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寅衝她邪魅一笑,“你到底是關心他?還是關心我?”
蔣小魚笑笑,“自然是關心你,我們什麼關係呀。”
蘇瑞寅臉色稍霽,“那個宮女是景百川殺的,我與景閒隨沒有動手。”
蔣小魚舒了口氣,猛然想到什麼,“他是不是又和你說了什麼?阿寅,我不是和你說過麼,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要相信。”
蘇瑞寅捏着她的下巴,“擔心了?”
蔣小魚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景閒隨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長得好點兒……”瞥見他眸色沉了沉,眉角抽了抽,她伸手捧着他的臉,“當然沒有阿寅帥。”
見他脣角揚了揚,蔣小魚心道:果然男人在外面如何強悍,在女人面前都是任性的孩子。
忽然就很想揪一揪他英俊的臉,事實上,蔣小魚這個人是個天生的行動派,尤其是對自己認爲親近的人,向來手比腦快,在她尚且沒有決定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捏住了他的臉。
“這張臉這麼帥,我都捨不得用力,好怕會捏壞了。”
蘇瑞寅臉色黑了黑,他可以感覺到他的王妃對他濃濃的愛意,根本就不是因爲受誰逼迫她纔會取悅自己,纔會對自己表現出這樣親暱的舉動,相反,她若不高興,還會使小性,發怒。如果真的是系統君逼迫她,或者她執意想要快些完成任務回到屬於她的世界,與景閒隨那個混蛋雙宿雙飛,她只會更賣力的取悅他。
“娘子方纔已經連續問了兩個問題,現在換我問,你要仔細聽着,認真回答。”蘇瑞寅深深吸了一口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
蔣小魚捏着他臉的手頓了頓,臉上笑鬧的表情不在,“你說。”
“你綁定的系統叫什麼?如果沒有這個系統,你還願意走近我嗎?”蘇瑞寅此刻萬分的緊張,感覺心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以至於他箍着她腰的手越來越用力。
蔣小魚只覺得腰好像要斷了,因爲他的大力,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以至於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因爲緊張而越跳越快的心跳。
“景閒隨又用這個來挑撥你我,他還真是無聊至極。”看來,她有必要跟景閒隨仔細明白的說說清楚了,別總來挑撥,否則這個朋友她可以不要。
蘇瑞寅緊緊抿脣,未語。
蔣小魚看着他那鄭重緊張的神色低低的笑了笑,下一瞬,在他脣上輕輕碰了碰。
蘇瑞寅身子緊繃,隨後緊緊咬着牙關,臉色倏忽變了數變,她以爲主動獻吻就可以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嗎?今天他勢必要求一個答案。
蔣小魚她貼着他的脣輕輕道:“阿寅,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不管當初是不是因爲系統君,你覺得現在我這顆心裡是不是隻住着你一人。”言罷,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原本她因爲未着寸縷還異常羞窘,可是現在她已經顧不得許多,她不願意看着她在意的人不快樂,爲了這個而糾結。
蘇瑞寅的耳朵上突然躥上巨大
的紅暈,那有力的心跳順着指尖,經由他周身血液,直接流淌進他的心裡。
“聽到了嗎?感受到了嗎?那怦怦的聲音就是‘我愛你’!
我承認一直不告訴你我綁定的是怎樣的系統的確是藏了私心,因爲你是醋罈子,害怕你會胡思亂想。
可是我可以很鄭重的告訴你,就算當初沒有這個系統,我想我還是會走近你,你是這樣的優秀,這樣的英俊,這樣的耀眼。”
蘇瑞寅臉上陰霾不見,他擁着她,微一擡頭便攫住了那誘人的紅脣。
什麼狗屁景閒隨,見鬼吧!
一次次的挑撥他與他的王妃間的關係,真的很過分!
想要一次次將他的王妃從他的身邊帶走,帶到那個有着飛機跑車的世界更加過分!
他發狠一般在她口中橫衝直撞,好像恨不得可以一口將她吞入腹中,永遠都不必再擔心會有人打她的主意。
蔣小魚摟着他的脖頸,承受着他發狠的吻,口中有腥甜瀰漫,兩個人卻還是不願意分開。
不知何時,兩人的位置變了。
儘管是夏天,可地上的涼意還是隨着肌膚沁入骨髓,她目光迷離,一雙眸中如同注滿了柔情的水,越加抱緊他,想要從他的身上獲得溫暖。
蘇瑞寅忽然意識到她此刻正躺在冰涼的玉石鋪就的地上,心中無比自責,想要將她抱起。
她的手卻死死揪着他腰上的玉帶。
這段時間她爲他脫衣穿衣,這玉帶再不會像第一次那樣怎麼也解不開,相反縱然是閉着眼睛,她也可以極快的就解下。
一聲極輕的“嗒”聲混在彼此粗重的喘息聲中,玉帶解開,下一瞬,蔣小魚的手又極快的解開他的外袍。
蘇瑞寅情難自禁,心中被一股灼熱衝擊着,越加想要擁有更多。
卻突然,在她的手就要褪去他所有衣衫時,他倉皇的鬆開手,幾乎耗費身上所有的力氣自她身上逃一般離開。
“我該上朝了。”
蔣小魚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從身後抱住了他,“阿寅,我願意,如此,你註定要對我負責一生,而我也註定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
蘇瑞寅只覺得她緊貼在自己背上的臉如火一般灼燙,身子越繃越緊,心在想要和不能要之間徘徊鬥爭,頭上很快便沁出一層細汗,“現在不可以這樣。”
蔣小魚下巴硌在他的後背,聲音低低軟糯糯的如同一隻小手在他心上帶起一片漣漪,“難道你不想對我負責一生嗎?”
