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衣正在泡着湖水的時候,一搜精美的畫舫劃了過來,在兩人不遠處停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曉曉,你跟太子殿下這是在玩什麼?”
“驚瀾”雲破曉驚喜的看着畫舫上的人,縱身一跳,已經上了畫舫“你怎麼會在這裡?”
君驚瀾目光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湖中的宮雪衣,很不厚道的開口“昨日,我送了請帖去太子府,邀你遊湖,怎麼,你沒有收到請帖?”
雲破曉茫然的撓撓頭,很是實誠的搖搖頭“沒收到!”
宮雪衣縱身上船,用內力蒸乾衣衫,清爽的站在雲破曉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昭示自己的所有權“收到了,本宮代收的,只是當時你在睡覺,便沒有叫醒你,後來,就把這事忘了。”
宮雪衣面不改色的開口,陸言眼睛望天,殿下,撒謊可不好,你不是忘了給太子妃說,而是將請帖給撕了!
“驚瀾,這般正式的邀請我,可是有事?”雲破曉敏感的問道,她跟君驚瀾之間從來都不會客氣,莫不是做給什麼人看的?
君驚瀾點點頭“君家派我來做說客,希望曉曉你投靠君家,君家爲你提供靈尊寶器一把,聖階戰技一本,並許多靈力石。”
“若是我拒絕呢?”雲破曉似笑非笑的問道。
君驚瀾也不矯情“君家要我將你抹殺。”
宮雪衣聽到這裡,眼底閃過一抹駭人的殺意,雲破曉彷彿是早已經猜到了一般,倚着欄杆,看着盪漾的湖水“讓你爲難了。”
君驚瀾站在雲破曉的身邊,弄了個結界籠住三人“太子殿下,君家雖然答應讓我來勸說,必然做了二手準備,並且只給了我十天的時間,如今十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殿下可有什麼好想法?”
宮雪衣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此次來的人是誰?”
“君夫人,江尋真。”
“若是我記得不錯,君夫人應該是你的生母吧。”
君驚瀾沉默不語,君夫人是她的生母嗎?呵呵,生母,多麼可笑,若是她真是自己的母親,怎麼可能千方百計的想要殺死自己,若是她真的是自己的生母,又怎麼可能恨不得他死在外面,永遠不再出現在她的面前,若不是自己對於她來說,還有些利用價值,加上自己有點保命的本事,只怕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驚瀾,你不用這般做的……”
“曉曉,我對於君家來說,只是雞肋而已,若不是還有那麼一點點味道,早已經被徹底的拋棄了。”君驚瀾向來波瀾不驚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嘲諷般的失落,人人都道驚瀾公子,清華絕倫,不食人間煙火,哪裡知道,他不過是被傷透了心,早已經將自己封閉起來了而已。
雲破曉愣了一下,伸手拍拍君驚瀾的肩膀“別擔心,還有我們在,我們可是朋友,一輩子的!”
君驚瀾微微一笑“所以,我光明正大的邀你出來,一是爲了做給他們看,而是爲了跟你商量,如何躲過這一劫。”
宮雪衣沉默片刻“煉藥師工會在君家能說得上話嗎?”
“若是陸佑劫親自去,或許能,其他人沒可能。”君驚瀾複雜的看了一眼雲破曉“而且曉曉牽涉的勢力越廣,危險就越大,就是因爲曉曉如今的地位威脅到了君家,纔會讓君家動了除之而後快的念頭。”
雲破曉撓撓頭“我怎麼覺得我什麼都不做,也有人想讓我死啊,這是爲什麼?”
