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你不想,纔在山腳等你的。”容奕擡眸,黑曜石般的眼眸裡映出她清美的面容,“可以走了嗎?”
“當然。”明玉瓏粉色的櫻脣一彎,雙手合十,朝着龍泉寺躬身拜了一拜。
她最近的運氣不錯哦。
剛想要找什麼藉口才能出府一個月,戚叔馬上來問她有關於母妃的忌日,真是太及時了。
她在心底暗暗地想,雖然換了芯子,可原身的孃親肯定還是幫着她這個女兒的,謝謝你哦。
誠心誠意的拜祭過以後,明玉瓏才轉身朝着馬車走去,視線落在馬車外,輕輕了“咦”了一聲,
“這是你的馬車吧?”
“是啊,你上去坐坐也就知道了。”容奕扶着她上了馬車,自己也隨後撩了簾子坐進去。
厚厚地簾幔放下,外邊的冷氣都被隔離在另外一個世界。
在暖烘烘的氣流中,明玉瓏舒服地打了個冷顫,左右瞄了一下,還是那奢華的,鑲嵌着各種寶石夜明珠的馬車,
“那怎麼外面看起來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是很低調的檀木色,現在換成了暗暗的深藍色蓮花紋,雖然一樣好看,但是有點不習慣。
容奕道:“此番出門不是大張旗鼓的,自然還是低調一些的好。檀木色的馬車標緻性太濃。”
“你也知道啊。”紫檀這東西可不是人人都用的起的,就算有錢,大的紫檀木也難以買到,難免不會想到是容奕。
明玉瓏撇撇嘴,“去了江湖,還不讓人近你一丈之內?”
這也是容奕標誌性的東西。
容奕微垂了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瞳光,笑道:“我可以自己保持這個距離,不需要刻意說出來。”
那還是不願意人接近。
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規矩的。
所以說每一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別人看不明白的怪癖。
明玉瓏趴在桌上,望着他精緻的眉眼,雖然總是笑着,但是對着別人的時候,就像這一丈的距離。
眸中目光總有一分疏離和淡漠。
他正在倒茶,低着頭的時候,幾縷如絲柔軟的髮絲順着他的動作垂下,落在他擡起的手臂上,明玉瓏吐氣吹開發絲,這才發現他額際上的雪月還在,又朝着他的麪皮吹了口氣。
微涼的風拂面而來,夾雜着少女口中的芬芳,容奕微微眨了眨眼,無奈地擡起頭來,
“怎麼了?”
明玉瓏點着自己的額頭,“你還戴着這個,人家會不會認出來?”
“江湖中人各種奇怪的東西都有。”容奕指尖端着杯子,擡手拂過額前的雪月,“我不是獨一人。”
想起之前和楓兒出來時,在街上看到不少人穿着紫色袍子,戴着雪月,明玉瓏也瞭然了。
誰讓人家是國民偶像呢。
“好吧,既然這一切都解決了。”明玉瓏的手指在桌上一敲,“但是根本性的問題你還是沒搞定!”
容奕挑眉,“什麼問題?”
“你的臉!”
這張標誌性禍國殃民的臉不處理,就算把所有的東西都替換了也沒有作用啊!