蘇瑞寅的心,狠狠顫了顫,縱然他沒有回頭,也依然可以感受到她眸中的炙熱與灼亮,喉結用力滾動了一下,“是我又胡思亂想了,不管怎樣,以後不會再讓旁人隨意攪亂我的心。”
“叮!活色生香,獲得經驗值(王爺好感指數)5點。”
蔣小魚看着他緊攥在一起的拳,緊繃成一線的脊背,忽而低聲笑了笑,“是嗎?”
“我保證,娘子沒有穿衣,當
心着涼。”因爲隱忍,蘇瑞寅的嗓音有些喑啞。
“你明明好多次都很想要,就在剛剛還來威脅我,怎麼現在這麼慫?”蔣小魚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只見一抹紅暈快速在耳根上蔓延,一直到脖頸上。
“慫?”蘇瑞寅皺了下眉,他這般忍耐,分明就是太過寶貝自己的娘子,怎麼會是慫?倘若他的王妃現在及笄了,又或者身體健康,他怎麼會忍的這般辛苦,還被她笑說慫?
默然無聲的將雙手背到後邊,將她背出浴房,直接放在牀榻上,用被將她蒙了個嚴嚴實實,然後繃着嘴角去拿衣裳。
“喏,我這回可說是沒羞沒臊到了極點,這般邀請你你還是拒絕,那以後若是你再爲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糾結,可莫要怪我讓你打地鋪了。”蔣小魚伸出頭來,勾了勾脣,心裡舒了口氣。
蘇瑞寅繃着嘴角,“哪裡有不讓夫君睡牀的娘子。”
蔣小魚歪頭衝他眨了眨眼睛,“我說到做到。”
聽見蘇瑞寅不悅的自鼻子裡哼哼兩聲,她彎着眉眼從乾坤袋裡取出兩隻銅戒指,在他走到近前時,牽了他的手套在他的無名指上,然後讓他學着她的動作,爲她也套在無名指上,她彎着眉眼,衝一臉怔愣的他晃了晃手,“情侶對戒,傳說無名指與心臟相連,最適合發表神聖的誓言。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就等於用戒指套住了愛人的心。”
蘇瑞寅雙眸一亮,這一對銅戒指可不就是她在豐鎮特別挑選出來的一對兒嗎?爲此還打劫了一車的銅環,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這一對銅戒指,“這麼說你我的心現在是連在一起的?”
蔣小魚抓過他遞過來的衣裳,“那是當然,倘若景閒隨那貨再在你面前胡言亂語的話,你只消衝他晃晃手指,他便會如同吃了屎一般。”
蘇瑞寅擡手,輕柔的撫過她耳邊的溼發,然後爲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嘟噥了一句,“真希望他能吃屎。”
“噗——”蔣小魚笑噴,眼睛轉了轉,“吃屎還不容易麼,等今天我就給你來盤屎,如果你覺得味道還算不錯,就送給景閒隨那貨。”
蘇瑞寅神色僵了僵,緊接着一臉鄭重的道:“娘子,爲夫只是說說,那種污穢之物,你可莫碰。”
蔣小魚大笑出聲,似想到什麼有趣的東西,眼睛裡閃爍着狡黠的光芒,“時辰不早了,你難道不上早朝嗎?”
蘇瑞寅點了點頭,換了一件衣裳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腳步一頓,“娘子雖然收拾好了一切,不過漏了牀下,還留了一滴血。”瞥見蔣小魚臉色僵了僵,他嘴角彎了彎,“爲夫會耐心等着娘子的解釋。”
蔣小魚臉白了一下,她自認收拾妥當,怎麼還是會出現疏漏?蘇瑞寅離開後,她赤着腳趴在地上仔細瞧了瞧,果然有一滴血!
蛋疼的抓了抓頭髮,癱坐在地上。
楊枝進來時臉色瞬變,“王妃怎麼這般不知愛惜自己?”說着趕緊走上前扶她坐到牀上,摸了下她的手,“這麼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