“傻瓜,不招人妒是庸才!他們就是嫉妒你,纔會這般恨不得你死,不過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傷害你,絕不!”宮雪衣握住雲破曉的手,堅決的開口。
“放心,我可不會任由別人欺負的,更何況我答應了陸大叔出席煉藥師大會,對了,陸大叔給我這個。”雲破曉摸出一塊木質的綠牌,赫然是陸佑劫當初交給他的那一塊。
君驚瀾看到雲破曉手中的綠牌,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陸佑劫竟然會將這個東西給你,有這個東西,君家要想動你,還要仔細的掂量掂量一番。”
“這東西有這麼大威力?”雲破曉把玩着手中的綠牌,疑惑的問道。
宮雪衣也很驚訝“陸佑劫這個人脾氣向來古怪,就算是我也從來不賣面子,沒想到,竟然如此看重你,陸佑劫這人跟你師父一樣,護短,而且是極端護短。”宮雪衣頗爲無奈的笑了笑,彷彿是想到設呢麼讓他哭笑不得事情。
“怎麼了,陸大叔也跟我那師父一樣不靠譜?”
“他可比你師父靠譜多了,陸佑劫這人年紀雖然不大,火氣倒是很大,當初母后跟陸佑劫起了點衝突,陸佑劫差點將皇宮翻了天。”宮雪衣頭疼的開口“還是父皇想辦法擺平了那件事,母后是最不喜歡跟陸佑劫打交道,陸佑劫翻起臉來,誰的面子都不給。”
雲破曉摸摸鼻子,陸大叔看起來那麼好說話,有這麼不講理嗎?
“所以,得了他親睞,曉曉,你很幸運。”君驚瀾放鬆的笑了笑“這下我可以回去交差了,有了這一層身份,君家想必不會輕舉妄動了,不過,你也要防着點,君家掌控這個大陸千年了,難免不會冒進。”
“嗯,我記住了,不過驚瀾,記住,任何時候,我們都是朋友,任何時候!”雲破曉極爲認真的開口,哪怕君家捨棄了你,我也決計不會捨棄你這個朋友!
“嗯,我們是永遠的朋友。”君驚瀾摸了摸懷中的簪子,這是他們第一次出去誑街,他買來想送給她的,最終卻沒能給送出去,便一直帶在身上了。
“對,永遠的朋友,所以,有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們,別一個人承受,太累。”雲破曉伸出手在君驚瀾的胸口錘了一下“也別讓人欺負了你去,管他是君家人還是王家人,揍了再說。”
君驚瀾忍俊不禁,低頭淺笑“知道了,定然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向來今日你們也是出來遊玩的,倒是因爲我壞了你們的興致,你們繼續遊湖,我就回去交差了。”
“知道就好。”宮雪衣很不客氣的開口,第一次約會就被弄成這樣,他現在非常不爽!
雲破曉瞪了一眼宮雪衣,繼續道“半個月後的煉藥師大會,你來給我捧場吧。”
“好,我一定到。”君驚瀾撤了結界,送雲破曉兩人下船後,才離去,雲破曉看着遠去的畫舫,沒有說話,宮雪衣看得心裡酸酸的“要是捨不得,現在可以追上去。”
雲破曉瞟了一眼宮雪衣,小眼神中滿是戲謔“真要我追上去,那我去了。”
“不準!”宮雪衣抓住雲破曉的衣袖,臉色極爲難看,雲破曉撲哧一聲笑出來,宮雪衣才發現自己被耍了,無奈又寵溺的看着雲破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雲破曉乾脆的撲到宮雪衣的背上“我累了,你揹我回家。”
宮雪衣顛了顛背上的人兒“咱們這就回家了?”
“嗯,回家。”
“好,我們回家。”宮雪衣揹着雲破曉,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宮雪衣,我們認識多久了?”雲破曉抱着宮雪衣的脖子,突然問道。
“明日便是一年零八個月了,整整的。”宮雪衣想起兩人初次見面“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
“記得,我拍暈了你!”
“不是這!”
“我打劫了你的紫鳳鐲!”
“不是!”
“我嫌棄你玩意小!”
“……”宮雪衣一張臉上青白交加,良久咬牙切齒的吼道“看來,我的給娘子展示一下,免得娘子老師懷疑爲夫的能力,不如現在就給娘子展示一下!”
“你敢!宮雪衣,你個混蛋……啊,小心,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