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太守遠遠的看到皇上一干人等飛速而來就知道出了問題,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的將城門打開。
門剛剛打開,兩匹快馬正好呼嘯而過……
四個人,兩人共騎一匹快馬,沿着城外的官道一路急追,終於在城外三十多裡的岔路口追上了將軍府的車隊。
只可惜,馬車和東西都在,但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人都到哪裡去了呢?玉石棺材還在呢……
綵衣飛快的跑到那口玉石棺材邊上一看,蓋子已經被打開,只是裡邊空空如也。
死去的將軍夫人沒了,只在棺材底部找到了幾縷髮絲……
太初用手指捏住那幾縷髮絲拿起來看了看,道:“皇后猜得沒錯,只有活人的頭髮纔會如此黑亮潤澤,上官澤已經藉着母親的屍體出逃……”
小翠道:“怎麼辦?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而且這裡分岔路口起碼有七八個,咱們到底往哪條道追呀?”
綵衣道:“算了,窮寇莫追,而且就算你追到上也沒用,上官澤肯定已經和老傢伙分道揚鑣了……”
司馬楚道:“沒錯,此地離京城不算遠,但憑咱們幾人之力想要在樹林和荒草之中挖一個人出來,談何容易?簡直像大海撈針,而今之計只能回去派遣兵力,沿途進行大範圍搜索……”
於是呼,幾個年輕人便只好調轉了馬頭,無奈的朝京城返回……
片刻之後,就在剛纔司馬楚和傅彩衣所都留的那個分岔路口附近的灌木叢中,窸窸窣窣的涌出一大片的人影。
不是別人,正是上官鴻所帶着的那一大羣將軍府的人。
上官澤,自然也在其中。
一個心腹家將長吐了一口冷氣道:“老將軍果然了事如神,知道他們會追出來,所以故意佈下了迷陣,讓他們以爲咱們已經走遠,否則的話,以那幾個年輕人的身手來說,咱們可就要難以脫身了……”
“爹,孩兒不孝,都怪孩兒,讓上官家列祖列宗蒙羞了……孩兒知道錯了……”
上官澤噗通一聲跪拜在上官鴻的身前,一把抱住上官鴻的雙腿嚎啕大哭。
“混賬,你給我起來!”上官鴻一把將上官澤揪起來道:“知道錯有個屁用,這世上難道還有後悔藥吃麼?哼,你若是個男人,就給老子把鼻涕和眼淚憋回去!”
“爹……”上官澤有些錯愕的看着老父親,他原本以爲老父親會狠狠的批評他,或者是打罵他,可情況似乎並非如此……
“哼!”上官鴻滿腔的怨氣道:“老夫在沙場上殺敵無數,立過無數的戰功,而那羣無知小兒卻拿老夫當驢踢,老夫還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上官澤不知老父親的意思,試探道:“爹,你的意思是……”
上官鴻看了看兒子,忍不住嘆氣道:“唉,爹老了,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你認爲值得去做的,你儘管去做,無須諸多顧忌,反正如今我們將軍府的威望已經不復存在,你儘管放手去搏吧,將軍府的親兵你可盡數帶去,爹只帶幾個親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