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隨着梨花去了西苑,遠遠的便看到了院子里正趴在鞦韆上睡得正酣的雪球,蔣小魚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梨花,頓下腳步的同時擋住梨花的視線。
“梨花姐姐,不知道表小姐的雪球可找到了?”
梨花眼底閃過一抹慌色,但卻收斂的很快:“還沒呢。”
蔣小魚脣角輕輕勾起,這玲瓏貓根本就好好的待在西苑,唐映月此時派人叫她過去,絕對不簡單。
她也不多言,待兩人走的近了,梨花看到了鞦韆上趴着的雪球,身子一抖,見蔣小魚也看到了雪球,忙擠出一絲笑意,走上去抱起雪球:“你這個鬼東西,怎麼又溜達回來了?知不知道方纔表小姐找不見你有多着急?”
雪球被打攪了好夢,喵嗚一聲,伸了伸爪子。
蔣小魚心底冷笑一聲,面上卻是一副萬幸的表情,溫聲道:“既然雪球找回來了,還是趕快抱進去,表小姐也好安心。”
梨花方纔親眼目睹了雪球是如何撓傷了表小姐的,此時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後見蔣小魚已經擡腿向前走去,不得不抱着雪球跟上去。
“表小姐,小魚兒帶到了。”梨花在門外稟道。
“讓他一人進來,你們就在外邊候着吧。”一陣清冷而軟糯的聲音自屋裡傳了出來。
蔣小魚進了屋,眯了眯眼睛,目光不
着痕跡的打量着坐在桌邊撥着杯蓋的唐映月,腦子裡卻赫然浮現起昨晚荷花池旁那激烈的戰況。對比昨晚的放làng,此時的唐映月看着倒是端莊而優雅。
“奴才小魚兒,見過表小姐。”蔣小魚斂眸垂首,行了禮,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這就是古代奴才們的悲哀,不管怎樣的主子,都得畢恭畢敬的跪下行禮。
唐映月撥着杯蓋的手徒然一頓,眸眼微眯,直直凝注蔣小魚,冷哼一聲。分明就是個奴才,卻能有這樣處變不驚的氣質,身上完全沒有一般太監的尿臊味,難怪會得了寅哥哥的青睞,甚至還賞了飯!
“砰”的一聲,唐映月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怒氣自胸臆間溢出,她將茶杯狠狠放到桌子上,寒聲問道:“你就是這個月貼身伺候寅哥哥的小魚兒?”
“回表小姐的話,正是了。”唐映月沒有叫她起來,蔣小魚知道這是唐映月給她的下馬威,是以話回的平靜得體,臉上沒有半點兒怯意。
唐映月深吸了口氣,不知是不是她昨晚太累了,所以眼花,她竟然在這個小太監的脣角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譏諷。
一個太監,憑什麼在她面前如此放肆!莫不是憑着寅哥哥的賞識?此刻她竟然吃醋了。“昨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回表小姐的話,奴才昨晚一直待在乘風居,伺候王爺。”
“你胡說
!”唐映月猙獰一笑,赫然起身來到蔣小魚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昨晚你分明滿臉帶血的跑出了乘風居,你說你究竟去了哪裡?”
蔣小魚此時已經可以肯定唐映月讓她來這裡是爲了確定昨晚荷花池邊究竟有沒有人。這讓蔣小魚暗暗吁了口氣,唐映月今日整這麼一出,必然也是懼怕昨晚的事東窗事發,所以她也沒什麼可怕的,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手握把柄的可是她。
“奴才不知道表小姐什麼意思?”蔣小魚依舊目光平靜。
“你!”唐映月袖下的手捏的咯吱咯吱響,隨後將腰牌劈頭丟向蔣小魚。蔣小魚只隱約瞧見一抹暗影向自己襲來,匆忙避開。當目光落到地上的腰牌上時,整個人徒然一驚。
“你自己的腰牌你總該認得吧?你說你昨晚是不是去了荷花池邊?”唐映月怒聲呵問。
蔣小魚快速壓下心底的驚異,擡眸看向目光彷彿可以吃人的唐映月,“表小姐也許還不知道,奴才昨兒白日在荷花池邊摔了一跤,醒來後就記不得以前的事了,至於這腰牌,奴才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奴才的。”
唐映月聞言,懸着的心赫然落下,但仍有疑惑,畢竟這腰牌是在荷花池邊的矮灌裡找到的,不管這個小魚兒究竟有沒有瞧到什麼,寧可錯殺也不可放任成爲自己的絆腳石。“聽你的意思,倒像是我冤枉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