羣中失了蹤跡。
書房裡的夜眩收到屬下傳來的消息,微微失了神,良久之後才道“通知各堂,若有心懷不軌的人靠近安王兩人,想法打發了。那家茶樓的靠山找出來,收了證據遞到府尹那裡。”
屬下領命離去,夜眩呆愣半晌,抱起一摞書放到案上,翻看起來。
君墨安與吳桑的回程很順利,半個月後他們回到安王府時,管家喜極而泣,就差沒拉着君墨安與吳桑的手看他們有沒有缺零件。
君墨安讓人帶吳桑下去泡澡去乏,自己同管家打了下四王府的情況,從管家口中得知楚子恆早上也到了府上在書房內候着便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裡楚子恆正臥在羅漢椅上無聊的逗弄糰子,瞧着他近來,糰子掙着跳下椅子便向君墨安欺了過去。
君墨安擡手抱住它,逗弄着它的鼻子道“還算有點良心”然後問楚子恆道“宮裡對於我可以活着離開東凌有沒有什麼反應。”
楚子恆皺眉看着君墨安手裡的糰子,嘟嚷着糰子沒良心,有主就忘了自己,提醒君墨安當心糰子哪天的了舊主也把他丟了,纔在君墨安不耐煩的打斷後說道“我一到都城就跑來安王府了,還沒來得及回府跟老爺子探口風。不過即然他們都開始動手了,你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對於楚子恆帶了一點點幸災樂禍的表情,君墨安不以爲意“雖說大夥都知道我有了新寵,怎麼着也算本王曾經的舊人,想撇清看戲啊。走跟本王一起進宮回旨。”
霓裳公主登基上位後,早以派人送了書信與大昭皇帝,對於安王護送自己反回東凌表達了很深切的謝意。
是以當君墨安帶着楚子恆,吳桑前往皇宮付命時,宮裡早以備做好了替他接風的準備。
太子舉起酒衝着君墨安道“爲兄聽聞,三弟這一路上走的並不順利,這一杯是爲兄敬於三弟,替三弟壓壓驚。”
君墨安舉杯,淡笑道“墨安多謝二哥關心。路上雖說不順,終歸有咱大昭的烈祖列宗護着,墨安才能不辱父皇重託。”
皇帝聽了,衝着君墨安道“不管怎麼說,你將霓裳公主安全的送回了東凌,如今她繼承大統念及也你的送護之情也會與咱大昭交好,朕也敬你一杯。”
君墨安舉杯飲盡,就這樣又你來我往了喝了半個時辰,君墨安便有了疲態。擡眼望下了暗的天空道“父皇,天色不早,快落城門了,兒臣先行告退。”
皇帝道“不急,落了門讓他們開門便事。”
君墨安推道“爲了兒臣一人壞了規矩總歸是不好的,兒臣先退了。”
皇帝聽了讚賞的瞧了眼君墨安,讓宴會散了。
出了皇宮,君墨安便一頭靠在吳桑的身上。
在車邊候着的馬伕瞧了,連忙幫着吳桑把君墨安扶上了車。
一上車君墨安便乾嘔起來。
吳桑無法只得讓車伕找地停了,扶着君墨安下車,又是錘背,又是拍胸的好一陣折騰,君墨安總算把東西吐出來,人也稍稍的好受了些。
等兩人再次上車,趕到成門時,天色早以暈暗,城門也落了下來。
吳桑無法,只得試着問迷迷糊糊的將頭搭在自己腿上休息的君墨安“王爺,城門關了。”
“關了,本王就在這睡,舒服。”君墨安有些口齒不清的說着,一轉頭,臉貼着她的小腹又睡了過去。
吳桑實在沒想到醉酒的君墨安竟然這樣賴皮,她只覺得腹熱如火,熱力直直的竄到耳尖,她不敢大動,可是這姿勢實在是太過於曖昧了,她只得努務的向後挺着背,吸着腹,然後以手輕輕的推了推君墨安“王爺。桑哥累。”
“我不累。”君墨安無賴的說着擡着拍開她的手又向着裡面貼了貼,他的頭在腿上碾轉,吳桑便覺出了自己身體的變化。縱使在沒經過人事,她也看過許多的醫書,那種反應讓她羞臊。
咬着牙,抿着脣強迫自己如老僧入定般目視前方,極力用平常的語調讓車伕找個沒人的地把車停了下來。
君墨安高大的身子彎在吳桑的身前時間久了便有些屈的難受,他晃了晃腦袋,總算睜開眼,瞧着那個被吸的凹進去的小腹,再瞧着如木雕般直視車廂頂部的吳桑,笑便在眼中溢了出來。
他不捨的自吳桑的腿上直起身子,以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然後皺眉看着一臉嬌紅的她道“桑哥?”
桑哥自入定中回過神來,對上君墨安柔軟的眼眸,慌忙低頭道“王爺醒啦,城門關了。”
君墨安應聲道“我睡了多久”吳桑想了想“一兩個時辰吧。”
君墨安聽了意瞄眼吳桑的腿間,擔憂道“桑哥,你上次是不是傷的很重。”怕她聽不懂他指了指自己的下面,那裡的衣料隱隱的被硬物頂出了一個小小的形狀“就是子孫袋。”
吳桑瞧着他的身體差點被自己給臊死,慌亂的答道“還好,還好。”
君墨安道“這個傷了可不是亂扛的,我幫你看看。”
吳桑連忙以手相掩道“多謝王爺,桑哥真的沒事沒事,剛剛怕硌着王爺夾腿裡藏起來了。藏起來了。”
對於自己的急中生智吳桑差點被自己給臊死。
君墨安聽着她那句藏起來了,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好笑的看着吳桑道“這個怎麼藏?可不可以教教本王,說不定什麼時候本王也用的着呢。”
吳桑沒有想到,君墨安竟然要學,只得道“那個,王爺的藏不起來,學了也沒用的。”
“怎麼個藏不起來?本王倒想聽聽?”君墨安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吳桑,發了揮了打破砂鍋的精神。
吳桑被逼無奈只得一狠心豁出臉皮道“太大了遮不住。”
君墨安聽了心燥血熱,可是仍不想放過這個逗人的樂趣,懷疑的盯着她道你是不是上次非禮我時瞧見的?”
吳桑大有挖坑自己跳的後悔,雖說顏面無存她依然努力爲自己的清白抗爭“桑哥沒有非禮王爺,這個,這個……”她瞄了眼君墨安終於說道“這個看也看的出來。”
她的聲音小小,君墨安聽了,皺眉以手拔了拔自己的耳朵問道“桑哥你剛說什麼?聲音這麼小我怎麼聽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